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深觉不安的刘叔弓着腰干笑了两声,眼神也显得有些闪烁,根本不敢直视元历。
元历阴鹜地勾了勾唇角,瞥了他一眼后,冷冰冰询问,“刘叔,柳儿出事的地点,是你家,是与不是?”
刘叔愣了愣,然后猛地吞了一口口水,颇为艰难地点了点头,急切地出声辩解,“是,但是……但是,是柳儿姑娘非要逼问我家住何方,要去我家里面找记录的册子的。这一切,真的跟我没有半点儿的关系的!”
元历定定地看着他,目光就像是锋利的箭,几乎要把他射得千疮百孔。他一步步地逼近,刘叔则是一步步地后退。
“元侍卫,这件事情真的和我没有关系啊!”刘叔急得额头上面的冷汗大颗大颗地滚落,语气之中也多了些许颤抖。
元历置若罔闻,只是脸色越发显得阴沉得可怕。他伸出手,一把拎起了刘叔脖子后面的领子,就像是拎小鸡一般轻轻松松地拎了起来。
“元侍卫,你……你不可以这样对我的!我……我也是太子府的老人了,你……你难道不怕太子殿下责罚你吗?”
眼看着求饶不管用,刘叔一边拼命地挣扎着,一边开始结结巴巴地威胁着。
“哼。”元历冷冷地哼了一声,怒极了的他举起拳头朝着刘叔的脸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刘叔双脚悬空,本就吓得半死,又被这么重重地打了好几拳头,一下子一把老骨头差不多都有散架了。
稍稍出了一口气,想起了太子妃的嘱咐,元历狠狠地将他摔在了地上。
“哎呦……”鼻青脸肿的刘叔一下子整个人趴在了地上,痛苦地低声哀嚎着。因为虚弱,他的声音和蚊蝇想必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见了他着实觉得碍眼得紧,元历冷着脸,扬起手直接把他打晕,装进了麻袋里面。
扛着麻袋,元历就大步流星地朝着赵子慕的屋子走去。
一路上,经过他身边的小丫鬟们纷纷侧目,猜测着麻袋里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过,实在是因为元历的脸色太难看了,小丫鬟们的好奇心都被遏制住了,根本不敢上前一窥究竟。
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元历便扛着麻袋进了赵子慕的房间。
“噗通”一声,元历冷着脸,毫不留情地把麻袋扔到了地上。
半倚在了贵妃椅上的赵子慕颇为莫名地看了一眼眼前的情形,微蹙着眉头挥了挥手示意房间里面的小丫鬟全部退下了。
待小丫鬟将房门轻轻地关上,掩住了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后,赵子慕隐忍着薄怒,不快地质问,“本宫让你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带来,你这是做什么?大白天的,扛着一个麻袋来本宫这儿,太子府这会儿怕是要炸开锅了吧?”
元历颇为惭愧地低下了头,“属下知错,请太子妃娘娘责罚。只是,属下见着他了,实在是忍不住那一口气,所以痛打了他一顿。属下想,若是让鼻青脸肿的他走进您的宫殿,怕是更为不妥,所以……”
“行了!”赵子慕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沉声吩咐,“一会儿你就把消息传播出去,说这个麻袋里面装的是本宫让你打的山珍野味。”
“是,太子妃娘娘。”元历低下了头,默默道。
淡淡地瞥了一眼一动不动的麻袋,赵子慕清澈的水眸之中也平添了几分愤恨,“把麻袋打开,别再让他睡了。”
“是。”元历微微颔首,蹲下身子将麻袋解开,让刘叔露出了一个脑袋之后,快步走到了一旁,端起了一盆冷水,朝着他的脸狠狠地泼去。
“咳咳……”刘叔猛地咳嗽了好几声,然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待看清楚了上座坐着的,威严十足的赵子慕,以及有如铁面鬼畜一般的元历,他的心一下子就像是坠入了冰窖。
“老奴见过太子妃娘娘。”刘叔勉强爬了起来,趴在了地上对着赵子慕行礼。
赵子慕自顾自地端起补品的碗喝了一口补品,连正眼也不瞧他一眼,只是冷冰冰地开口道,“到底是本宫的错,从未见过你们,所以让你们都以为本宫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捏了,是不是?”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一字一句都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威严,让人不由地感到一种压迫。
刘叔闻言,连忙重重地磕着响头,诚恳地辩解,“回太子妃娘娘的话,老奴不敢,老奴不敢啊!”
“不敢?”赵子慕冷冷地勾了勾唇角,如炬的目光冷冷地投向了他,“若是你不敢的话,又怎么会帮着有些人来陷害本宫的身边人呢?”
“老奴冤枉啊!太子妃娘娘。”刘叔是铁了心思否认的,他不停地磕着头恳求着。看样子确实十分诚恳,倒也像模像样。
“冤枉?”赵子慕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冷笑了两声,“你是当本宫傻吗?临安街的治安向来不错,怎么就那么巧,柳儿去你家的时候就撞上了cǎi_huā盗?如果,这一切不是有你和你身后的人精心安排的话。”
“太子妃娘娘,老奴真的没有。”刘叔咬死口辩解,根本不顾浑身上下的伤痛,一遍遍地否认着,“这一切都不过是您的猜测罢了,并不是事实啊!老奴真的是冤枉的!”
怒极了的赵子慕一扬手,“啪”一声,茶几上的碗便被拂到了地上,在刘叔的眼前化为了碎片。
“你到现在还敢欺瞒本宫?”赵子慕咬碎了一口银牙,指着他的鼻尖怒喝,“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当柳儿去查木薯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