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齐哼了一声,坐到了椅子上去,“治不好,你们别想走出这个门!”
季如常便道:“至于治不治得好,却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因为这病,我不能治。”
苏齐眼眸一凝。
他又笑了笑,“榻上这人的病,要长期治疗,我可没有这个时间在这儿耗着,只能把治疗这病症的方法告诉萧姑娘,让她施救了。”
苏齐眼眸更阴了,手指在椅子上敲了敲。
南宫凤脸色一白,忙道:“五哥,你别急,听听萧姑娘怎么说。”
萧宝珠连连点头,“正是这个理儿,你能教我最好不过了!”
苏齐的脸色这才霁了些。
季如常也不看苏齐,只望着萧宝珠道:“姑娘聪明,在医术上有天份,定会学得极快的。”
他这才回头看苏齐,“五殿下,和您一样,是么?”
苏齐手肘支在椅栏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萧宝珠,眼神温和,“这倒是。”
果然,五殿下对萧姑娘不同寻常,季如常捏着的手掌松了,向萧宝珠笑道:“萧姑娘,你们刚刚进屋之前,我已替他诊过脉了,从脉象上看,这段时日,姑娘施以金针,他的确是好了些,只可惜,那幅药剂,却没有人给他熬制服下。”
萧宝珠咬了咬牙,道:“他的病,是不是恶化得紧了?”
季如常道:“那倒不是,只要细心调养,每日喂药,总有好的一天的。”
萧宝珠松了一口气。
季如常便道:“来,我把他的病诊细细给你说个清楚,你虽然给他用金针治过了,便不辅以药物,到底差一些,你学的这疗法,还是有些缺陷的。”
萧宝珠心底惭愧,心想她的医术怕只是前世看的那些医书,与这镯子的帮助了,这镯子印能挑出她前世看的医术来,告诉她怎么做,可超过那范围的,她可就不会了。
今日有季如常帮她,她定要好好的学了。
两人在屋子里谈论起治疗方法来,苏齐一开始还在屋子里坐着,坐了一会儿,便走了出去。
南宫凤见他走了,也跟了出去。
“五哥,您真准备杀了季国师和我?”南宫凤怯生生地道。
苏齐端详着自己的手指,看指甲干净得很,很是满意,慢悠悠地道:“你说呢?你和大哥,又有什么不同?”
南宫凤打了个哆嗦,缩到一角,靠在廊柱上。
苏齐看了她一眼,道:“你最好求着老天保佑,这季国师还有点儿用处,要不然……”
他嘿嘿笑了两声,负手走到后院去了。
南宫风知道五哥一向说话算话,合什祈祷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宝珠与那季如常从屋子里出来了,南宫凤一见萧宝珠脸上全是喜色,松了一口气,走过去问,“萧姑娘,那人的病,能治么?”
萧宝珠连连点头,眼角眉梢都透着喜气儿,“能治,能治,有了季国师的治疗之法,他能和以前一样的。”
南宫凤拍手笑道:“萧姑娘,这太好了,我真替你高兴。”
一边笑,一边拿眼角扫着苏齐。
苏齐不知道从哪里拔了根草,在手里转着,边转边从后院走了过来,道:“成了么?”
季如常掌心又捏到了一处,弯腰道:“五殿下,这人的病,还好没耽搁得久,一定能治好的。”
苏齐点了点头,把手里的草扔下,“好,今日便放过了你们了。”
季如常后背上的汗,这才狂涌而下。
萧宝珠只顾着高兴姑爹能治了,上前便拉了苏齐的衣袖,道:“苏齐,这位季国师可厉害了,按照我原本的疗法,只能让姑爹站起来而已,照他的说法来治,却能让姑爹日后生活如常,苏齐,我真高兴!”
季如常与南宫凤互望了一眼,两人同时避开眼去,难掩心底的震惊。
这位五殿下,什么时侯和人这么亲近过?
上一次不小心碰了他手的人,那人的手已然齐腕断了。
季如常闭了闭眼,简直不敢看了。
苏齐伸出手去,敲了她的头一下,“宝珠,治个病而已,值得你这么高兴?”
季如常眼睛都快凸了出来。
萧宝珠道:“好了,姑爹既是藏在萧府附近,我便可以常常来看他了,苏齐,多谢你,我得赶快回去了,明儿再过来。”
苏齐点了点头,语气柔和,“明天,我等你。”
“好!”
萧宝珠走了出去。
等她走后,苏齐便沉了下来,“季如常,说吧,今日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季如常弯腰行礼,“五殿下,臣真的是来替这人治病的。”
“老二让你来的?”苏齐眼冒杀意,“他可真有本事,如此都让他找到了地方。”
季如常拱手道:“二殿下并不知道这地方,是臣自己找到的。”
苏齐笑了,“是么?”
南宫凤忙拦在了两人中间,“五哥,季国师一个人独自来的,如果他对二哥说了,又何必一个人独来?你且听听他怎么说。”
季如常道:“师弟,咱们师傅虽死在你的手上,但你知道,我可从来没想过找你报仇,因我知道,师傅向不畏死,他只担心他死后,再也没办法找到长命女令了。”
苏齐慢吞吞地道:“长命女令,你还信那玩艺儿?几十年前,师傅不是找到一个,就是这大周朝的皇后么?把医钵传给了她,弄出个假皇帝出来,让大周朝乱了十多年,他还想怎么样?”
季如常道:“师弟,那萧皇后没有完成师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