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不比先朝,豪门世家家大势大,诸位皇子若想登上皇位,不得不依靠着世家支持。
徐若萱阻了他娶名门贵女的路,他若还象前世一般对她不离不弃,萧宝珠倒是佩服他了。
苏齐竖起了大拇指称赞,“萧宝珠,你让我刮目相看啊!”
萧宝珠好不容易得了个人的称赞,顿时得意起来,“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想的办法?”
苏齐定定地望着她,狭长的凤眼流光溢彩,“宝珠,正是这个理儿,对咱们不好的,咱们便要将他们踩死踩残了。”
未了他添上一句,“宝珠,你可真合我的胃口!”
萧宝珠听了这话,毛骨悚然,没好气地道:“合你胃口,我是个肉包子么,还合你胃口!”
苏齐笑了笑,站起身来,“好了,宝珠,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了。”
萧宝珠一听这话,头顶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怀好意!
绝对的不怀好意!
苏齐拂了拂长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道:“什么意思?当然是替夏侯旭找点儿麻烦的意思了!据我所知,你那几位闺蜜,一回去就跟自己的父兄说了在徐府上见到的,这不过一日,定是满上京贵族圈里都传开了,有夏候旭推波助澜,夏侯鼎不得不纳了徐若萱去,但是,我怎么能让夏侯旭这么顺当呢?”
萧宝珠弹了起来,“苏齐,你能不能消停点儿?”
苏齐侧过头看她,一脸无辜,“消停?我为什么要消停?傻宝珠,我这是在帮你啊!”
萧宝珠气坏了,“我不要你帮!”
苏齐脸一沉,眼底瞬间便阴了下来,冷冷瞧着她,“这可由不得你不!”
说完,一转身,便往窗子走了去,临到窗边才回头道:“宝珠,要乖哦!”
萧宝珠后退一步,手握住了椅背,定定看着那空无一人的窗棂,掌心冒出汗来。
他会怎么样插手这件事?
她闷闷回到榻前坐下,想了半晌也猜不出来,这苏齐对她而言,前世只是一个陌生人,她听到的大多都是传言,也只是与他联系了几次,才知道他原来是这么个人的!
翻来覆去想了半宿,她却想不出什么有用的来,不由坐起身来,摊开了纸,开始默写前世记得的那些药方子来了。
前世为了给夏候旭治病找了不少方子出来,有许多更是奇方药理,在圈禁的十年之中,她除了照顾夏侯鼎,便是研究这些方子了,到了最后,终于找到了能治夏侯旭那症状的方子,还把自己当成了实验对象爬上了夏侯旭的床去。
为了让夏侯鼎出了牢笼,她真是什么都做尽了,只可惜,到头来,还是一切成空。
想着想着,她手下落笔便重了一些,手里的笔杆子一折,便断在了掌心,笔杆子刺进了掌心处,刺得她生疼生疼。
她手一颤,便打翻了桌边的热茶,热茶倒在手背上,瞬间便起了泡。
推开手一看,掌心流出血来,她忙拿了手帕去按住那伤口。
此时,她脑子里却闪出了个方子来:大黄9克,苦参9克,黄柏9克,石膏9克,龙骨9克……
她闭了闭眼,那方子越发的清晰。
脑子在告诉她,这是治烫伤和刀伤的方子。
这是前世她看了许多医书记得的,倒也不甚在意,只是奇怪自己为何会记得这么清楚。
仿佛整本书中跳出了这一段一般。
她重生了,倒也没有白过那十年,那十年学的东西,看的书,全都记得,不,仿佛比那时记得还要清楚。
帕子很薄,那鲜血便渗了出来,流到了手腕之上,她手忙脚乱地拿纸捂住,却忽然间发现,手腕之上现出了一个红色的印子。
她以为是血迹,可用纸擦了半晌,那印子却越发的清晰,那形状,却象一个断了的镯子的一截。
她忽然间想起了重生的那天晚上,她的魂魄在皇宫上空飘荡,被一截断了的镯子吸了进去,那镯子的形状,不就是这样?
忽地,她脑子剧痛了起来,一行行的字闪在她的脑里,各种药名,各种药方。
而手腕上了那印记,却越发的清晰。
她明白了,这是老天爷给她的赏赐,让她能够一展所长。
她想起了娘生的病,如果她能弄清楚娘生的什么病,找到方子救娘,娘便不会去世了。
想到这里,她兴奋起来,闭上眼睛,把脑子里记着的娘的病症想了又想,越想越觉得娘的病象中毒了,只是却弄不清楚,娘中的是何种毒。
她想了半宿,直到大天亮了,才睡了过去。
……
萧宝珠一走进大堂,便觉气氛不对,大哥二哥四弟都在,爹和娘在堂前坐着。
她老老实实地上前行了礼,萧长卿也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便让她在一边站着了。
她站在了四弟身边,低声问,“弟,怎么了?”
萧宝真低声道:“别出声,听着便成了。”
“孽子,你说什么,你把刚刚说的再说一遍!”萧长卿道。
萧宝华身子一哆嗦,却站得笔直,大声道:“爹,我要娶若萱,她已经这么可怜了,若我不理她,她会死的!”
萧夫人捶着胸膛气得脸孔紫涨,颤抖着嘴唇道:“你,你,你明知道她心底里没有你,你还要娶她?你怎么这么糊涂!”
萧宝华垂下头去,犟着脖子道:“我知道她心底里没我,但我喜欢她,只要我对她好,她迟早会对我一心一意的。”
萧长卿一声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