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历拱手,雷厉·蛧·首·发
淳于易下意识地拍了拍心脏处儿,低低地嘀咕,“吓死我了。”
“还不赶紧拿着‘药’壶跟我走?难不成你想让本太子命令你喝一碗这个‘药’壶煎的‘药’?”
秦晟走出了几步,冷冷地回头,冷冷地扫了一眼淳于易。
秦晟可向来都是说到做到的,淳于易被吓了一跳,连忙干笑了两声,拼命地摆手,“太子殿下,这个就算了吧,奴才这就来了。”
说着,他就赶忙把‘药’壶端着,快步跟了上去。
“太子殿下,这个……”
刚走到赵子慕的房‘门’口,淳于易正打算感慨一下关于这个下毒的人的智商确实不错,秦晟猛然回头,冷冷地盯着他的脸。
淳于易连忙低下了头,虽然说觉得莫名其妙,却还是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嘴。
“太子妃醒了吗?”
秦晟淡淡地看了一眼屋内垂下的幔帐,眼神之中满是温柔的缱绻,压低了声音询问柳儿。
柳儿低眉顺眼,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
淳于易这才算是明白,自己根本就是自寻死路嘛,竟然敢打扰太子殿下的心肝儿宝贝太子妃休息。
看破了这个秘密,淳于易笑得越发欢快了,就像是一只狡黠的狐狸一般。
唔,冰山太子竟然也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真的是太有趣儿了。得意至极,淳于易一不小心笑出了声儿。
“淳于易?”
秦晟不悦地蹙眉,狠狠瞪了他一眼,寒声提点,语气‘阴’鹜至极,“本太子见你每日倒是闲得慌,不如……”
淳于易连忙闭上了嘴,脸上堆砌满了讨好的笑容,拼命地摆手拒绝。
要是惹恼了这个主子,自己这一次还指不定会被送去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呢。他真真是光想想就一阵胆寒。
“柳儿。”
说话间,赵子慕已经醒了,慵懒的声音有如天籁。
秦晟快步走了进去,临走前还不忘责怪地狠狠瞪了一眼淳于易。
“醒了?”秦晟亲昵地揽过了赵子慕的肩头,伸出了宽大的手掌,温柔地‘摸’了‘摸’她微烫的额头,“身体舒服些了吗?”
“好多了。”因为在病中,赵子慕的笑容略显苍白,却依旧美得慑人魂魄。她扶着秦晟的手起身,黑亮的眸子中闪烁着光芒,“你已经查出什么了,对不对?”
“嗯。”秦晟微微蹙眉,冷冷地转过脸对着‘门’口高喊,“淳于易。”
淳于易连忙端着‘药’壶小跑着进了屋子,“参加太子妃。”
摄于秦晟的威严,眼神也不敢‘乱’瞟,淳于易谨小慎微地低着头,嘴角却是噙着一抹恣意的笑容。
“淳于先生,难道是本宫病了之后貌若无盐吗?你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本宫是什么意思?”
赵子慕微微蹙眉,见淳于易一改常‘性’,未免好奇,眸子中闪着狡黠的光芒。
“怎么会?”
淳于易急急地脱口而出,赞美之词溢于言表。
“太子妃的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就算是病了也宛如病中西施。不,比病中西施貌美十倍。”
“呵呵……”
赵子慕不由地朗爽一笑,无奈地看了一眼秦晟。
秦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淡淡地扫了一眼淳于易,无奈地摇头。
“行了,低着头做什么?抬头‘挺’‘胸’,看你这个样子着实不习惯。”
“是,太子殿下。”
淳于易一双桃‘花’眼流年婉转,好似会说话一般。
“把下毒的来龙去脉好好说一遍。”
秦晟轻咳了一声,微微蹙眉,好似在提醒淳于易收敛一下桃‘花’眼。
“是,太子殿下。”
淳于易正‘色’,详详细细地把一切都说了一遍。
赵子慕听得入神,不由地长叹了一口气,心里面不由地纳罕这些人果然是无所不用其及啊。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入宫‘门’深似海吗?
秦晟感受到了赵子慕心中的怅惘和叹息,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双手,急切地想要给予她自己所能够给予的所有的温暖。
赵子慕淡淡地笑了笑,和秦晟对视一眼,眼底满是信任和依赖。
“太子殿下,碰过这个茶壶的人属下已经都查过一遍了。其中,在她的房间里面搜出了那毒‘药’。”
元历恭恭敬敬地拱手,语气‘波’澜不惊。
柳儿站在了一旁,看着那一张熟悉的面孔,脸‘色’铁青到了极点的,气愤地扬高了声音怒喝,“怎么又是你?你还真的‘阴’魂不散啊!”
如眉定定地站着,不为所动,脸上的狠毒依旧丝毫不加掩饰。
秦晟冷着脸,袖子的五指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不悦地瞪了一眼如眉。
“本太子已经把你贬去了杂役房,你怎么还是不知道悔改?甚至,竟然还变本加厉,想出了这种恶毒的法子加害太子妃,你真的是罪大恶极!”
“太子殿下,如眉没有错!”如眉死不悔改,死死地瞪着赵子慕,好似在看着毒蛇猛兽一般,她甚至还振振有词地辩解着,“如眉爱您,如眉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好啊!太子殿下!”
“为了本太子?”秦晟冷冷地轻蔑一笑,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你谋害本太子最爱的‘女’人,你竟然还有脸口口声声说做着一切都是因为爱本太子?依本太子看来,你最爱的还是你自己吧。”
如眉好似疯了一般拼命地摇头,看向赵子慕的眼神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