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林妃儿是苏齐的师妹,定也擅医术的!
可皇宫御医大把,姑爹却带了个宠妃来给太子看病?
不光萧宝珠觉得古怪,连萧长卿等脸上都现了古怪之色来了。
席上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时间僵住了。
夏侯旭却把手腕伸了出来,道:“多谢父皇关心。”
林妃儿上前,两根手指便搭上了他的手腕脉门之处。
忽地,她脸上便出现了丝红润,紧接着,又变得苍白了,她似是手指受了什么刺激一般,飞快地收回了手指,身子微微发抖,后退一步,象是极为惊怕,不敢抬头看夏侯旭,低声对景宣帝道:“皇上,太子的伤,并无大碍。”
景宣帝眼底现过一丝失望之色,转眼之间却笑了起来,道:“没伤着就好,太子,这朝堂内外,可都等着你举持大局呢,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躲了起来,让朕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夏侯旭收回手腕,拿起桌上的茶水饮了一口,淡淡地道:“多谢父皇关心,儿臣既是受了伤了,便想在萧府多休息几日,还望父皇恩准。”
景宣帝笑道:“你一介太子,住在臣子的家里,象什么样子?还是回宫的好!”
夏侯旭抬起眼眸,恭声道:“父皇,儿臣与萧家四郎谈得投挈,等隔个两日,便回宫吧。”
他语气虽恭,说出的话却不容置疑。
景宣帝眼底闪过一丝恼怒,转眼却消失得无影无踪,象是对着这个爱子无可奈何的样子,道:“那你一定要尽快回宫哦。/”
夏侯旭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讥讽,“是,父皇。”
景宣帝转身对夏侯鼎,用少见的温柔语气道:“老三,不如你也在萧府住下,与你皇兄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夏侯鼎眼底闪过难以压抑的兴奋,视线在萧宝珠的身上一扫而过,出席道:“儿臣领命,父皇。”
他走到了萧长卿身前道:“萧将军,打扰了。”
萧长卿与萧夫人对望了一眼,淡淡地道:“萧家别的没有,房子还是挺多的,三皇子住多久都成!”
夏侯鼎便笑道:“那自是皇兄住在哪里,本王便住在哪里了。”
夏侯旭只是笑了笑,旋转着手里的杯子,没有说话,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萧宝珠只觉身上如有只苍蝇爬过,说不出的恶心,听了他的话,倒明白了一件事去,景宣帝这是要夏侯鼎照顾夏侯旭,还是要他来监视着他?
他们不是父子么,怎么这么提防?
她看不懂了,完全看不懂了,只觉得这席上仿佛演着一出大戏。
可是这剧情,她却完全不懂!
终于开始吃了,萧宝珠一边端起手里的粥来喝,一边拿眼角打量着席上众人,席上的人个个都正常得很,爹娘也正常,景宣帝也正常,寒喧着说起了上京的一些趣事。
夏侯旭时不时插上两句,景宣帝不失时宜地称赞,两父子实在看不出什么不妥来。
萧宝珠未免有些失望,视线落到了林妃儿的身上,却见林妃儿正含笑拿着块点心吃,那手指却微微有些颤抖,她再看得仔细些,却发现林妃儿不光是手指颤抖,连身躯都在微微抖动着。
这是怎么回事?
她决定弄个明白。
她站起身来,拿起桌上一杯蜜酒,向景宣帝走了去,来到他的跟前,笑道:“姑爹,宝珠敬您一杯。”
景宣帝含笑点头,端起了手里的杯子,“小珠珠,姑爹可从未喝过你敬的酒……”
萧宝珠上前两步,却似站不稳身子,身子歪,就往林妃儿那边倒了去,把满杯的酒全倒在了她的身上,整个人也扑到了她身上去了。
林妃儿惊叫连连。
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三根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之上,脑子里便现出一行字来,“病人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此等内伤不同寻常,要用党参10克,人参10克……”
林妃儿受伤了?
萧宝珠怔住了,她替夏侯旭诊了一下脉,便受了重伤?
直至她被侍婢们扶了起来,萧宝珠还是怔怔的。
这可真是刀光剑影啊!
在她还不知道的时侯,夏侯旭便把林妃儿弄伤了?
萧宝珠看着夏侯旭的目光复杂了起来了,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人来的?怎么会这般厉害?
也因为如此,姑爹才不敢随便动他吧?
萧宝珠重端了一杯酒来,敬了景宣帝的酒,回到了坐位之上。
林妃儿则也被人扶着坐好,可她的精神却更加的萎靡了,连嘴唇都苍白了。
萧宝珠暗暗替她着急了起来,再这么呆下去,她那内伤严重了起来,非要了她的性命不可!
姑爹可不会管他这些妃嫔的死活!
一餐饭好不容易吃完了,景宣帝与萧长卿闲聊了两句,告辞回宫。
萧夫人得了皇帝的旨意,不敢不从,因夏侯旭坚持要和萧宝真住在一处,只得将夏侯鼎也安排在萧宝真的附近住着。
夏侯旭与萧宝真往住处走,萧宝珠到底忍不住,拦在两人的前面,道:“四弟,我也去你那院子瞧瞧。”
如果不弄个清楚,她还真象猫抓般地难受了,这夏侯旭是吃了什么药,一下子精神这么好了?
夏侯鼎从后边赶了过来,笑道:“皇兄,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父皇要我照顾你呢。”
又对萧宝珠道:“宝珠,我还没参观过萧府呢,不如你带我周围看看?”
这个甩不脱的牛皮糖!
萧宝珠心情一下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