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明面上看,秦晟是在维护自己,可是,在场的人若是不傻,都能够清清楚楚地看明白,秦晟根本就是在维护着赵子慕的。
毕竟,以皇上的性子,若是让他先开口问责了,那么很可能问的就是赵子慕的罪责了,而不是现在的柳儿的。
虽然说心中不快至极,思思公主却还是没有办法,只得硬生生地压制住了,面上勉强维持着温柔大度的笑容,“太子殿下,刚刚是思思自己不小心才摔倒的,和柳儿并没有什么关系。”
“好了。”秦晟冷冷地举起了胳膊打断了她的话,不由分说地下着决断,“本太子刚刚走过来之时把那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你就不需要再替她说话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思思也不便多言,只得默默地站在了一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陷害赵子慕的愿望落空。
跪倒在地,哭得十分委屈的柳儿下意识地抬眸,将求救的眼神落到了赵子慕的身上。
而一直都屈膝,一直一言不发的赵子慕默默地保持着原本的动作,晦暗地敛了眸子,并没有开口求情的意思。
以秦晟现在的处理,柳儿顶多受一些皮肉之苦。但是,若她再开口求情,多添枝节的话,那么接下来皇上发话了,那么事情就有可能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贱婢柳儿,恃宠而骄,竟然妄图伤害思思公主。但看在思思公主并没有损伤的份上,本太子就罚你去辛者库服役一个月吧。”
秦晟fēng_liú倜傥地站在了原地,扬高了下巴,丝毫不近人情地冷冷吩咐。
“辛者库?”一听这三个字,柳儿被吓得双肩一颤,有些不敢相信地抬眸看向了秦晟。
下一刻,泪水就像是决堤的泪水,簌簌落下,柳儿连连磕头,恳切地求饶,“太子殿下,奴婢真的没有推思思公主,求求您饶了奴婢把。”
秦晟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似的,只是冷面冷心地对着身边的侍卫吩咐,“把她带下去!”
“是,太子殿下。”一听到吩咐,侍卫们连忙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强势地将柳儿拉了下去,毫不留情。
“太子殿下,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太子殿下!”
随着柳儿凄厉的求饶声渐渐远去,赵子慕的心也慢慢地沉沦,像是在被盐水浸泡着,着实难受得厉害。
枉她自认为聪慧过人,可是现如今竟然连自己的贴身侍女都不能够护得周全。
待柳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之中,秦晟慢慢地转过了身去,恭恭敬敬地朝着皇上拱手,“父皇。”
皇上稍稍打起了些许精神,淡淡地摆了摆手,沉声吩咐,“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是,父皇(皇上)。”众人皆不敢有异议,齐声道。
“思思公主,今天的事情,你受惊了,朕希望你不要放在心里面。”皇上面无表情地看向了思思公主,和蔼地出声安抚她道。
思思公主闻言,虽然说心中不快,却还是温柔大度得笑着,“思思明白的。”
“嗯,思思公主识大体,深得朕意。”皇上朗声大笑,故意作出了一副对她十分满意的样儿,“朕特赐,思思公主下个月十五便以侧妃之礼入太子府。”
拖了这么久,总算是能够光明正大地进入太子府了,思思公主一下子喜难自禁,连忙跪倒在地,“谢皇上隆恩。”
“嗯。”皇上看着他慈爱地笑着,浑厚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喜悦。
渐渐的,他抬眸看向了秦晟,严肃而又不容拒绝地吩咐,“思思公主可是一国公主,嫁给你当侧妃可谓是委屈了她了。你一定要记得,在婚礼上面不能够委屈了她,明白吗?”
面无表情,浑身皆散发出了冰冷气息的秦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色。
如此不给面子,皇上的脸色霎时变得有些难看。他冷冷地横了秦晟一眼,重重地甩了甩衣袖,沉声吩咐,“好了,朕也有些累了,你都暂且退下吧。”
“恭送父皇。”秦晟冷硬地站在了原地,低着头弓腰送他离去。
待皇上一离开,着实头痛难忍,浑身好似都要被疲倦给淹没了的赵子慕慢慢地转身,自顾自地朝着宫门口走去。
看着她萧索的背影,心底霎时涌起了些许酸涩的心疼,秦晟下意识地抬脚想要追上去。
奈何,看准了机会的思思连忙轻笑着上前,一把拦住了他,柔媚地讨好地笑着道,“太子殿下。”
秦晟冷冷地睥睨了她一眼,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厉色和寒意。
思思公主一下子被震慑住了,下意识地退后了半步,战战兢兢地看着他,“太子殿下。”
秦晟不悦地一把甩开了她的手臂,寒声道,“思思公主,本太子希望你记住了,你若是不能够在太子府安安分分地待着,那么就不要怪本太子冷血无情了。”
思思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至极,讪讪地收回了自己得双手。她楚楚可怜地望着秦晟,不甘地询问,“太子殿下,思思到底做错了些什么,为什么您的眼里面永远都看不到思思呢?求求您相信我,我一定会比太子妃做得更好的。”
秦晟不悦地蹙眉,冷冰冰地看着她,不耐烦地沉声道,“难道你没有听清楚本太子刚刚说的话吗?本太子会让你进太子府,成为侧妃,但也只是让你成为侧妃罢了。其他的,本太子劝你就不要多想了。”
思思公主悲哀地望着他冷硬的侧颜,泪水就像是决堤的洪水,簌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