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敢碰秋掌门一根指头,老子绝不会放过你。”
赤辟疆又急又怒,眼见心上人被人轻亵,不由得目眦尽裂,恨不得将魔姬碎尸万段。
明钦遭到牵机大阵的冲击,还没有缓过力气,听了赤辟疆的话大为不满,心说:“你没看到秋月白压在我身上吗?受害者是我才对。”
明钦现在的确一个根头都动不了,不过男儿血气还在,秋月白衣衫单薄,身子成熟饱满,香气馥郁,明钦嗅着她的体香,不由得心头怦动,身体起了某种变化。
秋月白有所察觉,脸上露出异样之色,盯了明钦一眼,露出警告的意味。
魔姬冷笑道:“赤辟疆,你穷嚷嚷又有什么用?人家秋掌门可是乐在其中。秋掌门,你说是不是?”
魔姬说着在秋月白的臀丘上拍了两下,摸索开来。秋月白闷哼一声,眸中满是羞恼之意。
赤辟疆眼见心上人受辱,如何按捺得住。大喝一声,疾冲而上。
魔姬早有防备,跃起半空,屈指一弹,射出两枚银针。
赤辟疆避闪不及,登时被银针射入眼眶,痛叫一声,两眼血肉模糊,顿时不能视物。
魔姬飞身抢上,趁着赤辟疆视线受阻,掌心变化出一条金丝勒到赤辟疆脖颈上,赤辟疆面孔紫涨,脖颈冒起血泡,他修炼的是炼体之法,皮糙肉厚,但魔姬的金丝十分坚韧,赤辟疆双眼被毁,在魔姬快如电闪的攻击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眼看就要毙命于此。
这时盘坐于地的一个素裙美妇按捺不住,长剑呛啷出鞘,掠身扑上朝魔姬攻去。
“妍妹”
身边的黑衣中年人也睁开双眼,面带忧虑之色。这两人乃是一对夫妇,男的叫贯云石,女的叫柳玉妍,两人都是有名的剑侠,在十大高手中位次不低。
同为女中豪杰柳玉妍性格直爽,和秋月白不甚对付。但她一副侠气心肠,见秋月白受辱,赤辟疆命在顷刻,不能置之不理。
柳玉妍剑术精妙,一招一式拿捏得妙到毫巅,魔姬识得厉害,见柳玉妍攻来便弃了赤辟疆边战边退。
“魔姬,你作恶多端,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魔姬是魔蛟的弟子,十大高手追杀魔蛟,自然也不会放过魔姬。魔姬的肉身早被十大高手毁掉,想不到她神魂尚在,而且抢占了殷夫人的肉身,蒙骗明钦破坏了牵机大阵。
魔姬眼见越来越多的高手苏醒过来,心头暗暗吃惊,屈指连弹,打出银针将柳玉妍逼退,夺路而逃。
殷花露一直躲在门外,见明钦受伤暗自着急。魔姬冲出石室,手臂一长,将殷花露抓到手中,扬长而去。
一阳大师长吁口气,缓缓开口道:“魔姬逃了出去,必会设法营救魔蛟,大家恢复的怎么样,有没有一战之力?”
十大高手和魔蛟是老对手了,彼此知根知底。这些年为了压制魔血,同时看管魔蛟免得他逃出去为害,十大高手确实做出了很大牺牲。
修行者大多修习炼体、炼气两大法门,要想长生久视,只有化物重生,或者神魂夺舍,但魔血如同附骨之疽,对他们的修行造成了极大妨害。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和魔蛟战了十多场,深知魔蛟的厉害,如今都是强弩之末,魔蛟又有魔姬为助,弄不好会全军覆没。
而且魔蛟有神族血脉,十大高手修为虽强,却无法彻底杀死魔蛟,只能将他囚禁在深潭中。
一个容貌清瘦的道者道:“贫道倒有一个办法能除掉魔蛟,只是……”
柳玉妍见他犹豫不言,催促道:“赤元道长既然有办法,何不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魔蛟是我们的生死大敌,不除掉他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没错,道长,你就直说吧。”
众人纷纷附和,道者叫赤元子,是能和一阳大师并驾齐驱的高手,他的话自然让人信服。
赤元子叹口气道:“大家都被魔血所苦,一身修为恐将毁于一旦,如果能将功力传与旁人,足可压制魔血,也有机会除掉魔蛟,不过这种牺牲太大,是否要走这条路大家还是仔细考虑一下吧。”
十大高手虽是天族的佼佼者,却仍然压制不住魔血,身中魔血之毒,随时可能魔化,灵智泯灭。众人缔结六合牵机阵法,相互扶植,才能将魔血暂时压制。
但是此消彼长,他们既然无法将魔血排出体外,随着功力的减弱,已经渐渐无法压制魔血。
世人对修行者有许多误解,诸如修行时间越长,功力越精纯,修为越高,事实却不尽然。人有幼、壮、老、死,修行者也是一样,只是修行者试图将壮盛保持更加长久一些,甚至返老还童,但是总体上仍然摆脱盛极必衰的趋势。
十大高手困在岩穴中几十年,早非壮盛之时,牵机大阵也无法永远维持下去,就算不被明钦破坏,也终有一日会出现缺口。
十大高手中不乏夫妻、兄弟、知交好友,如果有机会存活,当然想把机会让给最亲最近的人。但是最后的幸存者背负着除掉魔蛟的使命,自然修为越高的人越有机会完成。
一阳大师含笑道:“贫僧年过百岁,死不为夭,赤元道友的剑法无双无对,定可致魔蛟死命。贫僧就会灌顶之术把毕生功力传与你吧。”
“使不得。”
赤元子连忙谦让,“十大高手以大师修为最高,功力最低,也是最有机会除掉魔蛟之人。赤元何德何能,恐难担此重任。贫道建议,大家把功力传给一阳大师,这样我们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