咬着牙继续盯着书看,宁绯心情极度地郁闷:“为什么会挂科呢,为什么?!”她把头埋在臂弯里,半天都不想抬头。邢叔默默地看着她得背影,思忖了一会说:“丫头,你到底吃不吃早饭啊!”宁绯望着窗外的好阳光说:“吃!不吃东西怎么能够快点好起来呢!”
“邢叔,这段时间真是麻烦你了。”宁绯喝了一口稀饭说,邢叔看着她胃口挺好说:“那你气消了没?”宁绯停下喝粥的动作说:“我没有生你的气啊!”“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宁绯的脸色难看起来:“不要说了成吗?”
手机的来电适时地化解了尴尬,宁绯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男声:“是宁绯吗?”宁绯愣了一下道:“严。。律师。”“嗯,是我。你有时间吗,我有点事情跟你说。是关于前两天跟你在一起的女孩的事情。”
是云朵儿吗?宁绯放下勺子,聚精会神地听着严律师接下来的话:“我真没打算跟踪你们的。那天我只是路过那里,就暂时。。暂时停留了下,后来那个女孩子去了车站,正巧我要去找朋友,也是那辆车。但是奇怪的是,她去的是郊外的终点站,那里可是个精神病的疗养院啊!我是担心她是不是有精神问题,特地提醒你注意安全。”
云朵儿会有精神问题,怎么可能呢?!正在此刻显示又有一通来电进来,宁绯对严律师说:“你等一下,我先接一个电话。”电话接进来之后是袁诺一的:“小绯,你有见过云朵儿吗?这一个月来我小姨一直在找她,打她电话也不接不通。。”宁绯突地就回想起云朵儿的种种不对劲,她等袁诺一说完之后问:“你最近有时间吗?”
“我在我舅舅这儿研究案情呢,没什么时间。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袁诺一翻阅着案子问,宁绯心想严律师的话语是否可靠,既然袁诺一在忙,那就等确定事实之后,再跟他说明吧!“没事,就是问问。”听着袁诺一那边挂了电话,她继续问严律师:“能把地址给我吗?是几路车?”
宁绯已经拿着纸笔准备记录下来,严律师却转移了话题:“宁绯,我们可不可以好好谈谈?”她无奈地撑着额头说:“严律师,我真的很急,以后再谈好吗?”“好。”接着电话就断线了,他还是跟原来一样,那么的孩子气。
不得已之下她拨通了严若的电话,严若听了来龙去脉说:“没事,这小子就是耍无赖!看我的!你等我的好消息。”半小时之后严若灰心丧气地说那小子不肯,还真撬不开嘴了。宁绯说没事,既然他不说,那我就去附近的几个车站找好了。
邢叔盯着宁绯没吃完的粥说:“早饭没吃完就跑出去吗?!”宁绯已经走到了门口,不好意思地说:“邢叔,我要去找人。上次你也注意到了吧,云朵儿的状态很不对劲,万一真的出事了。。”
“去吧去吧!注意安全知道吗?别受伤了。”邢叔对着她摆了摆手,宁绯笑眯眯地就要出门,突然又从门外探出头来:“不要跟叶子柯讲,让他好好养伤。”直到她的脚步声消失了,邢叔拿出正在通话的手机说:“应该没真的生你的气,你就听她的话,安心养着吧!”
“确定是严律师打来电话了?”那头的声音有点急躁,邢叔摸了摸脑袋:“是啊!好拽的语气呢!”他挂了电话自言自语:“律师啊!宁绯还认识律师,真的很厉害啊!”
娜古云儿一脚踹在门沿上说:“哎哎哎,门禁!伤好之前不允许外出。”叶子柯一脸正色地说:“好得差不多了!真的!”“是吗?”她说完一掌拍在叶子柯的身上,见到他有点痛到扭曲的脸说:“这才半个月不到,好好养着。别操瞎心了。”
宁绯流连于和云朵儿见面的几个车站,寻找着严律师所说的精神病疗养院的公交车。跑到最后一个车站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那是一辆两个小时才发一班的公交,且到达终点需要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她仔细记录着这些信息,坐在休息凳上等着车的到来。
期间打过几次云朵儿的电话,确定关机无疑。宁绯回忆起云朵儿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要是当时能够多问问她就好了。她陷入到懊恼的情绪当中,拿出要补考的书籍,一边看书一边等车。
“你就多求我几次,不行吗?”严律师坐在她身旁,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宁绯头也不抬地答:“我自己已经找到了,不劳烦你了。”严律师观察了她半天说:“你瘦了好多,这个天戴围巾有点热吧?!”边说边伸手要去取她的围巾,宁绯直接打开他,坐到隔壁的凳子道:“能不能不要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严律师尴尬地不再言语,宁绯则看了看时钟,收拾起了书,朝着车来的方向,不停地张望着。公交车姗姗来迟,她也不急躁,上了车找了单人位置,查阅着有关疗养院的资料。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坐在她后面的严律师小声地问,宁绯极度无语地回头道:“你很闲吗?能不能不要一直跟着我!”严律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那你可以下车再等两个小时啊!反正我也要坐这班车。”她几乎要抓狂了,严律师真的很无赖!
“如果真的觉得我很无赖就下车吧!听我的话,那个疗养院。真的很危险,你不要去。”严律师转变了态度,一脸严肃地说。“你那个朋友,我有去看过,她很好,你真的不必担心。”
宁绯没有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