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屏幕亮了起来,就像火药桶里突然出现的一点火星,慢慢的绽放出色彩。
陈听雨慢悠悠的换着电视节目,而我坐在旁边呆呆的看着不停变幻的节目。最后她好像没有找到心仪的东西,又和我说起来话来。
“连城,你说,忘记一段感情需要多久?”她这样问我,苗条的躯体软在沙发上。
我没有想到开始计划的漂漂亮亮的的谈话会变成这幅光景,沉闷隐在空气里仿佛下一刻又将冲来。
“我也不是很清楚,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所以有不同的味道。有的人只需要十分钟,有的人需要很久,当然这只是揣测。”我努力镇定自若的说出这些话。
有的人需要十分钟,有的人需要很久。这句话是我剽窃来的,现在也只好搬出来救急。原处在哪里我也忘记了,时间总会让你轻易的忘记一些东西,而且不轻易的能记起。
“哦!”她的眼神有些意外,“十分钟,这么短?”
“性格是不同的,或许这玩意儿是天生的,毕竟不是谁都容易做一个薄情寡义的人。”我苦笑道。
说到这儿,我脑袋里不自觉的想到子游,他忘人好像很快,很多与他共度良宵的人他连名字都记不住,蹩脚的编出个阿红、阿橙的简称,最后彩虹都出现了,他硬是没找出新的颜色便放弃了这个东西,转改为阿拉伯数字。
可是,他似乎又记得很深,比如李怡情,这下又说不明白了。只能认为他以前从未付出过真情实意,这样的定论对于那些女孩来说很残忍。
“看来我做不到这么神乎其神了。”陈听雨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说。
“那你呢?连城,你需要几分钟,或者,你需要多久呢?”她问。
“我……”我的嘴巴里被活活塞进去了一块海绵,吸进了里面所有的水分,鼓胀起堵住了话腔。
“我不知道。”我萎掉了所有的精气神,又鼓起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说:“有些时候确实是忘记了,也不想记得了,疲倦了,累了。可也会想起许许多多的东西,忘不记却只能没用的去窥视。”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哪一号人物,也不知道该归于哪一类。”
我奶奶在的时候,常说这都是命。这句话带着她漫长又短暂生命里最不甘的悲凉,后来我妈妈也常说,在邻居突发疾病或者某位知道一些的人发生了祸事。
这都是命,这是我无法接受的词。我没有信仰什么什么之类的爱好,更相信相对教化和死板的科学。可我明白,自己很多事情不知道,就连所谓的科学也不能解释。
陈听雨静静听我说着,伸出手捂住了嘴巴,眼睛开始弯曲并冒着光芒。
“哈哈……连城,不知道怎么,我突然想笑,想笑。”
“不行,不行,连城,怎么会这样?我根本就停不下来了。”
陈听雨像个乌龟似的在沙发打着扑腾,嘴里叫嚷着。
然后,我也跟着,心照不宣的嘲笑起来。
腾腾的笑声响彻了整个房间,配合着电视剧里的综艺节目,全部的情形就和当初我与陈听雨并排坐着看《爱情公寓》一样简单。
当然,那时候还有风,来自那台响个不停的电风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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