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
我望着眼前的男人,只能依稀看清一对澄澈黑沉的双眸:“你亲我做什么?”
他狠狠答:“让你闭嘴!”
我早已丧失了理智,凭着本能凑到他鼻息处:“那为什么不继续呢?挺舒服的。”
他黑白分明的眼里泛起更深的红潮:“闭嘴!”
我笑着呢喃:“你可以再亲我呀?亲了就闭嘴了!”
他有点粗鲁的将我从他身上拉了下来:“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该死的!你现在这般模样真的很要命!”
“可是,难受,很难受很难受……”即便很热,我仍拉着他衣襟,可劲的往他怀里钻。
然后,我们就打了一路架,我的爪子总在扒他衣服的道路上不停地失败,却锲而不舍。而他分明不情愿的扯下我胡作非为的手,但依旧将我抱在怀中。
直到我被他扔进了一个浴桶里,冰冷的水刺激到我每一寸肌肤时,我才有了片刻的清醒。
“画冥?怎么是你?可你为什么有两个脑袋?”
他衣襟有点凌乱,帮我抹去脸上的水:“清醒点了?”
虽然恢复了一丝意识,但脑子里根本还是一团乱,只是凭着本能拉着他的衣袖,可怜兮兮问他:“我是不是得罪你了,所以你要惩罚我?可是,好冷啊,我会感冒的……我真的会感冒的……阿嚏,阿嚏……你看,我已经感冒了。”
“冷也给我呆够一个时辰。”他声音虽然冷硬,眼里却漾着我不太熟悉的轻柔。
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抱着他的胳膊,贪恋着他身上的温暖,坚持不懈的哀求道:“放我出来好不好,现在天气这么冻,这样下去就不是感冒了。嗯,我全身血液都会冻起来,然后就不能流动了,然后就供血不足了,然后我就翘辫子了,然后你就没有女人了。”
他失笑,俯身望着我:“这会儿就想起是我女人了?”
我乖巧的贴着他的手:“嗯嗯,放我出去好不好?冷,好冷。可是心里为什么那么燥热呢,你看,我都被冻傻了,都产生幻觉了!而且眼睛也花了,根本看不清你。”
他将我的头搁放在他肩膀上,伸手一下一下的捋着我的背:“坚持一会儿就好。”
我趁机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半个身位都探了出去:“不要!我不要呆下去,不要,难受。”
他身子被我一扑,向后闪了闪,连忙稳住,无奈的将我从他脖子上卸下来:“你一定要出来?”
我不自觉的挨上他:“要的要的,你身上好暖和……”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不理我,竟突然转身离开。
他一走,我没了支撑,整个人瞬间又落入了彻骨的冰寒之中。由于所有的意识早已被原始的本能所支配,从没有任何一刻,我会如此的渴望着温暖。
我尽力的向高高的木桶外爬啊爬,可奈何身体根本无法协调,每每都是再一次落入水中……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我竟被拎了起来,总算落到了地上。
然而猛然出水后也不舒服,会觉得所有的空气都如冰刀一样向我袭来。
这时,厚厚的棉被落在我身上,我听到画冥问道:“你一定要出来,对不对?”
我抬头,奈何看到的还是一个身影。
“是啊。”我愣愣点头。
他郑重其事的再次开口:“你这样哪,很危险,如果……发生什么,你可要对我负责。”
虽然不太明白我有多危险,我还是坚定的点头:“负责,要负责。”
他蹲在我旁边,递给我一叠纸,还有毛笔和印泥:“那好。为了防止你过期不认账,来,签字画押。咱们确认后,我就不再把你扔进冰水里。”
我觉得他异常的啰嗦,大男人做事情矫情不矫情啊!我颤巍巍的伸出手签了字,按了手印:“现在可以了吧?”
“很好,非常好。”说完他拉开被子,一把将我抱起,向外走去。我隐约看到,他似乎若有所思瞧了我一瞬,然后唇角就一直一直挂着深深的笑意。
一挨着他暖暖的身体,我丹田处再次翻滚出阵阵难以压制的冲动,很没出息的又开始乱扒他的外袍。
这次,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阻止我,反而亲吻着我的额头:“小馋猫,不急这一刻,等等一定满足你。”
“我才没有饿,也没有馋呢!”我反驳,可声音糯糯软软,毫无一点力度。
他再次失笑:“呵呵,脑子都坏了,还改不掉口是心非的破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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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几许金光洒在我脸上,我不适的睁开了眼。
望了望四周,无伤阁,我自己的房间。可我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和芷汐去了望江楼吗?
然后,我好像喝醉了。
以前喝几坛的酒量,昨天喝了一杯竟醉了!
再然后,多半是芷汐将我送了回来。
头疼欲裂,双目还有些眩晕。这种感觉,好像分外的熟悉。是了,那日从二爷房里醒来,也是如此。
脑子罢工了好半晌,我才红着脸躲进了被窝。
只因昨夜,我竟做了一个春梦,非常真实的春梦,真实得堪比和二爷的那夜。
依稀记得梦中的男子,美的风华绝代举世无双,美的惊天地泣鬼神,美的瑰逸令姿旷世秀群,反正美的一塌糊涂,简直令人发指就是了。
虽然我已不太记得他的具体的容貌,可我到现在似乎还能嗅到独属于他的气息。甚至控住不住自己的大脑,反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