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珠儿没想到夏侯戟竟会这么痛快的就答应她将这个叫流苏的女子带回戟王府。
如今看着站在自己的房间里低头拭泪的流苏,欧阳珠儿是满心的犯愁。
她从小就是假小子的性格,最讨厌没事儿爱哭哭啼啼的女人,可如今这女人是她自己带回来的,又不能再打包将她给扔出去。
算了,不然哄哄吧:“流苏呀,你就别哭了行不行?”
“流苏是替小姐不值,流苏心疼小姐。”流苏说着,吸吸鼻子,那模样倒还可人。
“我有什么好不值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流苏伺候小姐十年,早就知道小姐心善,嘴上不说,可心里却暗自将苦闷全都咽了。
我的小姐真的好可怜,被阮儿抢走了心爱的男人,老爷又被那坏家伙诬陷入狱,到最后你竟还嫁给了自己最讨厌的男人,这一年你竟摊上了这许多事情,你的心里该有多痛。”流苏说着伸手掩着脸,哭的倒是更伤心了。
欧阳珠儿嘴角一阵抽搐,看吧,就说她总爱干反事儿了,明明是想安慰她,哪知道她就越哭越厉害了呢。“没有,其实戟王爷还不错。”
“小姐就别骗我了,在这琉璃城,谁人不知道七王爷花心好色喜欢混迹青楼,当初小姐不是也对七王爷的做法很看不上眼吗?如今你却……小姐,以后你可该怎么办啊。”
“流苏,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不要把所有事情都想的那么糟糕吧。”在琉璃城还有这种传闻吗?没看出来啊,这个夏侯戟竟还是个fēng_liú的角儿呢,怪不得那天她在青楼误喝情药他会及时出现呢,原来如此啊。不过,有所好总比什么所图都没有要好对付的多。
“可我们明明就已经到尽头了,为何却看不到路呢?当初小姐答应了五王爷提的那些过分的要求隐忍着去覃王府伺候阮儿那个可恶的家伙是为了救老爷,可如今老爷没救成,反倒还将你的幸福给搭进去了,流苏真的好难过。”
想起还在狱中受苦的欧阳初,欧阳珠儿心中也是有些愧疚,作为欧阳珠儿的接班人,她真的该为这事儿操心一下了:“爹的事儿我正在想办法。”
“小姐,我们要快些想办法了,不能再指望覃王爷了,覃王爷他说话根本就不算数。如今非凡派人来抓我去覃王府,就是为了让我去提供老爷贪污的证词,小姐,阮儿和非凡是对老爷下了死手啊。”流苏说着,急的团团转。
“什么?今日那些人是非凡派来的?”欧阳珠儿吃惊,非凡这个名字她是知道的,那个欧阳阮儿的妹妹。
“是啊,如今非凡靠阮儿的关系,竟也在覃王府熬出了头儿,嚣张的不得了。老爷在狱中会受到那种冷待,全都是非凡去利用五王妃的名义对狱卒施加了压力。起先流苏去看老爷,只要稍加恩惠,他们还是让进去的,可如今,他们压根就不让人靠近,我最后一次去看老爷的时候,他病的很严重,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还有这种事儿?欧阳珠儿暗暗握拳,这个非凡该收拾一下了。
“你最近可有搜集到关于我爹的消息,最近我刚如这戟王府,许多事情都无法亲力亲为的去办,你将你打听的事情说给我听。”欧阳珠儿给自己倒了杯茶,浅抿了一口,抬头看向流苏。
“在说老爷的事情之前,有件事儿我想先对小姐说一下,这事儿也是在调查老爷的事情时顺便查到的,流苏觉得实在是蹊跷。
小姐你知道吗,外面如今流传覃王爷极宠爱覃王妃,那理由竟然是因为覃王爷之前在万元节的时候,偶然间听到了覃王妃在凉亭中弹奏了一曲云竹曲,覃王爷素来喜欢多才的女子,那日之后便对覃王妃恋恋不忘。
可是小姐,别人不知道,你我都是知道的啊,阮儿她的琴艺跟我差不多,不过是跟你学了点基本的基础,她哪里就能弹奏出那么美妙的云竹曲了呢?
再说,那日我们奉老爷的命令去为万元节添色,曲子本也是你弹奏的啊,为何最后却被人说成了是阮儿弹的?小姐你不觉得很蹊跷吗?
这么想来,咱们那天在万元节上,阮儿整个人都很不对劲。那天,她非要穿老爷赏给她的素白绸裙不说,在你弹奏完后,还跟你说什么刚才看到覃王爷往湖口的方向去了。
她一定是算准了,你那么喜爱覃王爷,听到他去了哪个方向后,你一定会跟去偷看覃王爷,所以才这么说的。
她是故意支开我们,然后再抢了小姐的功劳,向覃王爷炫耀的,一定是这样,真的好卑鄙。”
听着流苏的话,欧阳珠儿点头,确实是很蹊跷,这是不是证明,如今欧阳阮儿的幸福,全都是偷的她的?换言之,这个夏侯覃真正喜欢的女人是欧阳珠儿,而非那个欧阳阮儿,他喜欢错人了?
怪不得今天让欧阳阮儿弹琴的时候她会忽然晕倒呢,原来不是因为虚弱,是心弱啊,这个女人,还真是敢装呢。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改天总有机会整整她的。
哇咔咔,这还真是个让人觉得又狗血,又好笑的事情呢,真不知道那夏侯覃知道真相后会不会想去跳河呢?
他心爱的女人被他折磨的半死,算计他的女人却被他捧在手心里,啧,好玩儿。
“这个欧阳阮儿,胆子倒是不小,不过这样也好,我倒想看看那个夏侯覃知道自己被耍了之后的表情呢。”欧阳珠儿嘴角扬起一抹坏笑,连流苏都跟着觉得很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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