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宇有些疑惑,改变什么?他们需要改变什么吗?
在九星坛呆了这么久,他早已是清心寡欲的人了,所以他并未想过回来改变什么。
不过,莫非是许一诺想要改变什么么?孟非看了许一诺一眼。
只见许一诺看着狐丰的眼,平静的出奇,哪里又有狐丰满身的剑拔弩张?
“既然两位来了我敝屋,我自是要好好的款待两位才可,所以、两位还请在这里多停留些时日。”狐丰冷冷的转过身,背对着许一诺跟孟宇。
狐丰背面的脸上是一片阴狠。
许一诺,十年前让你逃脱了,如今这十年后、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什么都别想得到,什么别想改变!
“好。”许一诺淡淡的应了。
孟宇惊讶了,他这师弟是怎么了?自从到了这洛阳城似乎就已经变了一个人似得。难道,他并没有放下么?
许一诺跟孟宇两人被安排在了玉禧殿,前朝太子的所居之处。
站在玉禧殿外,孟宇脸色一变,他看向许一诺,却发现他依旧淡然的紧。
“师兄,不必担心。许一诺怎么会在这凡尘惹上这类俗事,我不会杀狐丰的。”只要狐丰不动邪念。许一诺在心里添上了这句话。
朝代兴亡变迁,本就是亘古寻常,血流成河、谁死谁亡……不,许家那么多条人命呢那么多无辜宫人的哭喊哀求,他怎么忘记得了?
他该如何忘记就在那个十日之间老了几十岁的男人,将他藏在最冷的宫殿中,惨然的叫着:“诺儿,新皇登基那天,侍卫宫人们都回去承天殿看新皇加冕,你要记得在那时候赶紧逃、逃得远远地,永远不要再牵扯上皇家。”
许一诺强忍着心中突然来袭的疼痛,走进了玉禧殿。
摆设如常,没有任何的改变。
这个殿,早已被宫人所遗忘,只有常年守在这里的寥寥宫女门还在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这些摆设。
“狐渊已经死了,虽然狐丰是狐渊的儿子,但是------我们不讲究父债子偿的,不是吗?”孟宇站在殿中幽幽的说到。
这里是皇宫,这里全是狐丰的人,御林军、亲卫、暗卫,而他们仅仅只有两个人,怎么能斗得过狐丰?
“师兄,我累了,先去休息一会了。”许一诺说罢,轻车熟路的往内殿走去。
住了十年的地方,他怎么能不熟悉
不过也不一定了,狐丰、相交十年的人,他不是也没看出他的用心么?十岁,曾经他们都只是小孩子就已经有了那么多明争暗斗的心机存在了啊!
晚上,清冷的月光照进了玉禧殿的内里,许一诺双眼睁着,并没有丝毫的睡意。
“师父,我该怎么放下?你们说的心静,我该怎么心静?”许一诺翻身坐起,看着那冷冷的月光半晌,起了身往殿外走去。
孟宇睡在殿外的一把长椅上,听到有脚步声响起,他立马坐起了身。
“我只是睡不着,想去外边走走。”许一诺脚步都没有停一下。
孟宇看着那淡然的背影,或许他是该相信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