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珠道:“这话可就好笑了,她是我表妹,又不是我娘,我为何要知道?难不成我们萧家管她吃管她穿,还要管她生不生病不成?”
王紫莹脸现不赞同之色,“她到底是你的亲表妹,你便这么冷血?一点儿也不替她着急?”
众人更是看着萧宝珠,互相窃窃私语了起来。
萧宝珠冷笑一声,“王紫莹,你要我替她生病不成?说起来,她对你倒比对我这个表姐要好得多,你怎么也不去瞧瞧她,反而这么快便避了出来?”
王紫莹脸上一派凄然,仿是对于萧宝珠这个人,她已经无话可说了,道:“刚刚我正想进院子,便被人拦住了……”
萧宝珠道:“你被人拦住了不能进去,便要我爬墙进去照顾照看她才是算亲厚,有踝嫌ǎ你可真宽厚大义。”
王紫莹咬着嘴唇,后退了两步,直摇手,“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宝珠妹妹,我只是一时着急,见你漠不关心的样子,这才替徐家妹妹说了两句。”
众贵女暗暗点头。
萧宝珠道:“漠不关心?王紫莹,你还真是想嫁入后宫想疯了,还没嫁进去了,就学着宫妃们勾心斗角了起来,给人安那莫须有的罪名儿,怎么,头一个,就想在我身上实验看凑不凑效?”
众贵女脸色一变,看王紫莹的眼神便奇怪了起来。
反正她怎么装娇怯来诋毁萧宝珠,萧宝珠便用这一点给她反击了过去!
萧宝珠愉快地看着她脸色煞白,眼泪花儿直在眼框里打转,再加上一句,“又是这幅样子,先前看着刘盈巧被我的打的时侯,你也是这幅样子,王紫莹,你换个表情成不成?”
王紫莹嘴辱直哆嗦,“你,你,你……”
她自诩为上京第一才女,口才从未输过任何人,以往总是把萧宝珠说得哑口无言,可萧宝珠这些日子不知道怎么了,象变了一个人一般,用那些粗鲁之极的话让她有苦都说不出来。/
她又不能象她一样反击了回去!
无论她表现怎么端庄大方,萧宝珠总有办法让她崩溃。
她咬了嘴唇掩面就往一边走,走到那群贵女边上,有几位便迎了上前安慰劝说,可有几位贵女却有意无意地避开了。
萧宝珠瞧得有趣,自己所到之处,是神憎鬼厌的,没想到没几日功夫,王紫莹也慢慢儿被嫌弃了。
这便是惹了她的下场!
萧宝珠仰起头来,得意地四下望着,目光所到之处,贵女们视线闪避,却有两道视线不闪不避的,其中一个,还向她微微点头而笑。
其中一位,居然是刘盈巧,她看了半晌,转过头去。
另一位,却是位陌生的女子。
萧宝珠想起夏侯杰交待的她的,多交朋友之类的话,便也笑着向她点了点头。
那女子便向她走了来,施礼:“萧家姐姐,我姓古,字艳菁,头一次参加太后寿宴,还请多多提点。”
古?莫非是大周朝头一个藩地异姓王古昊的女儿?
古昊在大周建国之初曾经立下大功,因此才被皇帝封疆裂土,偏安于东南一角,自成朝廷,说起来权势比那些宗室更大。
古家女孩儿稀少,以往从不参加这太后寿宴献舞,今年却派了人来了?
前世的夺嫡风波,并没有牵涉到古家,一直镇守东南,因此,萧宝珠并没有和古家的人打过交道。
古家地位是最为超脱的,连姑爹都要让他们几分面子。
以古家的地位,自然不用巴结任何人了。
行礼之后,古艳菁悄悄儿地道:“萧宝珠,你骂得好,我便最看不起这些下软刀子的人了,一幅凛然大义的样子,内心里不知怎么龌龊!我来到上京,便不想结交这种人!”
看来她也在她们手里吃了亏去。
萧宝珠一笑,“别怕,她们怎么说你,你便直直地反击了回去便是了!”
古艳菁和她相似一笑,道:“你那表妹就是那种人,这些日子和我们住在一个院子里,她总有意无意地提什么边城,说你从边城而来,不懂规矩,要她们体谅你,好个宽厚大义的!听得我都腻歪了,我们东南疆域也是边城,边城怎么了?如果不是边城将士,她们活得这么舒坦?”
萧宝珠拍着手笑,“没错,自己寄居人下,还四处说人是非,这种人,难怪无端端地病了,怕是心病吧?”
古艳菁道:“我喜欢你这种爱憎分明的,不作假,象那王氏,一幅端庄大气的面孔,暗底里却排挤她人,小气得很,我才瞧不起她们呢!”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此时,两三名贵女相互望了望,慢慢向两人走近了,有人便道:“萧家姐姐,你那表妹昨儿晚上还好好儿的,今儿早上便病了,嘴里说吃的穿的和你一样……”
萧宝珠知道她在提醒自己,徐若萱又在耍心眼儿了,向她点了点头领了她的心意,哼了一声道:“她不和我住同一个院子,她吃什么穿什么怎会和我一样?”
另两名贵女也道:“没错,萧家姐姐,你不用多管,且看御医怎么说。”
生病了的人,是要马上移宫出去的,非但参加不了太后寿宴献舞,而且日后那晦气的名声会跟随其一辈子。
如果这病有传染性,那么一院子人的都会受到牵连了。
萧宝珠与这围拢来的三名贵女互相交换了名贴,知道她们有两位是清流官员的女儿孙敬慧与曹秀文,另一名则是三品武将之女林梦然,几人的父亲虽然官位不高,但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