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陈文轩走了过去，“小五！”
“大哥！大哥！”陈文灿看清楚眼前的人时，兴奋得差点蹦起来，“大哥！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肯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大哥！大哥！”
“小五！你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哭？”陈文轩心中像被人抽了一鞭子似的疼。
“大哥！我，”陈文灿欲言又止，“我，我心里难过。”
“是谁逼你娶你曾经的大嫂王倩儿？”无痕走近前来，单刀直入地问。
“是当今的太后。”陈文灿人前人后一直都不肯尊称玉贵妃张秋子为母后，在他的心里，他的母后只有一个。
“为什么？”无痕还是奇怪。
“为了巩固丞相王清的势力。”陈文灿凄然一笑，“王清是我的生身父亲。”
“是谁告诉你的？”陈文轩吃惊地问，“你从哪里听说了这些？”
“大哥！我不是傻子，我也会派人去调查。”陈文灿笑的凄凉，“堂堂的东越皇帝，居然是个野种。这种龌蹉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让民间的百姓知道的，为了掩人耳目，与丞相王清联姻，算是珠联璧合。这样一来，谁都不会怀疑我是王清的儿子了。大哥！为什么我要是他的儿子？为什么？”
“小五！在哥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弟弟，永远都是。”陈文轩用力地握住了兄弟的手。
“哥！你快回来吧！回来帮小五一把。我不想和那个女人大婚，我也不能和她大婚。这是违背天理的呀！大哥！你帮帮我吧！”陈文灿像个孩子似地哀求。
“小五！你稍安勿躁，这件事情，我们得从长计议。”陈文轩安慰地拍了拍陈文灿的手。
“哥！没有时间了。”陈文灿摇着头说，“还有几天，就要大婚了。”
“小五！你信任大哥吗？”陈文轩不喜欢看到弟弟沮丧的模样，温和地问。
“当然。”大哥！你帮帮我，带我走吧！只要能离开这儿，去哪儿都无所谓。“陈文灿的脸上表情痛苦，”这个皇宫我实在是待够了，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帝，做着有什么意思？“
”难道王清一直把持着朝政？“无痕冷冷地插了一句进来。
”是。“陈文灿点着头把这几年宫里的情况向陈文轩做了个简单的说明。
了解了个大概之后，陈文轩沉默了片刻，之后缓慢而又艰难地问了一句：”你愿意放下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吗？“
无痕心中突地跳了一下，”文轩！你是什么意思？“
陈文轩没有回答无痕的问题，而是接着又问自己的弟弟，”你愿意吗？“
”当然。我愿意。“陈文灿肯定地说，”与其这样整天像个傀儡似的令人摆布，倒不如出宫去活个潇洒自在。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了？“
陈文灿的眼眸里充满了希望。
”小五！你可要想好了，出了这个皇宫，你就不再是东越的皇帝了，只是一个富贵闲人。更重要的是你还得隐姓埋名，你愿意吗？“陈文轩的脸上一片严肃，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我愿意。可是哥！那我该去哪儿呢？“陈文灿迟疑着，”我对宫外一点都不熟。以前除了跟哥出去打过几次猎以外，就再没有出去过了。“
”这个，哥会帮你安排好。“
”哥！你是想到什么好计策了吗？“
”就一招，偷梁换柱。“
”什么？“无痕大惊，”文轩！这可是极其危险的，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越是危险，胜算越大。“陈文轩的语气十分坚定，”所谓兵行险棋，便是如此。“
”等等！等等！“无痕抱胸走过来，踱过去地思考了一会儿，”文轩！你真的觉得这样可行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