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到半截,到底不敢再伸了,缩回了手,放下筷子,眼框中便蓄起了泪花,“殿下,您不愿意吃臣妾给您布的菜么?”
语气却是娇酥入骨。
夏侯旭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肉入嘴,道:“一边儿站着。”
他吃着吃着,觉得身上燥热,于是,指了指架子上的布巾子,宫婢刚要去拿,王紫莹却跑了过去,把那布巾子取了下来,伸手便去替他拭嘴角。
夏侯旭哪会让她碰着,一伸手,拿过了那布巾,抹起额头的汗来。
王紫莹一想,这可不行,好不容易得了这机会,她身子一歪,象脚下失足一般,就往他身上倒了去。
她知道自己如果全身娇软如绵,肌肤滑腻得很,再加上今日那汤中,用了五香子,男子只要撞上了,便会对她依依不舍。
虽然在这里,做不了什么,可只要引得夏侯旭情绪波动,他自然会来找她。
她心底悲苦,他们原本就是夫妻,为何她还要用这样的方法?
可还没悲苦完,夏侯旭打侧里横跨了一步,避开了。
眼看她倒啊倒的,要倒到地上去了,夏侯旭瞧了她一眼,半点儿也没有上前扶住她的打算。
王紫莹一不做二不休,柳腰一扭,站定了,瞧准了他站立的方向,一下子扑了过去,抱住了他的腰,“殿下,臣妾做错了什么,让您这么讨厌臣妾?”
夏侯旭一怔,本能的想要摔开,可那五香子却在他身上起了功效,让他气息紊乱了起来。
这一边,萧宝珠来到后窗,双手一扳,就把后窗钉死的那半边窗子扳开了,直往后窗里挤了出去。
她耳目灵敏,前室发生的事听在耳里,让她停顿了一下,心里边酸了一小会儿,但是,今儿个怎么着,她也要出去!
娘啊,又卡在窗口了。
她双手一撑,只听得窗棂卡卡作响,砰地一声裂开,她来到了窗子外边。
紧接着,她听到了脚步声,是从内室传了出来的,她忙一个翻滚,往窗外花丛里钻了去。
“姑娘,姑娘,你干什么!快回来!”福三被萧宝珠支使着,到外边拿了块披巾回来,一转眼便不见了她了,急得差点哭出声来。
萧宝珠哪里会理她,捧着肚子往花丛里急窜,她这几日都在研究着路线,知道夏侯旭把暗卫都放在了哪里,专挑死角走,终于来到了角门边了。
萧宝真在角门边等着,看见她这幅模样,惊得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低声道:“姐,你干什么?”
他收到了福三送来的信,让他今日来东宫,在这里等着,还以为萧宝珠想有什么话想对他说,却想不到,萧宝珠自己捧了个肚子出来了。
萧宝珠一看见她,急到:“快,把我带走,藏起来,别让你姐夫找着!”
她听到了身后夏侯旭气急败坏的声音了,隔不了一会儿,便会找到这里来。
萧宝真向来是听她的话的,来不及思考,上前一步,打横里抱起了她,脚尖一点,便往不远处屋脊窜了去。
他身形极快,一下子把四处寻找的人甩在了后头。
有了萧宝真的帮忙,萧宝珠放心得很,两人来到了一个空置的偏殿,萧宝真把她放了下来,道:“姐,你老实告诉我,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是怀孕了吗?为什么还跑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她微微凸出来的肚子,就着殿内的光亮,这才看清楚了她,吃了一惊,“姐,没几天功夫,你怎么胖了这么多?”
萧宝珠一拳便敲在了他的头上,怒道:“你说什么呢,我哪里胖了!”
她这一掌打下去,纵使是萧宝真,也有些受不住。
他怔怔地道:“姐,你胖了,所以手劲儿也大了?”
萧宝珠胸膛起伏,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如此调息了半晌,才问他,“要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萧宝真端正了表情,道:“姐,你为何不问太子?他定也是在竭尽全力追查的,夏侯薄头顶被下了金针,竟能攻击皇上,此事虽然没传出宫外,被皇上瞒得密不透风的,但如若太子去查,定能查出个端倪来。”
他瞧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的肚子,自言自语,“我明白了,定是姐夫瞒着你,什么都不让你知道,要你安心养胎?”
萧宝珠瞧了他一眼,“你明白就好。”
“姐,那你把这事交给姐夫去处理不就好了,为何要自己跑了出来?”萧宝真道。
说得倒是容易!
萧宝珠瞪了他一眼。
她越变越丑,全是那块碎玉作祟,再加上东宫近些日子发生的事,她隐隐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幕后之人一定还留有后手。
她如果不弄个清楚,心底里象猫一样的抓。
可她却没办法说服夏侯旭,在这个男人心里,怀孕了的女人金贵得很,碰一下都会坏了。
他哪里会想得到,她的身体好得能打死一头牛去!
想到这里,她便想到了这好身体是用丑换来的。
又悲从心来!
不行,一定得快点结束这一切!
她想了想道:“南宫凤一定还在大周潜伏着,你可有查出她的下落?”
萧宝真认真起来,道:“我已经让人尽力地查了,却没能查出什么来,她擅长易容,怕是躲在后宫里边了。”
萧宝珠道:“苏齐回了大燕去,南宫凤虽懂医术,但并不擅长,这后宫之中,一定还藏了个医术高手,才能用几次三番用医术来陷害于我。”
萧宝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