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回来了!皇上回来了!······”
众侍卫跟着前面的人一起大声地喊,陈文轩也不理他们,铁青着脸进了宫门。
首领太监曲通江早得了消息,命人抬着轿子跪在了二门外。
“皇上!皇上恕罪!老奴该死!”
陈文轩看了地上的曲通江一眼,心里盘算着自己该不该留下他在身边?还是趁此机会,把他打发了出去干净?黑着脸的陈文轩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上了轿子。
皇上刚刚看自己的眼神怎么那么锐利?一点都不似平日里的优柔寡断了,难道是我老眼昏花看错了?曲通江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根本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陆云是第一次到这东越皇宫。当然是说在大白天里,若是连晚上都算上的话,应该是第二次了。白依扬想必是出入各皇宫惯了,对这道路两边的美妙景色,居然可以做到目不斜视。
这一点令陆云相当佩服。
坐在暖轿里的陈文轩,闭着眼睛在想自己应该要面对的各种场面,也是在设想着各种可能或不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他的弟弟陈文灿已经易容成了李玉生,被无痕送往了远在西越的无雨山庄。一切的安排部署都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内,偷梁换柱的计划也在慢慢地实施当中······
无论遇到任何情况,他都不会担心自己的安危,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身边的这个女人。把她带进宫里来,也是不希望自己因为思念她而放弃了整个计划。
思念是一种说不出的痛。蓦地脑海里蹦出了以前陆云说过的一句话。为了不想让自己体会到这句话的真谛,他冒着危险把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拖了进来。
孤注一掷,也许不是什么好办法,但他仍然希望自己的这次选择没有错。他可以借着别人的脸,不流血,不死人地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康华宫里的张秋子得知儿子回来了之后,巴巴儿地赶过来探望。陈文轩见了她,却是半句话也没有,倒是当着她的面发落了所有的宫人和侍卫。
“灿儿!你要怎么生气都没关系,母后只希望你能够告诉母后是谁劫了你去?”张秋子坐了半天,陈文轩也没理她,自觉无趣,便出口询问。
“太后!”陈文轩知道陈文灿一直都是这么称呼张秋子的,他也毫不客气地照搬不误,“王丞相以为会是谁劫了朕走呢?”
陈文轩的语气和气场给了这位不可一世的太后一个严重的错觉,儿子这是长大了吗?不再懦弱了吗?还是这次的事件给了他一个刺激?怎么这人看上去和以前不一样了呢?
“灿儿没有见到劫你的人?”张秋子好意地问。
“太后以为呢?”陈文轩把她的疑问踢还给了她。
“那劫你的人为什么又把你放了?”张秋子知道自己的儿子一向是个不爱和自己啰嗦的人,只得拣自己想知道的部份问。
“不是他们把朕放了,是朕命不该绝,被这两位姑娘救了。”陈文轩黑着脸,缓缓地说道,“从今天起,两位姑娘就是朕的贴身侍卫。朕在哪儿,她们就得在哪儿。”
陈文轩的语气强硬十足,“即使朕大婚以后,朕的贴身侍卫,任何人无权干涉过问。”
“灿儿!你这是在向母后示威吗?”张秋子沉不住气了,以往皇帝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由她安排调度,如今他自作主张算怎么回事?
“朕是东越国的皇帝,难道要两个贴身侍卫会过份吗?莫非要等到朕的项上人头落地,才想起来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