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宝林听出她语气之中的烦燥,低声道:“南宫良娣以前与太子妃这么要好,却想不到,到了最后,也与太子妃为敌?”
南宫凤扬起袖子,一挥,掌风便打到了她的脸上,冷冷瞧了她半晌,“刘宝林,别扯这些无关紧要的!快说,她们最近怎么样?”
刘宝林捂着脸,嘴角流出血来,暗暗吃惊南宫凤的手劲,连她,也有这么高的武功?
她咬了咬牙,低声道:“我瞧着,王紫莹怕是徒劳无功了,无论她变成怎么样,仿佛都吸引不了太子的目光,太子妃与太子却越发的好了。”
她难掩语气之中的兴灾乐祸。
南宫凤眼底露出些似喜似悲的神色来,低声道:“是么?”
“没错,苏先生的这计划,怕是没什么用。”刘宝林道。
南宫凤瞧了她一眼,冷笑了起来,“蠢货,你以为五哥这么蠢,光靠那个女人的容貌就能使他们反目?”
刘宝林吃了一惊:“苏先生还有什么计划?”
南宫凤冷冷瞧了她一眼。
她垂下头去,“奴婢不应当问的。”
“总之,你且好好儿替我看着她们,如果有事,我会送信儿给你。”南宫凤道。
刘宝林低低应了一声,弯腰拂礼,向她告辞。
她走之后,南宫凤捧起了手里的蜡烛,伸出指尖,一下子把那蜡烛掐熄了,缓缓地拉下了脸上的蒙面巾,露出脸上下半部分长满了红疙瘩的脸来。
她抬起头来,看着外边月光,“萧姐姐,请恕我不能帮你了,我实在没有办法违背五哥的意思,我不想以后都变成这幅样子。”
她手指在脸上划过,眼底不停地流下泪来。
身子慢慢儿蹲了下去,又隔了良久,这才站起身来,把那纱巾重蒙在脸上,脚尖一踮,往墙外飞了去。
……
萧宝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见今儿个没有什么变化,没有胖些,脸上肌肤也没有变得更粗黑,不由吁了一口气。
她这边没有改变,王紫莹那里便没有再变得美了?
主人,你先别高兴得太早,我要养精蓄锐,那块碎玉也要养精蓄锐的,等隔个几****再瞧……
我呸,你就不能说点儿好消息?
你不是主体么,就不能控制一下你身上掉出去的那部分?
主人,孩子生出来之后,母亲还能控制它的行动么?
不能!
同样道理,主人,我怎么还能控制它?她会越来越美,你会越来越挫,这是不可逆转的趋势!
吸气,再吸气,绝对不气,绝对不气!
萧宝珠恶狠狠地瞪着镜中的自己:好,你且说说,小苏那儿是怎么回事?他到底中了什么蛊术!
脑子里不飘字儿了!
一问它正经事,它就遁了!
萧宝珠无语之极!
“怎么了?”温和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吓得她浑身一震。
“没什么,就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美艳不可方物,有点儿看呆了。”萧宝珠沉声道。
夏侯旭呵呵笑了两声,将她抱起,从善如流地道:“没错,我的娘子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不光你自己看呆了,我也看呆了……”
几日以来,他倒是无师自通地弄懂了怎么哄得萧宝珠别胡思乱想了。
临起风站在门外,等着夏侯旭穿好衣服上朝,听到屋子里传出来的对话,浑身打了个哆嗦。
萧宝珠瞧了夏侯旭一眼,“真的?你没觉得我今儿个脸色不好,有点儿黑?”
夏侯旭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哪里有?黑的不是你的脸,是这屋子里的光线。”
萧宝珠把手举到他跟前,“你瞧我的手背,是不是毛孔有点粗了?”
夏侯旭把头摇得象拨浪鼓,“这哪里有毛孔?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
萧宝珠满意了,笑得双眼眯起,吧地一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好了,上朝去吧!”
她眯着双眼挥手。
夏侯旭整理好衣服,走去门外,看了在墙角缩成一团的临起风一眼,冷声道:“干什么?”
临起风摸着手臂上起的那一层层的鸡皮疙瘩,听着自己主子那正常清冷的声音,鸡皮疙瘩总算褪了下去了,身子站得笔直,“没,没事!”
没事干什么耳力这么好?
屋子里的对话全听了个清楚!
听得他浑身发冷,脚发软!
我的娘啊,自家那清冷,端严,不苟一笑的主子说的这些话,听了实在让人牙都倒了。
下次他不站得离门口这么近了。
夏侯旭扫了他一眼,“恩?”
临起风被他那冰冷的眼神扫得浑身一机灵,忙跟了上去。
……
今儿个没什么变化,没变胖,也没变粗黑,耳朵上的肉也没增加。
萧宝珠心情很不错,哼着小曲儿穿了件粉绿色的长裙,在镜子面前转来转去。
福三见她心情好,上前笑道:“姑娘,今儿天气好,不如咱们去花园走走?您在屋子里可闷了好几天了……”
她暗暗觉得奇怪,姑娘是个性子活泼的,这几日却老呆在屋子里,除了照镜子就是照镜子,也不出去?
这镜子有什么好照的?
萧宝珠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打了一层薄薄的粉,倒显得洁白如玉,全没有一点儿粗黑的感觉,满意地道:“也好。”
两人来到御花园中。
今日阳光甚好,萧宝珠走了没几步,便看见迎面走来了丽妃与梦妃等人,便笑着迎了上去。
走近了些,从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