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想要我的命?”花无眠反手将刀刃抵在她的脖子上,却见她闭上了眼睛一副求死的神态,不由冷笑,道,“你这是何意?”
曲繁睁开眼睛,仍旧不敢看他,手微微发抖,道:“我只知道血债要血偿……”
“呵……好个血债血偿……”他抬手将她手中的刀刃打落,在脖子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对我动手是要付出代价的。”
话罢抓住她的肩骨顺势一拽,又连点了几处大穴,废了她本就不怎么样的武功,今后也是别指望再习武了。曲繁摔倒在地,一口鲜血溢出吐在了眼前,方才掉落在地上的飞刀就在手边。
“不过是条狗罢了,我心情好逗弄逗弄,不好就拿来撒气,轮得到你管吗?”
“它什么错也没犯,你怎么能下得去手。你打得这么凶,就不怕它跑了吗?”
“你是疯子吧?那你看它跑了吗?我便是给它根有毒的骨头,它也不会怨我。”
那日杭小姐的话一直萦绕在脑中,是啊,狗是不会怨的,可她是人啊。她怨,她自然是怨了,弟兄们被杀不过是个引子,即使他们还好端端的活着,她终有一天也还是会怨的。
凭什么一片痴心换来的是血的教训,不过是把她当做一条无聊时可以解闷的狗,为什么还要一步步让她以为,他对她,也是有那么一些喜好的。为什么离开了困龙寨,还要在她想要死心的时候,回来了。又为什么明明不喜欢她,却要扮作一片温柔的关心与暧昧。
她握紧了那把飞刀,想着来时的心思,大不了也就是一个同归于尽。
花无眠冷冷的将她扶起,面无表情的用袖子擦去她嘴角的血迹,道:“寨主何苦呢,那位当家的不也想着要杀你。”
“哈……那我百余名弟兄怎么算?”
他眉头一皱,似是没有听明白。也仅仅是这思考的瞬间,她握着小刀又刺了过来,这一次他没有反应过来,他没想过这个寨主有胆子杀她,更没有想过她的决心这么大。
因此那刀刃对准了胸口刺来,很痛,却并无见血,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
前来送消息的梅香见了这一幕,赶忙上前将曲繁一掌击开,却见花无眠并无大碍,连忙道:“属下失职。”扫了眼昏迷的曲繁,“属下这就杀了这胆大包天的人。”
“带她下去。”花无眠没有应允,“别让她死了。”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还有用。”
“可……”梅香还欲反驳,见花无眠神色冷淡不敢违抗,“是……”说着将新的情报交给了花无眠后就将曲繁带走了。
胸口被那一击打得发痛,若不是被东西挡了一下……花无眠皱眉,解开衣衫看了看,拿出了一块玉坠。那玉坠通体透白,夹杂着几缕鹅黄的杂色,中央有一团黑烟状的纹路,好看是好看,却一眼就知晓是块赝品。
他是从来不戴这些东西的,更别说是赝品了。
这玉坠偏偏是方才要杀他的曲寨主,当初死缠烂打给他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