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重要的是,随着剧痛的到来,何军的意识反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敏锐,所承受的那番痛苦,也因此上升了百倍,千倍。
或许他有些明白。这七彩夜明珠为什么被藏在小木盒的原因了,再这样的剧痛之下,根本坚持不了十分钟,意识就会彻底崩溃。
顾婉婷想到刚才的何军神情好像有些不对劲,突然把她推出来。他绝对发生了什么事。顾婉婷心里十分担心,不停地拍打着门,焦急地喊道:“何军,何军,你怎么了?你开开门啊?开开门啊?”
没有听见何军的声音,顾婉婷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她害怕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想去求助父母,却又不敢去告诉他们。她唯有静心地等待。她坚信既然上天让他们重生,就绝不会轻易夺取他们的性命。还有何军,她该相信他的,不是吗?他一直都那么强大,那么无所不能,这点折磨对他而言,绝对是小菜一碟。
门外,顾婉婷蹲坐在地上,安静地听着房内的声音。
门内,何军面色狰狞。双眉紧皱,额上青筋凸起,双手握拳,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阿婉。阿婉……”
听到顾婉婷的声音,在意识极度清明与敏感之下,何军低声地吼着,虽然只有意识的存在,他却能够感受到自己猩红的双目。
何军闭着眼,一次次的低吼。一次次的抗争,好几次意识与精神都在那剧痛之下,濒临崩溃的边缘,但是每一次他都挺了过来。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仿佛没有尽头的黑暗与痛苦渐渐的平缓了下来,他眼前出现了一丝光明。
何军此刻的意识,没有昏蒙,反而很是清晰与敏感。当见到那一丝光明的时候,他拼命地要睁开双眼,终于,似乎一声炸响,他猛地将眼睛睁开来,回到了现实之中。
“终于结束了。”
恢复行动的自由之后,何俊杰一下就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像是一个窒息了许久之人,重新接触到清晰的雨后蓝天。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害怕,那种非人的折磨,根本难以忍受。
但是,除了心理上的后怕之外,他身上竟然没有任何异常,好似刚才的剧痛并没有存在似的,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想起前世参加特种兵的时候,做过的拷问训练。一般常用的拷问分三种方式,一种是使用那种精神煎熬的方子,如持续几天不让你睡觉,在你精神最虚弱的时候拷问你。这种方法一般很有效,只是费时太长,除警察那种把人抓起来关上几天都没有人管情况才会用这种法子,战场上瞬息万变所以一般不采用这种方法。
二舅舅乔世璋曾因河沙厂的事情被村里人陷害入狱,在监狱的时候,二舅舅就尝试过这种拷问的方式。一间小房子,炽亮的灯光,两天两夜不让他睡觉,他一闭眼,就有警察用针扎他或者用笔刺他的眼睛。最终,二舅舅被“屈打成招”。
第二种方式,是使用ròu_tǐ伤害造成的痛觉,使对方屈服。这种方法主要是在伤害的手法上有讲穷,哪里最痛往哪里刺,在最小的伤害的情况下,给人最大的疼痛。他曾经就被人用钳子夹过腋窝,那火辣辣的痛觉让他整个腋窝都麻木了,要命的疼痛像渗入血管的钢针瞬间流遍全身直冲大脑。这种方法一般是对比较重要的人犯使用,保证不危胁人犯的生命。在对待一次性的人犯就比较血腥。前世在做雇佣兵的时候,为了加快逼供速度,他们常常会使用一些使人神经更敏感的药物,来加强痛感。一般来说这种药物会把人的感觉提升200%,也就是说能让痛觉也提升两倍。
痛觉刺激型的挎问,见效最快,可是也是最容易抵挡的。只要意志坚定或者抱着必死的信念,抗的住这种挎问并不难,因为有时痛感加深到极致会变成一种快感。所以只要能抵的到一个界线,过了这个界线,就不会感到痛疼反而会感到一种快感。这个界线因人而异的,一般越敏感的人这种界线越低,越容易产生快感。
当初他被拷问的时候,就是使用过那种药物。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钻心的疼痛整个身体一下子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除了痛什么也感觉不到了,疼痛带来的感觉使身体一阵阵发软,所有机体都呈无力反应,连跨下的尿道的扩约肌也一阵阵收缩。之后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不能动弹,身上的肌肉一阵阵的痉挛,没有了痛感,只有一股木木的感觉传来。
对付这种刑讯的唯一办法,就是死扛,无论如何,一定不能说出对方想知道的,因为在没有把信息挖出来之前,对方是不会让刑犯轻易死的。
但是使用那种药物后,一般反而不敢用重刑,因为人的心脏和大脑对疼痛是有限制的,如果过高会引起心肌痉挛,把人痛死。
最后一种方式是使用制眩类药物,如:巴比托酸盐之类的镇静剂。打上这种东西后,会让人陷入无意识状态,从而降低精神防御。与之前的药相反,用了这种药物后,会感觉迟钝,痛感会渐渐消失,重刑后,再用这种药物,会给人一种痛觉消失的释放感,让人很容易放松警觉。对付这种逼供,只有一个办法,自我暗示,不停的给自己一个念头,使自己的意识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