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李白心匆匆去了公司。李怡情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而我在收拾好早餐残局后一屁股坐在了她旁边。
“我们多久出发?”我伸直身体,骨头啪啪的响了一串儿。
“再坐一会儿就出发。”李怡情微微笑了笑。
我恩了一声,倒在了沙发背上,闭上眼睛小鼾,毕竟这才是早晨,毫无睡意。
“今天我们去哪儿呢,决定好没有?不会就在这个城市闲逛吧?”我又坐了起来,问道。
“闲逛不好吗?”李怡情笑着反问道。我撇了撇嘴,真要是这样我也没办法,只是一想到今天不知要走多少路,身体就泛出一阵无力感。
李怡情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手指在翘起的二郎腿上没有目的按着,浅红色的指甲就这样陷入那双浑圆yù_tuǐ的皮肤里,银色的戒指格外耀眼。
“今天其实无非就两个事,一是去看个人,二是去找个人。”她淡笑着说,有一股我读不出却又熟悉的愁绪。
“那带上我干什么,难不成对方都是膀大腰粗的恶汗,我可事先说好,我没有什么战斗力,当时吃了亏可别怪我保护的不周全。”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说。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保镖了?”李怡情笑了起来着说。
“那不然?”我问。
“你分明是个苦力。”
“……”
想不到李怡情也能拐弯抹角的调侃人,不过想到她是个公司老板,交集肯定比我要广的多,说话方面也是更刁钻厉害。
“中午回来吃饭吗?”我问。
“不用回来了。”她回答道。
我算是松了口气,自己并不是个勤快人,平时还好,李白心本就是个不挑的人。可对象若是李怡情我总要费心费力的去准备,不过既然不回来吃午餐,我也免得麻烦。
没过多久,我们出了门。李怡情开了车,我中规中矩的坐在副驾驶座上,没有往常那般随意。路过一个街口,李怡情靠在路边停了车。
“怎么了?”下了车,我问道。环视周围都是普通的民居,只有几个规模算小的商铺。
“买点东西。”李怡情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径直走向路边的花店。我跟在后面,没落下。
花店老板和她应该是熟人,两人并没有什么语言交集,老板默契的递出两束花,然后偏头看了我一眼,又拿出一束。
回到车上,我有些疑惑的问:“那花店老板和你应该是熟人吧?”
李怡情点了点头,她看着前方似乎是记起些好笑的往事,嘴角荡漾出一朵笑容。
“熟人怎么一副冷冰冰的气氛,好像是八辈子仇人似的,不过仇人见面不该死分外眼红吗?”
“我们俩的确是仇人,而且还是最说不清楚的情敌,不过,最后还是我胜利了。”李怡情有些小小的得意,眼波里翻腾着往事。
“这次我们去看的人就是当年我和她争夺的人。”她又说,像是晴朗的天空突逢暴雨,她黑色的眼眸中布满乌云,分不清是被染色还是原来的颜色。
我闭口不言,也能猜到了。李怡情的心里也藏着旁人不知道的悲伤,没有人可以窥视。而我也藏着那些阳光温暖的日子不肯放走,只是所面对的不同。可谁又不是呢,这世间的所有人都拖着残缺的身躯,那戴上的冷冰面具,真的能够心安理得的适应吗?或许是我们经历的越来越多,披上了更多的故事,扮演了太多的角色,所以成了自己都不知道的样子吧。
我偏头看向后座上的那三束花朵,浅黄色的菊花带着一丝寂静慢悠悠的堵在人的心口。
“你说,这世界上的意外是不是太多?”李怡情突兀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是太多。”我笑了笑,在和陈听雨一起生活的时候从未想过会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结果却是好聚好散,再后来遇上了李白心。生活本就是波澜曲折,没有什么稳定可言,觉得承受不起的意外到底还是顶了过来,唯一剩下的还是那双通红的眼眶罢了。
“很多你从没想过的事情就活生生的摆在你的面前,没有一点准备,当时觉得无法接受,到底还是能够面对。”李怡情神色黯淡。
“可能人本就是副铁石心肠吧。”我苦笑道。
她不可否置的没有应话,只是脸色越来越难看,然后她又说了一席迷迷糊糊的话:“曾经在心里发誓一辈子爱的人,在时间的浸淫下总会露出了空档,不知道是被其他人钻了空子还是自己有心打开了门户,人虽是个念旧情的动物,可说来说去也只是无情而已。”
“我们这样高谈阔论好吗?”我不识趣的破坏气氛。
李怡情愣了下,随后笑着说:“也是,人活在世,既然生活铁了心要强.奸你,反抗不得,就只剩随从而已。”
“啧啧,想不到你也会说出这种话。”我砸了砸嘴。李怡情依旧笑着,可眼睛里迸出一根白线,愈见光彩。
“不过,我可不赞同你的说法,虽然生活如此霸道,但人总归可以换个舒服的花样。”我笑着,不自觉的把头靠在坐椅上,弯曲着手臂,想要把那车窗外的天空撕下一片。
“流氓。”她笑骂道。
“李白心也常这样说。”我回应道。
“那看来你是打算坐实这个名头咯。”李怡情说。
“没这个喜好,反当是你,明面上是约我出来陪你,暗地里却是让我当一个倾听者,听你发发牢骚。”我摇了摇头有些不快。
“谁让白心挺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