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成歌还在得意的时候,背后的劲风骤然腾起,利刃划过虚空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成歌的心头一阵冰寒,数九隆冬被泼上了一盆冰水,几乎是凭借着身体的本能堪堪躲过了这几乎要把成歌的从上立劈为两半的一爪。
即使成歌躲过了这凶险的必杀一击,但是仍旧是让这锋锐的爪子从成歌的后背掠过,带起一大蓬的鲜血,血肉横飞,凄惨至极。
险而又险的从息风兽的利爪下逃过了一条性命,但是三道深超过两寸的血槽从成歌的后颈延伸到了侧腰,而且在这血槽上的血肉已经不见了踪影,简直就像是三条血坑在成歌的身上张开狰狞的面目。若是仅仅只有皮肉伤,对于现在的成歌来说算不得什么重伤,但是在这血槽中还有莫名的灵力在流转,不断的撕裂和冲击着成歌的灵力,让这伤势进一步的延展,伤势更加严峻。
闪过这必杀的一击之后,成歌拼着重伤踩着探幽步闪在一边。直到现在成歌才有写庆幸,如果不是修行了探幽步,恐怕现在自己就已经成了两半碎尸了。感受着从背后传来的撕裂的痛楚,成歌此刻的头脑一片清醒,面露凶光的看着吴淮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从一开始就在设局算计我?”
吴淮没有出声,直到息风兽一个虎扑站在他的身侧之后才开口道:“若是不如此让你掉以轻心,恐怕现在我早就糟了你的毒手了吧?”说完,用手摸了摸息风兽身上的鳞甲,面有自得之色。
成歌现在才好好的打量了一番这狰狞的凶兽,刚刚那悄无声息的一击,虽然是偷袭但是这修为和力道也是非常的霸道,早已经达到了三品凶兽的顶尖的修为了,若是换做是人类的修为恐怕也是归脉三境的修为,成歌这受伤受的不亏。
正在成歌还在思量的时候,吴淮翻身上了息风兽的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成歌道:“我说小兄弟,齐家应该也没有给你太多的好处,何必为他们把命搭在这?你若是就此收手,我吴淮此刻就放你离去如何?”对于惜字如金的吴淮来说,一下子说出这么多话来,还真是有些难得。在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中,充满了蛊惑的味道。
成歌感受着从背后传来的痛楚,嘴角不断的抽搐,不停的吸气。伸手擦去额头上的冷汗道:“既然已经答应了别人,就不好半路离开。我黄歌虽然有些小算计,但是也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为了利益可以对兄弟下手的人。”如果说最开始的时候成歌还是为了对于齐家和齐垂墨的欣赏来出手,那么在看过齐易心雷镇庭和吴淮三个人割袍断义之后,成歌就是在为自己动手,因为他不想变成一个只为利益而不顾感情的疯子。与其说现在的成歌在为齐家而战,不如说现在的成歌是为了保留住自己心中那一份情义而战。
有些事情,只能做,不能说!成歌一句为了利益可以对兄弟下死手深深的刺痛了吴淮,骑在息风兽的背上吴淮眯了眯眼睛,漠然道:“既然你自己求死,那就怨不得别人了。”
在吴淮说话的时候,成歌就已经做好了死战到底的准备。背上伤口中的外来灵力如同跗骨之蛆一样不断的侵蚀着自己的身体,成歌牙关一咬身体中的灵力如同潮涌,一声闷哼之后背上的伤口骤然炸开,本来已经停滞下来的出血再次汹涌而出。成歌面色一白,停下了身体的颤抖,静静的用灵力蕴养着自己身上的伤口。
不知道是不是对自己和息风兽的力量太过信任,吴淮就坐在息风兽的背上漠然的看着成歌完成这一切的动作,没有任何出手的意思。
所幸成歌背后的伤口是在左背上延伸,虽然有些影响发力,但是终究还能握剑。既然还能握剑,那便没有屈服的道理。
寒光一闪,锵然的一声利刃出鞘的声音在两个人的耳边荡过,一柄冰寒的长剑出现在成歌的手中。黝黑细密如同鱼鳞的纹路在剑柄上延伸,雪亮的剑条反射着幽然的月光,顺着锋锐的剑锋在剑尖处倾泻而下。不知道是不是吴淮的错觉,一缕夜风从远处吹来,紧紧的缠绕在剑条之上,停泊了下来。
好剑!
吴淮不由自主的在心中暗叹一声,甚至有些期待这柄剑将会在成歌的手上绽放出如何的光彩。
成歌用由于伤重而显得有些颤抖的左手,轻轻在剑身上一弹,一声清越的剑吟声在场中激荡。额头上一地冷汗从头上滴下,划过剑锋,被当中剖成两半,剑身上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成歌右手一摆,口中淡淡地道:“剑名风泊,能败在这把剑下,你也应该算的上是败得不冤。”
“黄口小子,大言不惭!”吴淮依然惜字如金。
两人眼中的精光一放即收,成歌手中的风泊一摆,吴淮一直紧紧束缚着息风兽的右手也猛地一震,散发着煌煌气势的息风兽猛地跃出,在虚空中快若奔雷。
“叮”一声金石交击之声在场中回荡,成歌一剑斩出与息风兽的两只前爪交击在一起,一连串的火星在一人一兽之间迸溅出来。
顺手一剑拉回,一阵令人牙酸的撕裂声之后,两道身影相错而过。转身封住坐在息风兽身上的吴淮的偷袭,再次斩在息风兽的身侧的鳞甲上,一连串的火星再次溅起。
息风兽,名为息风,果然是名不虚传。不光是身上的鳞甲坚硬无匹,而且四只铁爪也是坚硬锋锐至极,若是仅仅只依靠风泊剑本身的锋锐,还真是奈何不了这家伙。再加上足以让风停息的速度,简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