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纯一路上没有多言,到了码头,黄包车一停下来,阿四就关切地跑去看阿纯,“阿纯,我们
到码头了,你怎么样?”
阿纯吃力地笑了笑,很明显疼痛难禁。
阿四眉头紧皱,自我安慰,“一回到香港,我们就去找医生,反正手术已经做好了,一定没问题的!”
阿纯却连笑都笑不出来了,只能吃力地道:“我难受……”
阿四看着她痛苦又竭力想忍着的样子,心里痛乱难当,真真是进退两难!
黄包车夫气喘吁吁追上来,阿四又忽而拉上黄包车回头狂奔,一边大喊,“阿纯,坚持住!我们这就回去找大夫!”
黄包车夫喘息未定,只得又追上去。
当阿四扶着阿纯回到医院,两个护士一阵风跑出来,顾不上理会他,一阵风似的将阿纯扶上轮椅推进检查室。阿四还想跟进去,被护士拦在门外,“汤马斯博士要给病人做检查,你等着吧。”
走廊上的大钟,已然到了下午三点。阿四可怜巴巴地蜷缩在走廊的角落里,念念叨叨:“求菩萨保佑阿纯!救苦救难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护士终于从紧闭的房门出来了。阿四颠颠迎上,护士怒气冲冲道:“病人的伤口裂开了,汤马斯先生又做了修复手术,说了不能动,怎么这么不小心!”
阿四连连低头认罪,“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能见她了吗?”
护士一点情面都不给,不允许他再与病人接触,引着他去等汤马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