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安王爷拿到丞相府嫡女的信物后便走了,实际他现在正坐在秦舒云的书房内。
秦舒云不懂澹台宁为何要她的绣帕,趁着空当追问赵嬷嬷后得到了答案。
闻到澹台宁在书房,秦舒云屏退赵嬷嬷等人,独自推门进屋。
见到秦舒云进来,澹台宁放下手中的毛笔,招手让秦舒云上前。
“爱妃,本王这幅字写的怎样?”
秦舒云原以为澹台宁写了什么佳作,满怀好奇的望过去,没曾想却只看到一句话,“当罚,本王背上又多一锅。”
“臣妾今日又做错了什么?”秦舒云不满澹台宁的指控,当下板着脸问。
“爱妃想祭拜父王母妃,却不处理好身前世,现在本王只能另作计划带你前去,如此还不算替你背锅?”
“……”哦,他怪我没跟娘亲谈好此事。
理亏秦舒云咬牙道,“如若王爷不想臣妾去,臣妾不去便是了。反正臣妾过门后早晚是要去的!”
“还生气了?”澹台宁失笑道,“本就没想着夫人会同意,本王来只是做给某些人看,让他们知晓本王选妃不是玩闹。”
他……他说什么?
对,他说我生气了!
秦舒云震惊于自己为何会生气,完全没在意后面那句。
秦舒云的表情让澹台宁捉摸不透,他刚想再解释两句,就见秦舒云神情恢复淡然,语气十分疏远的说,“臣妾惶恐差点儿打乱王爷的计划,提及祭拜之事实乃臣妾一时兴起,幸,今日娘亲拒绝此事。拖累王爷折返为臣妾解释,实乃臣妾罪过。”
“你说只是一时兴起?”澹台宁眉毛皱作一团。
秦舒云连点头,“得幸没有给王爷添麻烦,既然王爷已经拿此事做表,臣妾自当做好分内之事。”
听出秦舒云语气不对,澹台宁又问,“你准备如何做好分内之事?”
“那日去皇庙诵经一日,祭奠荣王和王妃。”
“不必了。”
澹台宁骤然转冷的语气让听到人如同被泼了一桶冰水。
他起身出门,临走抽走了秦舒云头上的簪子,但没留下那方绣的歪歪扭扭的绣帕。
没有发簪束缚的长发整个坠落到身后,秦舒云那颗已在深渊的心也随着香味的远去而变得死寂。
“喵……”
二猫从窗户口跳进来,爬到秦舒云的脚边,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脚踝。
“你怪我?”秦舒云弯腰抱起二猫,神情飘忽的说,“错付真心的痛,你不懂。”
看不清自己内心的不止一人,安王府内,佟老发愁的望着自己的主子。
从丞相府回来后,主子便左手拿着红玉簪,右手拿着绣帕发呆。虽然不知红玉簪怎么又回到主子手中,但佟老更好奇的是,红玉簪在,绣帕为什么也在?
屋内的寂静被手拿拜帖的阿年打破,阿年禀报道,“公主府派管家来问有关簪缨宴事宜,并送来一份拟定名单请王爷过目。”
澹台宁将手中的两物放下,佟老看一眼他放的顺序,心里又是一咯噔。
因荣王妃的缘故,葶华公主与澹台宁私交甚好,听闻今年宋皇让她举办簪缨宴时,澹台宁曾为她出谋划策。如今簪缨宴开办在即,敲定名单这种大事葶华公主少不了问澹台宁。
“簪缨宴所请皆是达官贵人、王侯世家,家眷非嫡女不记名,秦氏二女为何都在名单上?”澹台宁问。
“奴才方才也觉得稀奇,便问了管家,管家回复秦家四小姐名声在外,不好不请。”
“划掉。”
“您是说划掉二小姐还是四小姐?”佟老提心吊胆的问。簪缨会属于变相的相亲会,秦舒云已经和他有婚约在身,他不得不问。
“……秦念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