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天赐回家,闷闷不乐,话也不说一声,好似摊烂泥般,推门进屋四脚朝前往床上一躺。【..】
“董郎怎了?”从董天赐回家来的那一刻起,冯如萱就看出她家董郎神态举止不对,且这次董郎去地里的时间较长,回来时手里也没拎装满河鲜的竹篓,冯如萱忙予干活的妇人们招呼声,追进房里。
咣的一声,董天赐一记闷拳砸在床上。把两人睡觉的木床,砸得咯吱吱直叫颤。这床是董天赐亲手打的,饶是董天赐亲手打的木床结实,不然怕是没几张床能禁得住董天赐这一捶。
“董郎,到底怎了?不上山打猎了?”冯如萱见董天赐很不对劲,守在床沿边小心翼翼地予董天赐打探。
“不去了。”董天赐非但神态举止反常,声音也很不对劲,化尾打着颤音。
“董郎是不是三哥出事了?”冯如萱见董郎与三哥接头,没提竹篓回来,便已然猜到了定是三哥那状况了,难不成是被家里人发现了。
腾的一下,董天赐从床上弹坐起来,腰板挺得笔直,饶是董天赐坐着,冯如萱站着,董天赐平头,不许仰视,也能看清冯如萱的整张精致面容上的神情。“如萱,三哥要跟我断绝关系?”
“这是怎搞的?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三哥不是还托咱们帮忙照看豆芽一起去庙会?”冯如萱的脸上显出惊愕之色,但更多的则是为面前的男人感到忧虑,冯如萱可是清楚脊室馐柙抖郎的那几天,董郎有多么焦虑不堪。
“如萱你信吗?村里有人传闲话,说你是看上三哥了,是想捡豆芽做便宜儿子!”
“你信吗?”冯如萱轻声笑探,视线灼灼直盯董天赐清澈的眼底。其实冯如萱根本不需要细打量她家董郎眼底的光芒,也知她家董郎会回她什么。
“怎可能,我要知道那传闲话的人是谁,看我不割了她舌头。”
扑哧冯如萱笑颜如花,冯如萱这一笑,可谓是要多漂亮,有多漂亮,勾魂摄魄极了。
“你又笑!”董天赐有些气恼道。
“我是笑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董郎你说你有时脑子不是挺灵光的吗?连于先生都说你是大智若愚,可怎一到与三哥闹决裂的时,你这脑子就不灵了。”若问天下谁能如此大胆,敢耻笑董天赐,怕是也就唯有冯如萱一人了。见董郎凝眸屏息地听着自己往下道,冯如萱又继续讲:“三哥这样做,无非就是想避嫌罢了。并非真的想跟你我断绝关系,没事的,你给三哥几天时间,等流言蜚语淡了,三哥自会来找你和好。”
“可三哥为让大哥帮我捎话,连娘许给他的三亩地都还给娘了。这事定不会假!不像是避嫌!”董天赐当时是听见母亲董付氏说这句话,才备受打击。相信三哥是动了真章了。
“那是因为三哥知道那三亩地就算留在手里,也只是个摆设,没实际价值,届时秋收粮食下来,娘定会问三哥讨粮食吧,三哥不能不给吧?我看三哥这样做倒未必是真章,是明举。比有些大智若愚的傻蛋强。”
“如萱你损我?”
“啊?有吗?”
“有,你说我是傻蛋!”冯如萱贬损完她家董郎就想跑,可哪里跑得了。被男人猛一伸手套牢了胳膊,再悄然微发力一带,冯如萱脚下一个踉跄,哪料到她家董郎会突然来这么一手,措不及防,腾地一下坐进了董天赐怀里。
董天赐本就是想吓唬冯如萱一下罢了,没想到,伸手不知怎的竟卖力了捞个正着,前一刻见冯如萱甜笑,嫣红的唇瓣娇盈欲滴似一汪水嫩的果实邀人品尝,下一刻,董天赐就俨然控制不住地脑中翻卷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念想,不止是想拥住小女人一亲芳泽,最好是能再那诱人的果实上狠咬一口。
脑海里想着,没料到竟真那样做了。
“董……”刚一跌进董天赐怀里,冯如萱还试图想要挣扎起身,结果就见男人的整张俊脸猛压过来,温暖的薄唇,倏地覆在她正欲轻唤的殷唇上,刹那间,冯如萱吓得猛瞠大了清灵的凤眸。
这个吻来得太不切实际,让人一丝准备都没有,冯如萱直被杀了个无措。不过还好,倒不至于像眼前的毛头小子。毛头小子不是说董天赐,又是在说谁?董天赐是全凭感觉。捧着到嘴的柔美,任脑海里的最原始感官牵动,薄唇附着在唇齿前的柔美又吮又咬。
饶是定力再好,怕也禁不住这般引诱,更何况,两人又恰恰是夫妻,彼此又是情投意合。一开始是董天赐主动,倒后来,就变成冯如萱化被动为主动,一双娇盈的灵舌与男人纠缠一起,耳病厮磨。
“唔董郎。”一声娇柔的吟哦更是要命,董天赐挺得笔直的腰板,竟像被人釜底抽薪,脊梁骨被猛的利刀剔去了般,噗通一下,竟禁不住身上小女人那微不足道的重量。双双一起跌进了木床。
好在,董三郎一直都很关心四弟的终身‘性’福大事。董天赐没上冯家提亲前,董三郎就提着董天赐的耳朵提面命地传授过不下数遍圆房知识心得。后来当得知四弟没与四弟妹不曾圆房,董三郎又生拉硬拽地予四弟再讲。不然只怕如今事摊到董天赐头上,董天赐真会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届时与压在他身上意乱情迷的小女人大眼瞪小眼,那可就惨了。董天赐不动脑子想,都知道若真发生那种事,究竟有多丢人,有多尴尬。不过董天赐却不知他的妻冯如萱是绝对不会让那种尴尬的事情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