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之晴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底,不仅是一天天和药梓月斗智斗勇中磨练出来的,还有上辈子携带的律师基因。
假的要努力说成真的,让自己都要相信。
真的要说成比珍珠还真,真的想说成假的,首先要催眠自己,那东西就是假的。
双眸明亮,轻轻眨了眨眼睛,桐之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她有在认真听讲。
为了防止玖锦若深入询问,询问她刚刚说讲的内容,桐之晴先发制人,向其提出了问题。
可貌似提出这个问题后,玖锦若比刚才更加的抓狂了。
两人相距比较近,桐之晴很明显的可以看到玖锦若眼中的怒火,和那逐渐有些扭曲的嘴角。
“能否告诉我,你回到璟城这些时日都在忙什么吗?除去你进宫一次,参加一次小得可怜的诗会外,你还做了什么?你都做了什么!”
玖锦若强迫自己保持缓和的声调,一字一句的问道。
心里不断重复,今天乃祭天典礼,偏殿内人多眼杂,她身为公主不能带头坏了礼节。
“那个诗会哪里算小得可怜!至少还是为郡主举办的。月卿可是在当中扬名了,乐安公主不为月卿高兴嘛?”
桐之晴将汤婆子放在腿上,双手放在一侧,虚行了一个礼仪道。
忍住不住扬起的嘴角,脑中飞速搜寻有关玖锦若说的“表率”内容。
孙琏芸被封一个郡主,就忍不住开始作威作福。
可玖锦若说那诗会小得可怜,那这孙琏芸还真可怜。
今天的编织祭天纸鸢,她身处璟城却没有进宫来,也算是独树一帜了。
但凡是郡主,王府嫡女等,今日都需要进宫来参与祭天纸鸢的编织,除非是远在璟城之外的郡主,才可例外。
不知道为何孙琏芸没有出现,这不妨碍桐之晴喜悦的心情。
桐之晴的乐趣就是,将自己的喜悦建立在不喜欢的人身上。
孙琏芸早就进入黑名单了,若是其再一次的招惹她,桐之晴断然不会如先前那般客气。
“你,你还知道自己的称呼叫月卿啊。别文绉绉的摆起大家闺秀的架子,感觉好奇怪,不适合你。”
玖锦若头微扬起,一副我有点嫌弃你的表情。
桐之晴真想扬起怀中的汤婆子,敲下玖锦若那副表情。
可是心疼汤婆子,加之它带来的温暖,就放弃了念头。
实际的情况是,两人的交谈已经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桐之晴不会再大庭广众之下,做于理不合的事情。
她和玖锦若私底下闹腾得再厉害,在别人面前,还是得安守本分的。
而且,她或许大概应该好像,额……知道了玖锦若说的“表率”是什么了。
药梓月是百官之首,她是药夫人。除去王府的福晋外,她的在众命妇中的地位最高。
一举一动当然是受人瞩目,会变成璟城命妇圈子中交谈的中心。
其他的夫人们,小姐们,见到她都得先打招呼,地位低些的还要行礼。
所以,可以称得上是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