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源镇的一切都已经结束、落幕了,即使一切的结局都不甚完美,众人却也不得不坦然接受。
而因为赵子慕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了,众人也不方便再继续往前行进,去寻找护国神器了,便一起打算先回皇宫。
一路上,因为之前的隔阂和误会,众人之间的关系不似之前那般融洽了,反而显得有些尴尬。好在一路上加快了步伐,不过是小半个月就快要回到皇宫了。
入夜,月明星稀,清风徐徐,众人已经安稳地在屋子里面休憩了。
满腹心事,有些睡不着的赵子慕披着一件薄薄的外衫走到了窗前,双手抱肩,独自看着明亮而又美丽的星空。
“还在想那个对稻香山庄下了毒手的幕后黑手?”
秦晟默不作声地走到了她的身后,将她轻轻地揽入了怀中,想要给予她一份温暖,关切地柔声询问。
轻轻地点了点头,郁结于心的赵子慕叹息道,“都这么多天了,可那个人竟然如此耐得住性子,根本不动手,一点儿蛛丝马迹都不露出来。再这样下去,我们要怎么样才能够抓住他呢?”
这个人的存在,总让赵子慕觉得如鲠在喉。
秦晟倒是半点儿也不急躁,温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她柔软的小手,意味深长道,“现在,我们就好比在钓鱼。 只有沉得住气,才能够钓出幕后的那条大鱼,”
一转身,将脑袋靠在了秦晟的肩窝处,赵子慕悠悠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只是,我从内心深处感到了一丝隐隐的不安。”
伸出宽大的手掌,轻轻地替她捋着额角的碎发,秦晟温和地安抚着她的情绪,“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快处理好这一切的。你呢,好好养好身子就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明白吗?”
“嗯。”
微微闭上了眸子,紧紧地靠在了他温暖而又宽厚的胸膛内,赵子慕的心一下子安宁了不少。
“哐当!”一声,隔壁的厢房突然间响起了一声清脆的瓷碗被摔碎了的声音。
赵子慕的柳叶眉霎时被拧得弯弯曲曲的,心下一惊。隔壁住的可是安雪晴,难道,她出什么事儿了?
“走,咱们去看看。”
握着秦晟的纤纤玉手用了几分力气,赵子慕拉着他就快步朝着隔壁走去。
“你走啊!我都说了,我是死是活和你没有关系!”
二人一走到门口,便听到了屋子内安雪晴怒气冲冲的怒吼声,悬在了嗓子眼儿的心也一下子回落回了原位。有些无奈地相视一笑,二人便慢慢地携手回到了自己的厢房。
屋子内,因为近日来连着赶路,且心情不佳的安雪晴受了些风寒,此刻正缠绵于病榻之上。
因为高烧,她的小脸儿烧得通红,较之以往平添了几分妩媚。但是,她的性子却一日既往,根本不愿意搭理一下好心前来替她诊脉看病的淳于易。
看着一地的狼藉,淳于易耐着性子,亲自端着药碗再一次走上前,好生相劝,“你就算是再怎么厌恶我,也不要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好吗?来,先把这一碗药喝了吧。”
“我都说了我的死活不要你管!”
烧得头晕脑胀的安雪晴气得咬碎了一口银牙,重重地一挥手,直接打到了淳于易的手腕。
一个不稳,手中的药碗“哐当”一声摔到了地上,滚烫的药直接全部倒在了淳于易洁白的手背上,烫出了好几个红红的小水泡。
左手捏住了右手,淳于易愤愤地等着她,真真是气得脸色都惨白的了,“你!你怎么如此蛮不讲理?”
“我就是这么不讲道理。”心里面一开始了有了一丝愧疚的安雪晴一下子就面色如常,只是冷硬地回嘴道,“我都说了不要你管,你还非要凑上来。”
“你,你简直是不知好歹!”
气得脸色铁青的淳于易气愤地挥了挥衣袖,一转身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看着他愤怒离去的背影,安雪晴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出了一抹自嘲的苦笑。
淳于易刚刚离开,安弘义便风姿卓越,好似掌握着一切似的,慢慢地从一旁的屏风里面走了出来。
“哥,我……”
安雪晴抬眸,溜溜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
安弘义却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只是冷硬地直接打断了她,寒声提醒,“你别忘了,当初他是怎么为了红俏对你不闻不问,伤你的心的。”
落寞地低下了头,安雪晴乖巧地开口道,“我知道了,哥。”
淡淡地打量一眼她的神色,安弘义的口气温软了几分,“听哥的话,淳于易配不上你,你千万不要被他的假惺惺给欺骗了,明白吗?”
“我知道了。”再一次抬眸,安雪晴眼底的犹豫和迟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硬的决绝,“我的心已经被伤过一次了,绝对不会再被伤第二次。”
“很好。”安弘义满意地颔首,褐色的眸子中在不经意之间竟然流露出了一抹难以捉摸的神色,“相信哥,哥是唯一一个真正爱你,不会伤害你的人。”
安雪晴微微阖上了眸子,敛起了所有的神色,默默地点了点头,“我明白的,哥。”
安弘义的唇角漾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慢慢地走上前,坐在了床榻边上,伸出了宽大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安雪晴的额头,关切道,“哥也不是不关心你的病情。只是,我们现在还不能回宫,所以只能委屈你用你的病情拖住大家一会儿了。”
“那,哥,我们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