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婉晴成天呆在长寿宫,穆朗照要见她,就得往长寿宫跑。
可他身为太子殿下,老找机会接近一个医女,也说不过去啊!
况且宝婉晴不待见他,表面的礼数尽到了,然后想办法躲避他,他也没办法非要揪住人家不可。
所以穆朗照就想故技重施,装病,装作病重的样子,然后求太后让宝婉晴来为他医治,这样的话,他不可以如愿以偿地接近宝婉晴了?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这装病,也是有技巧的。装的病不严重,随随便便一个御医也能搞定;要是装得严重了,宝婉晴也可以推说她治不了。
这么一想,穆朗照有点儿没辙,越发坐立不安起来。
在没想到合适的办法之前,穆朗照还只能一趟一趟地往长寿去。
但宝婉晴也不是随时随地都候在太后身边的,于是,穆朗照就算去了,有的时候能遇上宝婉晴,有时候便见不上。
爱情之火就是这样,越是有障碍,燃烧得便越炽热,有时候甚至能不顾一切。
然后穆朗照就真的病了。
茶饭无心,睡眠不佳,心里空落落,总象丢了什么似的;脑子里盘旋来盘旋去,就只有是宝婉晴的俏丽面容,和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
说句实话,他的太子妃张慧如号称东辰国第一美人,无论是容貌还是风姿,自然不会输给宝婉晴;但不晓得为什么,张慧如哪怕时时刻刻在穆朗照面前晃悠,穆朗照也提不起精神来看她一眼。
而宝婉晴根本不待见他,他却是心心念念,刻骨铭心。
这恐怕还真应了一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又说是前世的缘分。
也没几天,穆朗照整个人就瘦了一截下去。
穆朗照病了,自然要请御医诊治。
御医为难了,脉象上来看,这位太子殿下身体好得很,根本啥病也没有。
可太子妃反驳道:“太子殿下吃不下,睡不好,做什么事都没力气似的。这付样子,怎么可能没病呢?”言语里很是置疑御医的医术。
可一个御医的诊断结果是这样,两个还是这个,一连换了四五个御医,都找不出病因来;不过是开了些调养、滋补的方子而已。
穆朗照就有些焦燥地对太子妃张慧如说:“这帮御医,都是些混饭吃的家伙,根本没什么真材实料。当初太后病了,这些人哪一个用得上的?还是从民间寻来的郎中有几分本事。不如你去向太后禀告一声,让那个女郎中来给我瞧瞧吧!”
张慧如一听,这是拿我当踏脚板,好实现你勾搭那臭丫头的目的吧?当我是使唤丫头,还是拉皮条的?我要让你们这对狗男女遂了心愿,我这个张字倒着写!
她心里恨得什么似的,表面上却是纹丝也不露出来,反而忧心忡忡地说:“我去向太后禀报,太后必是会应允的。只是,我很怀疑,这位晴娘子真能治好你的病吗?”
穆朗照心里说:你懂什么!她就是医我的药。我只要一天能多见她几次,病就能消去大半。要是能得她日夜陪伴左右啊,我什么病也不会有的!
可这话当然不能说给张慧如听,所以他只是有气无力地说:“她连太后的病都医得好,自然是有两把刷子的。你也瞧见了,这些御医们读医书读蠢了,连我是个什么病也说不上来,更别提治啦。唉,反正让那晴娘子试试吧!”
张慧如温温柔柔应了,便带了贴身宫女往太后的长寿宫里去。
太后一听张慧如的陈述,肯定没有说不答应的道理,于是转头对宝婉晴说:“既是这样,你就随太子妃往东宫去一趟吧!”
宝婉晴再不愿意,也没办法推辞啊!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私下里,张慧如故意很亲热地拉着宝婉晴的手说:“从见你第一面起,我就很想与你亲近,可惜,总是没什么机会。如今咱们都在皇宫里,还见得多些!”
宝婉晴勉强说:“太子妃如今成了贵人,却还是那样平易近人。”
她一想到要去见穆朗照,就说不出的厌烦。
也不晓得这家伙是不是又在耍什么手段。
如今添上这个太子妃,这不是明摆着帮自己拉仇恨吗?
不管哪个女人,都忍受不了自己的丈夫和另一个女子有点什么的!
那边厢,穆朗照一想到就要和宝婉晴见面,心情很是激动。
他多想宝婉晴来了,便再也不放她走了啊!
然后,他就可以慢慢地折服她,慢慢地调教她,直到她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再也离不开自己!
到那时,他不管是要继续爱她,还是丢了她,惩罚她,就全凭他的高兴啦!
想到这里,就想真的实现了一般,穆朗照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太子妃先进来,然后是她的贴身宫女,最后才是宝婉晴。
穆朗照谁都不看,眼睛象被浆糊粘在了宝婉晴身上似的,再也不舍得挪开眼睛。
宝婉晴无奈,还得上前来行礼如仪。
她垂着头,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仿佛根本不认识穆朗照一样。
穆朗照伸手想托起宝婉晴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张慧如又不是瞎子,自然是看见了的。
她咬得牙根发酸,才开腔道:“晴娘子,你快些帮太子殿下诊治吧。”
宝婉晴应了声是,这才让穆朗照伸出手来,为他把脉。
张慧如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宝婉晴看着,恨不能从眼睛里射出飞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