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屋外的人再忍不住这不明状况的情况。
穆钥近了那火势还没蔓延过来的木门前,将那门一脚踹了开。
而当一股寒凉之意袭来、他也看清楚屋内情况的时候,他愣在了原地。
许一诺正衣冠整齐的坐在床畔,他的手正将床上躺着的女子的腰带系好。
最后一个动作做好,他才看向了门口处踹开门的人,懒懒的看着。
“你……”穆钥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从口里憋出来一个“你”字。毕竟,他一般在明面上还是个正人君子的,此刻他明明白白的知道、今晚的事,他失败了。
然而此刻装糊涂,还能有糊弄过去的余地。
不过,拼死跟那个懒懒的看着那个男人来一次决斗,自己、也不一定会输吧?
穆钥紧了紧手中的那把小刀。
“村长?今夜怎么有空驾临寒舍?”许一诺那懒懒的眼里,此刻盛上浓浓的讥讽。
“呵……”穆钥有些艰难的干笑了一声,他才接了许一诺的话说到:“我刚才见到衣公子这里火光震天,心中甚是担忧,便带着我家亲信赶来救火。”
他原本算计的是许一诺会被他们放的那场火伤到,然后他从门口慌忙逃出的时候,便可以由早早地等待在门口的他一刀了解。
然而,这是怎么回事?屋内的那男子好生的、悠然的坐着,屋外的火势很大,有的地方的茅草甚至都有燃尽的情况,但是、这屋里却还是如初,并未沾上丁点儿火星什么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这火势,所以站在屋外,就能感觉到有一股火热在身边烤着自己,为何进了这屋里、反而生出了一股冰凉之气?
“救火?”许一诺漫不经心的说到,他将床上那因为被自己点了睡穴而深深沉睡的女子抱了起来。
“既然村长是来救火的,衣某恰好有个小事相商。那个,这屋子都被烧了,衣某就没地儿住了。衣某的妻子要在这里做管事,没地方住也不好不是?”许一诺说的很认真。
“那,”穆钥顿了顿,他不知道许一诺打的什么主意。“那,衣公子想要如何?”
许一诺笑了笑:“衣某见村长带来的人挺多,还烦请村长带领大家将衣某的屋子重新盖起来。茅草屋的话,最迟明天下午就能好吧?”
穆钥沉默了片刻,他握紧了拳头。
“好。不过穆某很疑惑,外面火势这么大,为何衣公子的屋里没事?”
他想要知道为何。
许一诺悠然的笑了笑,然后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到:“衣某人品好罢了。”
人品好?
还好此时杨悠是睡着了的。不然,相信,她是绝对能笑到脸上的肉肉开始酸疼。
许一诺有人品这个东西吗?
“那衣公子今晚如何打算?”穆钥问到。
“今晚,出去看星星。等村长把屋子盖好了,衣某再回来。”许一诺说着便开始往屋外走去。
同穆钥擦肩而过时,许一诺睨了他一眼,笑了笑:“辛苦村长了。”
穆钥目光笔直的看着前方,他手里的拳头越握越紧。
到底是为什么?明明他就算计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