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莹怔怔地趴在地上,一声不出。
懿贵妃一拍椅栏,“好了,你们想吵,出宫了再吵,别在本宫这儿吵!”
两人被几名宫女拉着,推出了锦祥宫。
王紫莹强撑着扶住廊拄,看着萧宝珠,“萧氏,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萧宝珠冲上了前去,张牙舞爪,直往她脸上挥了去,“王紫莹,你这个毒妇!”
王紫莹拔脚就跑,连滚带爬的,才躲过了萧宝珠的挠抓。
她的侍婢忙一拥而上,横在了两人中间。
锦桦与福三也抢上前来,拉住了还想往前冲的萧宝珠,“姑娘,姑娘,这里是皇宫,咱们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两人死命拉住她往后拖,拖进了轿子里边。
轿子的帘子放下了,萧宝珠才抹干净了脸,思索起来,皇上那儿的那场验证,是苏齐使人换了那两个大燕人身上的黄磷药粉?
可她总觉此事太过周全了一些,她原本打算着让王紫莹当面验证以证实那奇术有误的。
想不到这事却这般就解决了?
还惊动了景宣帝?
王家把脸都丢到景宣帝那儿去了,倒真是一举两得,非但解决了此事,也让皇帝对王家不满。
解决了也好,这一世,再也不会象上世那样让她受这种流言所害了。
云贵人那里,到底知道了什么,这一次她虽然没能问出来,但却不用着急,反正嫁不嫁给夏侯旭,又有什么关系?
她也想得明白了,前世,夏侯鼎一定是暗底里知道了这些有关于她身世的谣言,所以才百般地瞧不起她,对她百般折辱。
这一世,如若夏侯旭因着这些流言瞧不起她,那又怎么样?
她不会因他的瞧不起而悲伤难过。
她轻轻吁了一口气,笑了。
在前世,王紫莹成了皇后之时,身上常年戴着这道符消息便在后宫传开了,那替她画符的道人也名声大显,宫中人人都说,正因着有了这道符,她才会宠冠六宫。
而萧宝珠此时已与夏侯鼎被圈禁,为了替新帝找药,大内总管临公公特许她在宫内藏经阁行走。
也因如此,她才知道了不少帝后之间的秘幸之事。
却想不到了这一世,却用上了。
……
懿贵妃从袖子里拿出了一道符,就着灯光看了看,冷冷一笑,“去,找人查查,这道符是什么符,是不是她嘴里边说的平安符!”
“是,娘娘。”宫婢拿着那张符出去了。
嬷嬷道:“娘娘也不必太过忧心了,这符崇之事大多是求个心安而已,哪会有这么大的效用?”
懿贵妃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趟,“你知道什么?这些日子我总感觉事事不顺,仿佛冥冥之中有人在暗底里阻着本宫前程一般,因着萧家老四生病的关系,前儿个皇上才将本宫唤了去一顿训斥,不得不停了后宫的清洗行动,只替皇上除了两位杂种而已,现在想想,就是那王紫莹进宫来了那几日,本宫的气运才不好的。”
嬷嬷道:“娘娘这么一说,老奴还真的记起来了,您被皇上唤了去之时,正巧前日,王家的便进宫来了。”
懿贵妃停了脚步,“你能想得到,本宫哪会想不到?自王家的频繁进宫之后,本宫便诸事不顺了。”
嬷嬷道:“娘娘,想不到这王家的这么大的本事。”
“是啊,王紫莹心思太重了些,先前受了那么大的挫折,从正妃降为侧妃,定是要找回场子来了,与那萧家的还有得斗呢。”
“娘娘想怎么办?”
“萧家的根本不是她的对手,王家的既然把我这个庶母妃都不放在眼里,咱们自然得帮着萧家的一些,至少也让她输得不至于那么难看!”懿贵妃道。
“老奴明白了,老奴一切皆听娘娘的吩咐。”
懿贵妃便叹了一口气,“以往在宫外,我哪有这般不如意的时侯,皇上对我百依百顺,什么都顾着我们娘儿俩,如今,薄儿也不在身边了,想见一面都难,皇上多出了那么多女人,宫里边还有个太子,哎……”
嬷嬷道:“娘娘,您还年青,趁着皇上身体还好,替他多生一个,还怕他不宠着您?”
懿贵妃脸色更加不好了,“皇上的病越来越重,哪还有心思想这些?”
嬷嬷道:“萧家的虽然鲁莽冲动,不是个做太子妃的料,听说有一手好医术呢,萧四爷的病,也是由她治好的。”
懿贵妃一拍椅栏,“她一个大家闺秀,专学这些下三流的东西,也不好好儿学些琴棋书画,笼络住太子的心!医术,医术有什么用?”
嬷嬷道:“娘娘说得是!”
懿贵妃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走了两步,“林妃最近老在皇上跟前献殷勤,竟被她在皇上面前说上了话去了,你且说说,是不是她在皇上跟前嚼了舌根子,让皇上知道了萧家四爷之事?”
嬷嬷道:“林妃的确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娘娘,您可要小心她一些。”
懿贵妃头痛了起来,“这些人当中,每个人都各怀心思,想起来,还只有那萧宝珠傻得可爱。”她想了想,“去,想办法在那王紫莹身边安插个人,我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嬷嬷应了声是,自去准备了。
……
起风走进殿内,见夏侯旭正在看书,便站立一旁。
“说吧,怎么样了?”夏侯旭翻了一页书道。
“太子殿下,一切尽如您所料。”起风道。
夏侯旭放下了手里的手,站起身来,走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