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鼎满脸羞愧,象是做了什么让人蒙羞之事,“母妃,儿臣,儿臣一时走错了地方,被人引诱,犯下大错……”
皇贵妃大怒,“来人啊,四处查查,看是哪一个不要脸的狐媚子做下如此事来!竟敢引诱皇子,本宫绝饶不了她!”
萧宝珠如坠冰窟,她忽然明白了,夏侯鼎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竟然请来了皇贵妃,要依旧将这失了名声的罪名安在她身上,让她成为勾引夏侯鼎的女人!
她四周看着,想寻个地方离开,却见内侍把守着花园四处要道,将花园封死了!
如果被皇贵妃母子得惩,她又会被逼嫁给夏侯鼎,将萧家拖进了夺嫡的深渊,让萧家落得和前世一样的下场!
不,她绝不能让这两母子得惩!
萧宝珠缩着身子,咬着牙,往假山洞深处挤。/
可没挤两步,便撞进了一个她往假山洞深处再挤进一些,却挤进了一个温暖而强壮的怀里。
她吓得魂飞魄散,差点惊叫出声,却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嘴,那清冷而略带了些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出声。”
这梦魇般的声音一出现,吓得她腿都软了。
她的身子被他生生地转过,便撞进了一双明若天上星辰的眼眸里,那神祇一般的容颜,象前世一样,让人一见,便有无比的震撼。
他是当朝太子夏侯旭,前世当中夺嫡的最后胜利者,人人都以为会被废的太子。
她不必怕他,他现在还没有登基成帝,还只是个差点被废的太子!
那恶梦般的晚上,只是前世,不是今生!
她一下子挺直了腰。
“放开我!”
她咬牙切齿,手肘往后击去,却被他一下子制住,将她双手拉高,整个人更近地贴到了他身上。
“放开你?你能走去哪里?这不都是你自己惹来的么,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妇?”
黑暗的洞口,光线从疏漏的树叶间撒下,照在他的脸上,他嘴吐恶言,依旧清冷无比,眼神坚定如磐石。
他的视线往下,在她身上逡巡,那眼波如冰刀一般的冷,让她羞恼而狼狈。
“关你什么事!快放开我!”萧宝珠手动不了,脚下暗暗使劲,对准他的脚背,就蹍了上去。
他略皱了皱眉,却纹丝不动,甚至嘴角挂了丝嘲讽,“听,本宫那母妃正四处搜寻你呢,你若想嫁给本宫的三弟,便大声叫!”
黑暗当中,他的眼眸如玉石般冰冷。
她忙屏息静气,一点儿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洞里顿时静了下来,洞外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的身子紧紧地贴着,环抱着她,把她的手反剪在了身后,那姿势不妥之极。
他的气息在她耳边围绕,他压低了声音,兴味盎然的样子,“萧宝珠,你的身子,可被本宫抱也抱了,摸也摸了,本宫是不是要娶了你?”
那声音,象猫戏老鼠。
萧宝珠听了这话,气极,在他怀里剧烈挣扎,又不敢弄出声音,哪还记得前世他的狠辣,咬着牙道:“夏侯旭,你到底想怎样?”
闻着她颈间清雅的香味,女子柔腻的身子在他怀里扭动,他怔了怔,身子居然起了反映?
这可是从未有过之事!
他咬着牙低声道:“萧宝珠,你别乱动!”
萧宝珠一怔,感觉到有东西顶住自己,马上静了下来,从牙缝里逼出些声音,“夏侯旭,你放开!”
他微微松开了她,却又一下子握紧,道:“萧宝珠,听,他们往这边搜了过来了!”
萧宝珠紧张了起来,侧耳听着外边的动静,听见外边脚步声渐渐往这边聚了过来,有人道:“公公,这里有个假山洞。”
“去,进去看看!”
萧宝珠恨极,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他,她怎么会被人瓮中捉鳖?
她一脚踢了去,却被他的双腿紧紧夹住,让她贴得更紧。
听到外边声音越来越近,她却大气都不敢出。
忽地,略带磁性的男声忽然在她耳边直冲了出去,“本宫在此小憩,是谁在外边吵闹?”
听了这话,萧宝珠想死的心都有了!
外边的嘈杂的声音顿时静了下来,一个尖细的嗓门响起,有些迟疑,“原来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这假山洞污秽龌龊,您是金贵人儿,怎么能呆在里边?”
其中的轻慢不容忽视。
萧宝珠兴灾乐祸,别管他前世怎么的威风,这一世,依旧在受气受辱。
明暗相间的光线底下,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冷冷地道:“本宫想做什么事,也是你这个奴才能理得了的?不过是宋氏脚底下的一条狗,也在本宫面前叫嚣!”
外边的太监总管宝福眼底的怨毒一闪而逝,恭恭敬敬再行一礼,阴阳怪气地道:“太子殿下,没错,奴才只是一条狗,奴才们是领了皇贵妃娘娘的懿旨,追查刚刚那在行宫花园乱闯的狐媚子,少不得要扰了太子殿下休憩了……”
他看着那假山口,起了疑心了,太子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对他们这些人的挑衅,他能避则避,绝不会面对面地对上,今儿个话语这般尖酸刻薄,这洞里边真的有人?
想到这里,他兴奋了起来了。
明明是不受宠的太子,眼看要被废了,可在宫里边依旧冷着脸来来去去,不给任何人好处……如若今儿个抓住了他的把柄,在皇贵妃面前立上一功,将太子那高高在上的脸撕了下来,真是想一想都浑身发热。
萧宝珠听了两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