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奴婢知错了，求求您饶了奴婢吧！太子殿下！”
小丫鬟一下子就傻眼了，连忙磕着响头，疾声恳求着，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哭腔。
秦晟置若罔闻，只是阴沉着脸慢慢地走了进来。而他身后的太监们，也极其利索地将小丫鬟给带了下去。
屋子内的众人皆被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寒意给摄住了，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服了服，“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原本半倚在了**榻上的小馨也突然间利索地从**上爬了起来，颇为心虚道，“妾身……”
替那个小丫鬟求饶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可是偏偏她就是没有勇气说出口来。
“虽说无以规矩，不能成方圆。但是，法外还有人情呢。你若是真的身子不适，本宫自会让你免礼的。”淡漠地站在了秦晟的身边，赵子慕悠悠地开口提醒着，声音不大，却满含着威严，“你，乃至你身边的小丫鬟，都无需用太子殿下来压本宫的。”
“小馨不敢。”连忙跪倒在了地上，小馨疾声辩解着，小巧精致的脸上竟多了几分惶惶不安之色。
赵子慕也懒得多看她这一副做作的样儿，只是转身，淡淡地吩咐，“行了，你且起来吧。”
“谢太子妃娘娘。”小馨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低着头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过，这会儿她也不敢再躺在**上了，只是乖巧地站在了一旁，惶惶地打量着秦晟和赵子慕的神色。
“你两个月还未到，无需天天静养的。”抬眸，看了一眼她平坦的小腹，赵子慕终归还是觉得扎眼。碍着面子，停顿了片刻，她才悠悠地出声嘱咐，“平日里面，你可以让人扶着出去走走，到时候对你生产会好一些。”
“谢太子妃娘娘提醒。”
小馨低着头，诚惶诚恐地应着，一副好似谁要把她怎么样的架势。
秦晟倒是沉默不言，只是自顾自地坐下喝茶。原本相谈甚欢的低位嫔妃们，这会儿也觉得拘束得紧，正欲找个理由离开的。
既然做戏，那自然是要做全套的。赵子慕乘着人还未走，特地瞥了一眼柳儿，淡淡地吩咐道，“柳儿，还不赶紧把本宫给馨夫人准备的贺礼拿来？”
柳儿的心里面虽然说是不情不愿的，面上却还是保持着常色，低着头将一个上好的檀香木匣子小心翼翼地端了出来。
赵子慕温婉地笑着，伸出了纤纤玉手打开了匣子，“这还是本宫诞下了小世子和公主之后，太子殿下特地赏赐给本宫的呢。”
“哇，这几块未经打磨的红宝石当真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啊！怕就算是在皇贵妃的宫里面，也是难寻的呢。”
“可不是吗？这么大，这么红，若是请工匠好好打磨了，不管是镶嵌成戒指，还是旁的，怕都是会惊艳众人呢。”
“太子妃娘娘到底是大手笔。”
“不过，也是太子殿下**爱太子妃娘娘，这才会送了这种好东西的。”
……
一众低位份的嫔妃虽然说在宫中的地位不高，但也是见惯了皇后、皇贵妃带好东西的，这点儿分辨力也是有的。见着这么漂亮的红宝石，个个都惊叹不已，眼睛之中都快要放光了。
不甚识货的小馨本不觉得有什么，听众人这么一说，立刻对那红宝石爱不释手了，简直恨不得立刻拿到手里面好好赏玩一番。
赵子慕淡淡地笑着，冷眼看着屋子内的众人。一个不小心，眼神未曾收敛好，落到了一旁的秦晟身上。
此时此刻，他的脸色阴沉得几乎和乌云有的一拼。那眼神，简直恨不得要杀人。
懒得再多待了，赵子慕慢悠悠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秦晟服了服后，旋即温文有礼地对着小馨道，“你就好好休养身子吧。但凡有什么需要的，派人来本宫跟前说一声便可。这会儿熹儿和月如该醒了，本宫也要先回去了。”
“恭送太子妃娘娘。”
小馨屈膝，敛起了眸子恭恭敬敬道。
这方赵子慕前脚刚刚走出房间，那边秦晟已经冷着脸，大步流星地追了上来。
好不容易盼到了太子殿下来看自己的小馨看了这一幕，脸色霎时变得惨白至极。挽留的话语刚刚到了嘴边，却见秦晟已经快步追了上去。
“呵呵，就算是怀了也不顶用啊。太子殿下最**爱的，到底还是太子妃。”
“可不是吗？身份那么卑贱，太子殿下对她也不过是一时的兴趣罢了，现在早都已经厌烦了。要不是她的运气好，怀上了，恐怕早已经被打入冷宫了。”
……
几个低位份的嫔妃本就看不起她，又是捧高踩低惯了的，这会儿更是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小馨听着，着实觉得心里面难受得厉害。那嫉妒，那恨意，就像是藤蔓一般，慢慢地生长着，盘踞满了她的整颗心。
隐忍着委屈的泪水，她转过了身去，冷冰冰道，“我累了，各位请吧。”
“切，谁爱在她这儿多待啊！”
“可不是吗？”
……
几个低位份的嫔妃，冷冷地抛下了这么一句，相携着便离开了。
就在她们离开的那一刻，小馨的脸颊，完完全全地被泪水沾湿了。
袖中的五指暗暗地握成了拳头，她暗暗地在心里面发誓，今日的耻辱，她早晚有一日要全部讨回来。
存菊堂主殿。
秦晟一路追着赵子慕回到了房间，眼看着她要开始哄孩子了。他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