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婢弯着腰急步去了。
萧宝珠微微皱了皱眉,直盯盯地瞧着她:“南宫凤,你拦着我干什么?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南宫凤一怔,往苏齐望了去,见苏齐皱眉,只得侧着身子让开了,勉强地笑,“姐姐,瞧你说的,我只是怕姐姐嫌脏。”
萧宝珠心底里更起疑,联想到前世听到的,这个人,她倒是非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不可了。
是什么事让这名小管事吓成了这样?
她上前去,伸出手来,按上了那人的脉博,那人手腕冰凉,再摸上了他的脉博,却什么脉象都没有。
脑子里没有出现症状诊断。
又是一个她不知道的病症?
还是……这个人已经死了?
她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每次出现她不知道的病症,便会有命案发生,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可这一切,和苏齐有什么关系。
她收回了手,定了定神,道:“他没有脉博。”
那小管事从地上抬起头来,脸上全是惊慌,双手直摇,“小的没有杀他,没有杀他!”
萧宝珠道:“你没有杀他,他满身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小管事眼神闪烁,“小的,小的只是抽了他两巴掌。”
萧宝珠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正瞧见苏齐眼眸冰冷,心底一突,心知苏齐起了杀意了,打横地拦在了两人的中间,他为何会对一个初见面的管事起了杀意?
萧宝珠没有再问下去。
南宫凤上前道:“姐姐,不过一个下人而已,咱别管他们了,走,去吃晚膳,我都饿死了。”
萧宝珠被她拉着走了两步,一侧身子,就见那躺在地上的人长吁一口气,慢慢儿站起身来,一看见了那管事,便双手抱头,惊慌地道:“林管事,我再也敢了,您饶了我吧!”
那小管事还跪在地上,却眼眸一瞪,那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尤自抱头,身子缩成了一团。
那个人的脉博没有了,她是是早就确定了的,可忽然之间,这人就没有什么事了?
象正常人一样的站了起来。
萧宝珠默默垂下头去,忍了心底的惊异。
那小管事朝苏齐拱手,“大爷,真不关小人的事……”
正在此时,府里的大夫来了,替那人诊了脉,向苏齐拱手,“苏先生,这是曹府的下人阿三,受了些皮肉之伤,没什么大碍。”
他的声音传进萧宝珠的耳里,略略有些发抖。
连这名大夫,象是都怕极了苏齐。
萧宝珠更不敢轻举妄动。
“行了,退下吧。”苏齐道。
那小管事忙扶了那阿三与大夫一起退下了。
吃了晚膳之后,萧宝珠回到了住处,把南宫凤打发走了,换了身简便的衣服,便想出去走走。
才走到门边,就听到了轻轻的磕门声,她拉开门,小苏站在门外,她略皱眉头,“小苏,你有何事?”
她早已经明白了,正如南宫凤所说的,小苏只是个药人,被人控制,也能随便背叛,她用不着在他身上花费太多的精力。
小苏抬起头来,“姐姐,你不喜欢我了?”
萧宝珠淡淡地道:“我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
小苏垂下头去,隔了半晌才抬起头来,“姐姐,你在怪我么?”
他眼神当中有丝迷惑,仿佛不明白萧宝珠怎么会怪他一样。
果然,他只是个药人而已。
萧宝珠便笑了起来,平静地道:“小苏,你做你该做的去吧。”
“不,姐姐,小苏知道,小苏对不起你,小苏应当听你的话的,可小苏也不明白,小苏为什么要按老主人的吩咐来做?”小苏侧过头,迷惑地望着地上,“姐姐这些日子不高兴,小苏看出来了。”
萧宝珠叹了口气,“好了,小苏,姐姐不怪你,你去休息吧。”
“不,姐姐,你再也不对我笑了,看着我象看着阿狗阿猫,小苏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难受。”
他看着她,眼框聚起了水光,“姐姐,你能象以前那样对小苏笑么?”
萧宝珠垂下头去,看着地上一点,“小苏,你何必如此?”
小苏语气茫然,“老主子说,我不应当在意的,六公主说,我只是个药人,不会知道痛苦悲伤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姐姐这样,心底却痛得不得了,姐姐,我该怎么办?”
萧宝珠让自己的心硬起来,“小苏,你的主子是苏齐,不是我。”
小苏慢慢地转过身去,垂了头往前走。
萧宝珠只脸色平静地看着。
他只是个药人,哪里会有什么感情,因此,她只能把他当成药人来看。
她已经历经两世了,前世受感情负累,这一世,绝不能再蹈覆辙。
她转过身去,往屋子里走了去,想着等他离开了,她想法儿出去。
却听见小苏道:“姐姐,你小心些,这庄子里的全是大燕人,老主子不会让你乱走的。”
萧宝珠顿了顿,明白了过来,小苏一定是苏齐派来监视她的,见她要出去,这才出来拦阻。
那一对夫妇是大燕人?
她转过身来,叫住了欲走的小苏,“小苏,你能告诉我,那一对夫妇是做什么的么?”
小苏垂了头去,隔了半晌才抬起头来,“老主子不让说,但姐姐问,我怎么也会说的……那一对夫妇,在大周是做酥点最出名的,每年皇宫里上贡的酥点,都是他们庄子里做的,但是……”
他迟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