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太女便收起心思,不再向甘妤霖投以关注,一个功夫不错的小茶商罢了,还不足以让她施展手段,从三皇子手上拉拢过来。三皇子不知太女所想,以为她是羡慕自己本事大,弄回一个这么厉害的人来,便笑着道:“大姐姐不必羡慕,要是喜欢,也可以让厉害姐姐教你打拳,让你揍趴那几个臭屁哄哄的坏人!”
“阿匀,你真是……”太女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三皇子说的是那几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武将,但这些人早已被女皇解决,如今门庭零落,只剩嫡枝苦苦支撑。
等等,便是不复往昔荣光,但底蕴仍在,如果周旋一番,未必不能再用。
五溪固然忠心,但到底功高盖主,其势已隐隐有对抗皇权之兆,上次五溪因正夫身死之事,对朝廷,对女皇起了嫌隙,纵然问题不大,但终究是个隐患。
现在还有女皇强势压着,又正逢战乱,五溪一事尚不见问题之重,可一旦女皇驾鹤西去,试问满朝文武谁还能压住五溪?太女自认颇有才智,但论到帝王心术,朝堂制衡之法,还是欠了火候,只怕到时候用不了五溪,还会反受其害。与其等女皇西去了才来解决这个隐患,不如现在就开始布局,一步步的夺回兵权。
而这些曾受打压的武将世家便是她布局的开端,多方制衡,才是平稳之道。
像是想通了一个困扰多日的难题,太女猛地抱起三皇子,转了一圈,在他嚷着再来一次的时候,亲了亲他的脸,笑道:“三弟,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哈哈……”
“咦?”三皇子迷茫的眨眨眼,但见太女笑得这么开心,自己也跟着笑了。
就势将三皇子背起,太女运起轻功,就这么在后院和他玩了起来,一如小时候那般,无所顾忌。珑翠和甘妤霖等人在一旁看着,神色各异,仿佛是局外人。
太女离开三皇子府前,特意提醒了甘妤霖一句,要她记住三皇子提携之恩,不可生妄念。甘妤霖诚惶诚恐的应了,表示自己一定会忠心三皇子,以他为重。
入夜,太女求见女皇,母女二人秉烛夜谈,抵足而眠,第二天,女皇就下了几道旨意,起用轩辕将军后人,姜将军后人,以及如今的边防副将,乐将军。
据说,轩辕将军后人接到旨意的时候当场涕泪横流,直呼皇恩浩荡,万死不能报答其一。要知道轩辕将军在世时,曾参与了四皇女谋反事件,事败后,自刎于府中,以一死护住一家老小。本以为轩辕府会如尘埃一般,慢慢消失在世人眼中,不想女皇竟还肯起用她们,此等胸襟,此等恩德,如何能叫她们不感怀于心?
姜将军后人更是赤足狂奔,朝着皇城方向大呼“吾皇万岁”,泣不成声。
倘若说轩辕将军谋反,是大逆不道的罪人,那么姜将军就是曾意图挟天子而篡皇权的乱国奸贼。女皇血腥****了姜将军一干贼子后,在主后的劝说下,留了姜将军一条血脉,侧夫所出的庶女,如今这庶女也已成年,才华不凡,可惜出身所限,不得施展。原以为一身才华就此荒废,守着姜姓罪名苟延残喘,却迎来了女皇的圣旨。这位庶女是喜极而泣,狂奔感谢皇恩后,当夜就跪在了祠堂明志。
姜姓庶女决心洗刷府上罪孽,为女皇尽忠,为昌岐死而后已,赎清母亲之罪。
跟前两位比起来,边防副将乐将军却是因与五溪政见不和,战前贻误军机,而被五溪给打压下去的。如今复起,乐将军感念皇恩之余,也明白这是五溪被女皇厌弃的前兆,便决定改变策略,一步步的将五溪打压至尘埃,以还当年之辱。
“这位姜家庶女倒是个人!”女皇听完暗卫的汇报,忽的一笑,轻声道。
太女正蹲在地上给女皇洗脚,闻言,抬头道:“听说她因出身问题,幼时受尽冷眼,生父又视她为灾星,几次欲置她于死地,好在有嫡父护着,不然,她未必能等到母皇开恩的时候。如今一朝翻身,她怎能不悦,怎能不感念母皇之恩?”
女皇会心一笑,揉揉太女的头发,看着她给自己洗脚的贴心样,道:“我儿可累了?这事以后交给奴才来做就成,你是朕的太女,这膝盖不能老跪在地上。”
“为娘尽孝,乃是孩儿的本分,哪里讲究那么多了?”太女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给女皇擦干净脚,又替她穿好鞋后,才停手,一旁的宫侍立刻端盆子下去。
又有宫侍端着一盆水进来,伺候太女洗手,给太女擦干后,才又收拾退下。
“听说这是阿匀给你的灵感?”女皇在太女的搀扶下回到寝室,四周无人,便示意她坐在身边,想到三皇子,心里也觉得遗憾,如果他才智还在,太女现在也不会如此困顿了。太女明白女皇说的是什么,便道:“三弟一句无心话语,却让孩儿茅塞顿开,想来,孩儿到底是不及三弟聪慧,也是孩儿亏欠了他太多。”
“慧极必伤。”女皇意味不明的说着,握住太女的手,又道:“这姜家庶女你可想用?母皇很想给你留下几个磨刀石,就怕这磨刀石用得不顺手,反伤了你!”
“母皇,姜家庶女可用,因为她有一个致命的弱点,比起轩辕家的嫡女和乐将军,更易掌控。”太女眉眼一弯,模样像极了女皇年轻时的样子,在女皇探询的视线中,道:“孩儿的正君机缘巧合之下知道了一件秘闻,经过查证,此事真实存在。姜家庶女心系自己的嫡父,姜将军的正夫,为能打动他的心,私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