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元历的那一拳还是狠狠地落下了,只是偏斜了一个角度,落在了沈大娘身侧的地上。
霎时,地板裂出了一大道裂缝,而在一旁的沈大娘则是惊得一下子昏厥了过去。
赵子慕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屋子中的一切,小心翼翼地再一次用自己的外套将柳儿的身子裹严实了,沉声吩咐道,“元历,把柳儿抱回本宫那儿,这是解她体内媚药的解药。”
元历稍稍稳定了心神,旋即点了点头,快步走到了柳儿的身边,一把将她紧紧地抱入了怀中。
神智不清的柳儿从内心深处是抗拒的,她不停地挣扎着。只是,她的挣扎在此刻根本是起不了任何的作用的。
待定定地看着元历抱着柳儿走远了之后,赵子慕阴沉着脸色,慢慢地走到了昏迷不醒的沈大娘的身边。
“醒醒!”她蹙眉,不屑地抬起脚,重重地踹了几下。
“太子妃娘娘……”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的沈大娘,猛地吞了一口口水,惶惶不安地看着赵子慕。
“你应该知道,本宫留你的性命到这会儿是为了什么吧?”
睥睨了她一眼,赵子慕双手放在了后背,气势凌厉地出声询问。
沈大娘低着头,也不敢直视赵子慕的眼睛,心里面则是十分犹豫地盘算着自己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做。
“太……太子妃娘娘……这一切都是奴婢鬼迷心窍,见柳儿姑娘真的是又能干,又漂亮,所以才……”思量了半响,沈大娘匍匐在地,言辞恳切地求饶,声音哽咽,一副悔恨不已的样儿。
“行了!”赵子慕拧眉,冷冷地出声打断了她,“你以为本宫是好蒙骗的,满嘴胡言!”
本就对她和来福恨之入骨,赵子慕一扬手,数根银针狠狠地扎入了奄奄一息的来福身上的几个痛穴。
“哎呦……”那一份痛是蚀骨的,就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撕咬着自己的身体一般,即使是早已经遍体鳞伤、昏迷不醒的来福还是不由地在迷糊之中喃喃呼号着。
“太子妃娘娘!求求您饶了我的儿子吧!”伤在儿身,真真是痛在娘心啊!来福只是一哼哼,沈大娘便泪如雨下,心疼得几乎快要窒息了。
“说,到底是谁给你这个胆子,敢对本宫的人动手的?”
狠狠地一脚踢开了妄图上前抱住自己的脚的沈大娘,赵子慕不耐烦地怒声问道。
艰难地抿了抿唇,沈大娘关切地望了一眼来福,最终还是长叹了一口气,低着头悔恨不已地慢慢道,“是……是侧妃娘娘身边的小芳姑娘暗示奴婢这么做的。”
“哼!”早已经料到了的赵子慕冷哼了一声,水汪汪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丝毫不加掩饰的愤怒。
“太子妃娘娘,其实奴婢也是不想的,更是不敢的啊!”反正事情已经如此了,沈大娘转念一想,直接把所有的责任往侧妃娘娘的身上推好了。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赵子慕的神色,言辞恳切道,“只是,奴婢真的不敢得罪了侧妃娘娘,所以……太子妃娘娘,求求您就饶了奴婢和奴婢的儿子吧!”
“痴人说梦。”
赵子慕嗤之以鼻地睥睨了她一眼,厌弃地朝着门外走去。
沈大娘见赵子慕如此决绝,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她不死心地匍匐追随着,扬高了声音哭哭啼啼地喊道,“太子妃娘娘,奴婢真的知错了,求求您留奴婢的儿子一条命吧!太子妃娘娘,您不管想要奴婢做什么,奴婢愿意!”
赵子慕置若罔闻,自顾自地向前走着。在经过闻风而来的管家的身边时,她冷冰冰地抛下了一句话,“该怎么做,你的心里面还有数吧?”
管家惶恐地连连点头,小心翼翼道,“太子妃娘娘,您就放心吧。此等胆大妄为之徒,必须得要严加惩治。”
“本宫要的,是他们此生生不如死。”
轻启薄唇,赵子慕殷红的樱桃小口中吐出了最为决绝的话语。
管家的心一颤,低着头连忙疾声应道,“是,是,太子妃娘娘,您放心,老奴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目光狠厉地看向了远方,赵子慕不动声色地悠悠道,“还有,在这太子府,看来真的是近日本宫太过于懈怠了,竟然让有些不长眼的东西分不清楚谁才是真正的主子了。”
闻言,管家一下子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苍老的老脸上瞬间满是惶惶之色。
赵子慕也不看他一眼,只是语气在不经意之间是加重了不少的,“本宫一会儿会派信任的人来陪同你好好查一查近日府中的下人们都在做些什么,然后进行赏罚的。到时候,你须得全力配合,明白吗?”
“是,太子妃娘娘,奴才明白。”管家捏着袖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疾声应道。
外衫披在了柳儿的,一阵风吹过,赵子慕不由地觉得寒冷,便大步流星地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还有,把有关于馨夫人生辰宴会的所有细节,一会儿你仔仔细细地去本宫那儿汇报,知道吗?”
“明白了,太子妃娘娘。”管家点头如蒜倒,内心深处除了惶恐当真是半点儿别的想法也没有了。
奢华的偏院。
得知事情败露,赵子慕已经大发雷霆,准备秋后算账的小芳第一次感到心慌了。
她急急地赶了回来,红着脸对着思思将来龙去脉都详细地汇报了一番。
“什么?又让柳儿那个死丫头逃过了一劫?”
正闲适地品着香茗的思思,在听完了之后,气愤难忍地重重拍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