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婉晴惊愕地看着眼前的穆临风:这家伙身着白衣,光洁白晰的肤色,眉梢眼角都往上飞起,带着一种迷死人不偿命的勃勃英气。
这都算了,主要是他手上持着一枝黄色的迎春花,几乎惊掉宝婉晴的眼球!
就在方才,她闭目于佛前祷告,希望佛赐她一个有缘人;为了方便她辩论,他的手上,最好持一支黄色的迎春花。
佛啊,难道穆临风这个家伙,就是你赐给我的有缘人吗?宝婉晴在心中呐喊,心里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倒不是说这家伙有什么配不上她的;也不是说她嫌弃他!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宝婉晴倒真的说不上来。
眨巴了眨巴眼睛,宝婉晴终于想出来了:她只是当他朋友啊,大家都那么熟了,怎么下得去手嘛!
再说了,她认识了他这么久,从一开始没有爱上他,一直到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也没有爱上他,看样子,这一辈子也不会有所谓的缘份吧?最多也就是朋友缘罢了!宝婉晴在心里说。
宝婉晴的态度,看得穆临风好不奇怪,他拿手在宝婉晴面前挥了挥:“怎么?不认识我了?我记得你明明只是伤了脚,好象没伤到脑子啊!”
宝婉晴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才伤到了脑子呢!”
她转过身,看了一眼寺里的大佛,小声嘀咕道:“空负盛名,哼,一点也不准嘛!”
她迈步就走,哎哟了一声,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去。哎,心情一激动,把脚伤给忘了。
穆临风连忙过来搀扶:“别急别急,还是我背着你得了!”
说着话,穆临风顺手将那支迎春花递给宝婉晴,自己弯下腰来背她。
宝婉晴一下子就将那支迎春花给扔到了地上,不满地道:“最讨厌这种屎黄色的花了!”
穆临风不解地道:“你色盲啊?这是屎黄色吗?这明明是嫩黄好不好?”
宝婉晴翻了个白眼:“我说它是屎黄色,它就是屎黄色,不是也是!”
穆临风忍住笑:“好好好,你说它是屎黄色,那就屎黄色吧!喂,它怎么得罪了你了,我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哼哼,罚你晚上不准吃饭,想明白了才可以吃!”宝婉晴扮出一付凶相。
“信不信我立马把你甩山沟里去?让你尝一尝被种到土里的滋味,估计你就老实了。”穆临风扭过头,没好气地说。
这臭丫头,惯会蹬鼻子上脸的,真真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的货!
宝婉晴马上哼哼:“哎哟,脚疼,疼啊,疼死我了。”
穆临风就不舍得骂她了,说:“那咱们赶紧下山吧!”
宝婉晴见穆临风挺累的,也有些于心不忍,就对穆临风说:“要不,咱们今天不下山了,就在寺庙里借宿一晚,明天我脚好了,就不用你背了,省得你累着。”
穆临风听见宝婉晴说的话这么中听,居然会为自己考虑,心里跟吃了蜂蜜一般甜,马上点头道:“也好。反正咱们下山,仍然是要找客栈住宿,索性住山上也不错。晚上还可以凭风临月,看一看山上的夜景。”
两人商议巳定,便去找庙里管接待的沙弥。
这寺庙虽然不太愿意让人留宿,但架不住宝婉晴嘴甜,穆临风出手大方,一下就扔了张一百两的银票当香火钱。
那小沙弥一下子就堆了满脸的笑,忙不迭地说:“既然施主不嫌小庙简陋,那我这就为两位准备一间卧房去。还请您在此稍候。”
宝婉晴就看不得这付嘴脸,心里说:人家是见钱眼开,你这付德性,怕是见了钱,连pì_yǎn也开了吧?
过了不大会子,那小沙弥就来领着穆临风和宝婉晴去准备好的屋子。
进了屋一瞧,虽然简陋,倒还干净,穆临风就把宝婉晴给放在床上坐着,自己坐椅子。
“累坏了吧?”宝婉晴有些过意不去地问。
“怎么会?你太小看我了,就你这小身板,还能把我给累坏?”穆临风满不在乎的样子。
宝婉晴为了逗穆临风开心,便给他讲起自己以前一次上山游玩的经历来。
“那一次啊,不晓得为啥那么倒霉。早上吃个烧饼,吃出来一只死苍蝇;中午吃碗馄饨吧,吃了片脚指甲;到了庙里烧香,嘿,钱袋子掉功德箱里拿不出来了!我真是欲哭无泪啊!”
宝婉晴想起当时的情形,直摇头。
也正是那一次,下山途中突遇暴雨,然后她和众人跑到一座小亭子里避雨,结果……穿越啦!
想起从前的事,恍如隔世!
不,确实是隔世!将她与从前的亲人与朋友隔开了,再也不能相聚!
宝婉晴心情顿时低落到谷底。
穆临风本来听得直发笑,见宝婉晴突然面色沉郁,闷闷不乐,赶紧开解道:“哎,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有什么好想的?以后你和我在一起,肯定不会再倒霉了,只会有好运气!”
他瞥了宝婉晴一眼,见她还是绷着个脸,又道:“你肚子饿不饿?我可是饿了!叫那小沙弥弄些素斋来我们吃吧,正好换换口味。”
寺庙里的人都看出来了:这小两口子是个有钱的主儿。所以侍候得格外殷勤周到,没多少时间,一桌素菜便摆了上来。
说是素菜,但却做成鸡鸭鱼肉的模样,味道居然十分的可口。
宝婉晴很喜欢吃其中的一道小酥肉,便问小沙弥做法。
那小沙弥倒也说得详细,说是把萝卜切成小长条儿,用盐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