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珠一眼便望见了不远处闪躲在树后的人影,笑了,“一生一世相伴?林答应,你找便找罢,踩着我上路就不成!”
林妃儿吃惊地道:“你,你,你胡说,我哪里踩着你上路了?”
这个女儿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非要给她说得明白了。
萧宝珠呵呵笑了两声,“没踩,没踩你假装大义指责我干什么?我招你惹你了?你还不是想引得夏侯旭的注意!”
林妃儿一噎,半晌才道:“胡说,你胡说,我没有,没有!”
“没有?哼,有没有你自己心里知道!你可别忘了,你是姑爹的妃嫔,不管受没受宠,一辈子只能是姑爹的人,想找他儿子,你做梦去吧!”
萧宝珠噼噼啪啪说完,看见树后那人影踉踉跄跄退走,心底里痛快之极,不管怎么着,这一世,苏齐恨的人不是姑爹了,也不是大周王朝,而是面前这个女人了!
林妃儿指着她直哆嗦,“萧宝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我我咒你一辈子也嫁不出去!”
萧宝珠优雅地向她行礼,“谢谢你的诅咒,再来多几个?”
林妃儿哇地一声哭出声来,转过身便狂奔而去。
被这么一阻拦,时间又过去不少,萧宝珠在心底里把林妃儿这女人骂了个半死,忙向紫丹阁走了去。
紫丹阁,就是前世四弟说的,在那里找到了那本内功心法的地方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冷宫里会有这本东西,但既然是四弟说的,那必定是真的!
她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全因为那一个晚上,她和夏侯鼎吵了架,夏侯鼎拂袖而去,去找徐若萱了,她哭着来找四弟说话,四弟一直安慰着她,把这本经书给了她,要她别把心思全放在夏侯鼎身上了,有空练练武,也是一种寄托
她全听不进去,只是伤心,倚着萧宝真,一直在说,一直在问,说到两人最后没得说了,萧宝真就把这本经书的来历给她说了个清楚。
她得到了这本书,隔了几天,夏侯鼎主动求好,又和她说话了,她就把这本书给了夏侯鼎了。
真是不明白,她为何会这样的蠢,蠢得自己作死了自己了。
紫丹阁是个快要倒塌的二层阁楼,野草从生,屋顶瓦砾塌了好些下来,已经遮盖不住风雨了。
她沿着楼梯来到二楼,到了窗边的大柜子边,果然,她看到了一幅青竹图,那盒子,理当就在那图的后边。
她一下子揭开了那青竹图,在墙上敲了敲,果然,那墙是空心的,她大喜,摸索上去,按下了大柜子边一个凸起的花纹,墙便往外凸出一块来了,她往里一看,却大失所望,里边空空如也,哪有什么盒子?
她呆呆地转过身来,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是时间不对?
一定要几年之后,那本书才会放在了这里边?
她倚着柜子缓缓坐了下来,双手捂住了脸,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难道四弟之死便是天意么?
她怎么也阻止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有气无力地站起身来,走下了楼梯,却听见有人在叫,“萧姑娘,萧姑娘,你在哪儿?”
萧宝珠忙理了理衣裳,急步走下了楼梯,来到外边,扬声道:“我在这儿呢,你们叫些什么?”
无论何时,都要保持这种嚣张态度!
惹得宫里边人人神憎鬼厌,一想起她来,便想一脚把她踢了出去!
如此一来,再也没有宫妃想替自己的儿子娶这么一尊神回来了!
哼,姑爹再怎么强势,他的皇权也要后宫支持,要妃嫔们的外家支持的!
她就不相信姑爹不会考虑清楚!
萧宝珠昂首挺胸走了出去,一幅不耐烦地样子,见几名内侍在外探头探脑的,一下子抽出了腰间的鞭子,一鞭子便挥到了他们面前的地面上,扬起灰尘无数!
扬声道:“狼哭鬼叫的,想吓死人么?”
那几名内侍忙笑道:“萧姑娘,太子殿下准备走了,要您赶快过去,丽贵人有请。”
萧宝珠想把丽贵人也贬上几句,想了又想,想及夏侯旭前世的狠劲儿,到底没敢说出来,只装成不耐烦的样子道:“有什么好见的,我要回去歇着了。”
那内侍苦着脸道:“萧姑娘,你就别为难我们了,您不去,丽贵人非骂死我们不可!”
萧宝珠道:“为难的是你们,又不是我,关我什么事?”
说虽是这么说,依旧跟着他们往前走。
来到殿前,夏侯旭阴着脸站着,见她过来,只侧过身子让她进去,“进去吧!”
萧宝珠提起裙子迈了门槛进去,就见丽贵人坐在榻上,穿了一件广袖裙衫,只是一个简单的坐姿,便是风情万种,将整座大殿仿佛都照亮了。
只是她手里抱着的一个哼哼直叫的东西一下子把那美感全都破坏了。
她居然抱了一只猪!
萧宝珠半张着嘴望着她左手抱猪,右手拿了菜叶子喂给它吃。
萧宝珠忽然间明白放着这么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姑爹为什么不宠幸了。
一个对猪比对人好的美人儿再美,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臣女见过丽贵人。”萧宝珠向她行礼,未了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也见过丽贵人的猪……”
丽贵人笑了,向她招了招手,“来,来,来摸摸小查,小查可乖了。”
说着,她还亲了那只猪一口。
萧宝珠差点儿把隔夜饭都吐了出来了,忙摇手,“不,娘娘,臣女只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