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曜京都内,一片狼藉。
“泽儿……咳咳……是我的错……”东曜皇看着年子泽,微微叹息,伴随着这一声叹息,已经是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我……”年子泽此刻有些迷茫,迷茫的看着东曜皇,困顿的回想着安和公主方才消失的场景。
“皇上……”张公公也有些不忍心,看着已经死去的东曜皇,压抑住自己的悲哀,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东曜皇安心。
“皇上曾说,他驾崩后,将皇位传给您……”
“所以……”年子泽看着张公公,所以年子晋才会对自己如此的疯狂!
看着狼藉一片的皇宫,方才的黑袍人被墨痕一击解决,没人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他只是抱着年染在原地,那黑袍人发出一声惨叫,就如同尘埃般随风消散。
“我需要静一静……”年子泽闭上眼睛,神情略显疲惫。
三日后。
“还没有醒来吗?”年粲在房门外踱来踱去,心情明显异常烦躁。
“看来这一件事情,是逃不了了……染儿,是女子吧。”坐在座位上面的太后睁开眼睛,出声。
“嗯。”年粲点了点头,随即目光有些黯淡,“梦儿,也是因为这诅咒才离开我的。母后,您是说……”
太后不作答,只是点了点头。
房间内,墨痕看着萧白烬,如妖孽般的容颜阴沉着,“一年半……”
“嗯,活不过一年半……”萧白烬淡淡出声。
墨痕蹙眉,他家徒儿怎会中毒,一年半……
“她倘若真活不过一年半,本座就让这整个大陆随之陪葬!”邪肆的声音夹杂着寒气,听的一旁的银风桦打了一个哆嗦。
“不要生气,冷静,淡定……”银风桦有些汗颜,看着墨痕的神情,他自然知道,墨痕不是开玩笑的。
按照这个男人的实力,搞定区区一个沧澜,他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不过银风桦也在墨痕的这一句话上,重新定义了一下年染在墨痕心中的地位。
斜睨了一眼银风桦,银风桦立马乖乖地闭上嘴巴,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墨痕。
“有解药,只不过……配方很难找……”一袭白衣的他站在床榻边,略微薄淡的声音传出。“紫筋草,琉璃凤果,泯昙,万年青藤,铁木冥芝,云草,乌舌,荨荆,龙须。”
他有几日不在,便是为了年染中的毒。这几日,他算是对这毒了解了深透了些。
“咳咳……”报出这一个个药材,银风桦顿时傻眼了,也不禁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他看着墨痕,不由得道,“这些药材,有是有,但是,没有一样都不是要冒着生命危险才可以得来了。”
然而,墨痕却是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昏迷中的年染。旋即,这才淡淡地勾起唇瓣,“那又如何。”
他说,那又如何,仅仅是四个简简单单的字,便已经交代好了一切。
冒着生命危险,那又如何……
“可……”到了这会儿,一向不正经的银风桦也有些正经起来了。
“可问题是,我们根本不知道它们在哪里。”银风桦说道,他现在也一起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