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仙侠修真>人性禁岛1>第98章 芦雅的子弹击中了我

第二条即将扑上来的鳄鱼,可能看到前面这条鳄鱼捷足先登,马上能将我咬进嘴里,游得更加急切和兴奋,重心都有些发飘。

“砰!砰!砰!”大船再次传来狙击步枪的声音,这条咸水鳄脖子上的鳞片也飞溅起来。但这条咸水鳄比我正用朴刀疯砍的第一条,要小许多,子弹的冲击力轻易将它掀翻了,这使它的威猛瞬间崩溃,躺在水里像条仰面朝天的壁虎。

握刀的手臂,由我求生yù_wàng的刺激,血液早已燥热,但我及时克制住了自己,举起刀等待第二条鳄鱼翻过身子来,与我展开肉搏。

“咯咯咯……咔嚓……”随着声响的逼近,我的后背和脖颈,像被无数牧羊人的细鞭梢儿齐齐地抽打着,火辣辣地疼。要不是肩上扛着用皮筏裹着的水狼,起到不少抵御作用,这种疼痛的面积会更大。

树冠倒下带来的伤害不比鳄鱼,树倒了,便不会再有危险。因此,我没敢回过头去看树倒下的情景,生怕自己错误判断了鳄鱼的数量,遭受伏击。所以,我眼睛始终看着前方的水域,一刻也不敢掉以轻心。

“后面!后面!后面……”伊凉在河中央的甲板上一蹦一蹦在跳起来,抬起胳膊指向我,她那副焦急的样子,恨不能从甲板上跳下来,对着我的耳朵喊。

树冠砸不死我,就给出条生路。这个交易,并未是我料想的那么公平,而是暗含了阴谋。树冠上发出的瑟瑟声,从脑后传来。

“砰,砰砰……”大船上紧凑的枪声连连传过来,第三拨子弹在我耳边呼啸擦过。芦雅这丫头,没尝试过狭小范围的远程守护,也可能是伊凉催得急躁,使她有些心慌,无法平心静气,这丫头控制武器的细长小手,发生了细微颤抖。

芦雅通过狙击镜,肯定也已经看到,子弹眼看要击中她保护的目标。这对她来讲,是执行守护任务以来最大和最糟的一次失误。

脚下的这只咸水鳄,凸鼓眼睛的眉弓,被生猛的朴刀剁得双双凹陷,整个头部犹如浇了榨碎的番茄。更多的鳄鱼或游在明处,或躲在暗中,正在窥视着我。这不是在岛上的山洞里,也不是在谷顶岩壁,我们没有地利可选择。即使站在大船的甲板上,也只是给了人一种相对安全,而实际上,比陷入大泥淖还恐怖。

军靴踩着的横木下,震荡出的水波泛起的不再是土黄,大量食人鱼的粉红色鳍尾,像收网出水时露出的惊慌,拼命搅动起来。砍成半死的鳄鱼,被其他水中的鱼儿啄食着,开始艰难地朝深水移动。

“嘶嘶……沙沙……簌簌……”各种分不清从哪儿发出来的声音,暗藏杀机,令我全身的汗毛竖起来又伏下。此刻,我不能像伊凉那样,大喊着让芦雅持续开枪,抛开击中我的顾虑。芦雅也是进退两难,她用抖动的手举着狙击步枪,不能不开枪,但她要么用这枝枪保护我,要么打死我。

我若大喊一声,告诉芦雅毅然开枪,多半会刺激身后的危险来得更快。此时此刻,我不敢轻易回头,只得小心蹲伏,收缩重心,几乎踡缩成一团。这种身体的暗示,大船上的芦雅和伊凉只要有一人看懂了,我就有机会。

“砰!砰!砰!”又是三枪。我现在的姿势,给了芦雅很大鼓舞。弹壳爆炸声,就像这丫头的心跳又恢复了平稳。假使芦雅击中目标,一定对其造成重伤。

身后的水里传来“咕咚”一声,像是某种分量沉重的东西从空中跌落。我猜想可能是芦雅击中了藏在某棵树上的一只花豹。忍住肩膀的疼痛,我慢慢扭转脖颈,想看看那小丫头为我化解的究竟是怎样的危险。

泥水起伏的波浪中心,一条粗如巨桶的森蚺,正露着十米多长的臃肿躯线,向雨林深处匆匆游去。森蚺黑油亮的褐色脊背上,花纹交错罗叠,碗口大的青、灰、白、黄斑点,如生在朽木上蠕动着的杂色苔藓。那种对人视觉的冲击,只要看上一眼,就会让你的胃和脊椎神经如坠入冰窟,仿佛一下就被冻僵了。

森蚺就是蟒蛇,身材巨大,长达十几米甚至二十几米,躺在长满草木和堆满枯枝败叶的森林里,可以长期不动,如同一株倒伏并且枯朽的大树。食量更是惊人,能够一口呑下一只羚羊或一头小牛。

芦雅的子弹,可能只打中森蚺两枪,蟒身中间的部位,破碎的鳞片下溢出缕缕血丝。一直等到森蚺潜入水底,钻进雨林后,我才敢用朴刀砍开倒下来的大树枝桠,清理这条来之不易的逃亡之路,抓紧时间往上游转移。

伊凉站在炮台上,双手又开始左右挥舞,向我打出一串安全的信号,使我余悸未消的心神逐渐稳定下来。裹水狼的皮筏,被芦雅的狙击步枪射穿了。弹头的体积并不大,只是它蹿出枪膛后,异常灼热的温度使塑胶筏的破口额外扩大了。

我沿着河岸往上游蹦跳了一百米,一棵泡歪的大树,树冠一半没入河水中,拦截了上游冲击下来的大量树干,暂时形成了一堆小木排。我小心地站木排上面,从肩上放下裹着的水狼橡皮筏,开始踩气囊,试图使小皮筏膨胀。由于橡皮筏出现了漏洞,补充空气的时候需要格外小心。气体太满,小筏容易爆掉;气体不足,又无法负载我靠向大船。

死水狼的臀部又肥又亮,湿透的干木色兽毛整齐地朝两条后腿伏趴。我拔出军靴里的匕首,左手按了按它肉鼓鼓的屁股,它扁铲似的尾巴下,生长着健康的性器官,可能再过一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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