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桦与起风互望了一眼。
起风道:“太子妃殿下,您给我们主子配了药丸?”
萧宝珠点了点头,心想这彩虹丸的确有强身健体的作用,也不怕他找来御医查验药效,只怕他不吃。
起风脸上笑起了褶子,提高了声音,“原来太子妃殿下一晚上没睡,是为了替太子配药啊?”
萧宝珠瞪圆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我一晚上没睡?”
起风咳了两声,“奴才这不是与锦桦姑娘有约么?便看见太子妃殿下屋子里的灯亮着。”
萧宝珠哼了一声,从袖袋里拿出那药瓶子出来,递给他,“把这个给你家主子。”
说完,转身离去了。
锦桦跟着,在她背后转过脸来,向起风扬了扬拳头!
起风缩了缩脖子。
两人走得远了,起风才向树后道:“主子,她走了,您出来吧。”
夏侯旭从树后走了出来,瞧见他手里的瓶子,道:“这是什么?”
您都在树后听得清楚,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起风恭声道:“这是太子妃殿下替您配的药。”
夏侯旭板着脸接了过来,打开瓶盖,放在鼻端闻了闻,“什么破药?就会鼓捣这些东西。”
起风瞧了他一眼,弯腰,“是,主子怎么会吃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主子,奴才替您扔了?”
夏侯旭瞧了他一眼,道:“多事!”
说完,把那药瓶紧紧撰在掌心,往前走去。
……
福三替萧宝珠梳好了头,又找出套新衣服来给她换上,眉心皱到了一团去,“姑娘,等会儿那几位就要来向您请安了!您可得压住您的脾气,奴婢估摸着,那王良娣定是春风满面,得意得很!”
萧宝珠道:“她得意她的,理她干什么?”
“怎么能不理?您才是东宫太子妃,可不能让她比了下去!来,奴婢再替您上上妆,绝不能减了气势!”福三拿起块胭脂来,瞧了她脸上一眼,叹了口气,又把胭脂放下了。
“福三,怎么了?”
“姑娘,您的气色挺好的,不用奴婢再上妆了。”福三道,“姑娘,您怎么回事啊,昨儿晚上闹成那样,您的气色还这么好?您有点儿心成不成?”
萧宝珠无奈地道:“福三,你家姑娘脸色不好,你便高兴了?你越发地象个老妈子了,唠叨个不停,你到底想怎么样?”
福三嘟着嘴道:“奴婢就是替您着急。”
正说着,外边传来小丫环的禀报,“太子妃殿下,王良娣与刘宝林来了,向您请安。”
萧宝珠站起身来。
福三低声道:“姑娘,今日你说什么都得忍着点儿。”
“恩!”萧宝珠瞧了她一眼,起身往外走。
“姑娘,你这‘恩’的意思?”
“忍着点儿。”
来到外室,王良娣与刘宝林便向她行礼:“臣妾见过太子妃殿下。”
萧宝珠笑道:“今儿咱们到了东宫后第一次相见,这礼数当然不能废的,过了今日,你们便不用这么麻烦了,每月初一十五两日来东宫见见便成了。”
两人齐声道:“是,太子妃殿下。”
王紫莹今日穿了一件渐色紫色长裙,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见萧宝珠打量着她,便上前一步,“太子妃姐姐,臣妾是否有什么地方不妥?”
萧宝珠道:“王良娣怎么会这么想?好了,既是没什么事,你们便退下吧?”
王良娣却动都没动,向萧宝珠拂礼道:“太子妃殿下,今日是咱们新婚首日相见,理当向太子请安的。”
萧宝珠奇道:“向太子请安?向他请安,你们一个个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向他请安,找他去啊!”
刘宝林道:“太子妃殿下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想见太子,自是得在您这里等着!”
萧宝珠瞪圆了眼睛,“他又没有我这儿,你们等着有什么用?”
福三忙在她身后拉她的衣襟。
姑娘怎么能这么说?
让她们误以为太子昨儿晚上在太子妃这里,也好充几日场面。
王良娣仰起脸来,“太子妃姐姐,咱们都是殿下的妻妾,您虽为正,却也不能这般霸道。”
萧宝珠抚额,“我霸道,我怎么霸道了?王良娣,太子昨儿晚上头一次便去了你那儿,你还待怎么的?”
王良娣上前一步,脸上现了一层怒意,道:“太子妃姐姐这是在嘲讽臣妾呢!”
萧宝珠哭笑不得,“我嘲讽你,我怎么嘲讽你了?”
王良娣牙齿咬到了下唇上,愤愤朝她看着,眼睛里涌上层水光。
萧宝珠一看她这样子就头痛,“王紫莹,你都是太子良娣了,怎么还是这幅模样?太子还没来呢,眼泪留着,等他来了再哭,浪费了可不划算!”
王良娣眼泪一下子便掉了下来。
萧宝珠再抚额,“都说了浪费了不划算,你怎么还浪费呢?”
刘宝林愤愤不平地望着她,“太子妃姐姐,您怎么能这么说?”
萧宝珠斜眼看她,“好了,你们拜也拜见完了,还不退下?还真打算在我这儿等着见太子呢?”
王良娣与刘宝林无法,两人相扶着往外走。
走到屏风边,刘宝林回过头来冷冷瞧了她一眼。
萧宝珠心底一沉,知道她在提醒自己,别忘了那晚上说过的事。
萧宝珠的手慢慢抓住了裙摆。
正在此时,南宫燕快步走了进来,正遇上了抹着眼泪的王紫莹,奇道:“咦,你们两个怎么了?一大早便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