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室,侧室,你给萱萱提鞋都不配!你这个贱人!没错,你说得没错,我不得不看着萱萱死,为了攀上你们萧家,我任由你们设计……”他神情有些癫狂了,望着虚空,“萱萱,你别怪我,别怪我。”
他一脚踹到了她的胸口。
里面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外边的守卫,可没有人出来阻止。
帝王下了命令,这院子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得干涉。
萧宝珠忽然间明白了,他并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夏侯鼎,她从来没有弄明白过他。
她的身子飘到了半空当中,看着地面之上,那具残破不堪的身子。
这十年的陪伴,她依旧没有取得夏侯鼎的心去。
原来,她这一生,只是个笑话。
她的爱,在他的眼底,一文不值。
她滞留在皇宫上边不走,怎么也弄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落得这样的田地。
这遍体鳞伤的身子,有谁还记得起她曾经是那样的风光,是上京最璀璨的宝珠,私底下可以叫老皇帝为姑爹的女子?那样的风光,连公主们都退避三舍。
晚间的时侯,年青帝王穿了便服,居然来到了这个冷寂的庭院,看着那个遍体鳞伤的女人,久久地站在她跟前,眼框略红,凉薄的嘴唇开启,低声道:“还真是个傻女人。”
夏侯鼎被押了上来的,对着他冷笑,“夏侯旭,这下子你满意了?她死了!你得不到她,永远都得不到!她的心是我的,我的!如果有来世,本王要将你碎尸万断!”
年青帝王走到他的身边,眸光微冷,看了他半晌,道:“不用等到来世了,你先尝尝这滋味。”
夏侯鼎被处以凌迟之刑,整个人被人用小刀子一块块的割肉,统共割了三天,三天之类,割了一千零八百块下来。
他在刑架上苟延残喘,第七天才死得透了,死的时侯,身上的皮肉被剔连内脏都现了出来。
萧宝珠在空中飘着看着,居然无动于衷。
还意外地发现,那行刑之人,居然是她早已经死了的二哥萧宝宇。
既使他被毁了容去,她也认出了他了。
他们萧家,居然还有人活着。
她对着二哥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她的灵魂在皇宫上边飘来飘去,终于,飘到了那座废墟之上,那里,是前朝聚鹿台的遗址,忽地,天空劈下一道闪电,她看见废墟当中,有半截玉镯子发着亮光,紧接着,一道白光过来,将她的魂魄吸了进去。
。。
细碎的哭声传进了萧宝珠的耳里,让她略有些不耐,她伸出手去,拿起茶几上的杯子,轻饮一口。
她斜斜地靠在榻上,穿着一件粉红色的渐色长裙,薄透的材质把她的身躯勾勒得若隐若现,精致的脸如盛开到极致的花儿,无一处不诱惑。
跪在地上的女子已经哭得双眼通红,悄悄拿眼角余光打量着坐在上位的萧宝珠。
“你是说,你对本姑娘忠心得很,从未做对不起本姑娘的事?”萧宝珠砰地一声将手里的茶杯放下,茶盖弹起,溅起了三两点水渍。
那女子跪爬着来到了萧宝珠的腿前,拉着她的衣角,“姑娘,奴婢绝没有做过对不起您的事,奴婢和您一起长大,什么都替姑娘着想,对姑娘绝不敢有半点隐瞒!”
她不敢再哭出声,两行双泪从面颊流下,把装扮精致的妆容都给弄得花了。
姑娘心软,只要多求求她,总会求得她回心转意的。
萧宝珠一踢腿,就把她的手踢开了,懒洋洋地道:“如此说来,你没有和三殿下派来的小乔在灵雀桥私会?也没有收了她的银子怂恿本姑娘今日来这温泉池边?”
如果不是重生了,她怎么会知道,她的丫环画锦,这个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奴婢,居然有这么大的野心?
“不,姑娘,奴婢都是为了您啊,您喜欢三殿下,奴婢为了您才这么做的,只要姑娘这么做了,还怕三殿下不娶您?”
画锦一边哭泣,一边用眼角打量着萧宝珠的神色,见她冷冷皱眉,微微颤抖了起来,不会的,姑娘一向最听她的话了,把她当成了姐妹一样。
为了今日之事,她给姑娘的汤里边下了安神丸,让姑娘一直在这里等着,走不了,这不都是为了姑娘的姻缘么?
可姑娘醒来之后,怎么全都变了?
“是么?”萧宝珠拉长了嗓门,好听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说不出的柔媚,她唤了一声,“福三,你来说。”
见姑娘连话都不愿意和她说了,画锦身子微微发颤。
福三板着脸上前,平铺直述,“丙辰日午时,你与小乔在鹿山行宫蔷薇花山相会,说‘姑娘好哄得很,早已信奴婢十足十,这不,听了奴婢的话,来了这池子了,只要三殿下一到,这事儿就成了’”
画锦脸如死白,一下子瘫倒在地,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来,望着萧宝珠。
萧宝珠却是拿起了桌上的一杯茶,慢慢的饮,精致的眼眉掺杂着一丝凌利,“没错,你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曾半点儿亏待了你?你便这样的吃里扒外?”
画锦嘴里只剩下了喃喃,不停地磕头,把青砖地板都磕得染上了血了,“姑娘,奴婢虽然一时鬼迷了心窍,和外人商量,可奴婢都是为了姑娘,才想尽办法和三殿下身边的小乔联系上了……”
萧宝珠瞧了福三一眼,福三继续道:“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