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岐加派兵力,姜姓庶女和轩辕嫡女作为左右副将,听从乐将军的指令,绕到后方,牵制轩渊琴夕的兵力。待这路大军到位,五溪和公羊芹会联手从正面攻打轩渊,敏称则负责牵制琴夕的兵力,力求先攻下轩渊的城墙,而后合围琴夕。
战场上,敏称与邢来多有交手,不分上下,两人时隔多年再次见面,依然是不共戴天。可惜,能使他们和睦共处,把酒言欢的人已经逝去,再也回不来了。
国之危难,虎毅却置身事外,安心种起了田,像是彻底的抛下了一切恩怨,只打算含饴弄孙,了此一生。她的三个女儿却不甘心就这么放下仇怨,背地里多有动作,加速了琴夕的乱局。洛敢无奈,跪地苦劝虎毅,求她看在黎民百姓的份上,再入战局,保护母国。若虎毅应允,洛敢愿落发为僧,再不出佛堂半步门。
最终,虎毅出山,与邢来联手,共同御敌,虎字旗打起的那一刻,琴夕将士士气大振。虎邢联手,共护琴夕,曾激荡了多少女子的血液,便是儿郎也深深向往着,这如同杀神的两个人。如今,二人再度携手,未必不能再造一个奇迹。
更别说敏称还曾是虎毅的手下败将,再次对上,敏称的胜算又能有多少呢?
邢来将护卫琴夕的主要战郴给虎毅后,就带兵赶去支援轩渊,他对甘城也的恨不比敏称少,但国难当头,任何私情都须放下,轩渊这个时候决不能被攻破。
但就在敏称和宿敌虎毅对上,邢来联手绝大将军御敌的时候,洛祈却联合一些地方势力,拥立另一个皇女为帝,意图在这大乱之际,抢夺皇权。虎毅便派出两个女儿去****反兵,小女儿则留在身边出谋划策,毕竟论才智,当是她最强。
轩渊琴夕境况危险,但昌岐缘语也不见得就胜了,战事使得两国国力日渐消耗,但如今局面,已是再难抽身,唯有一战到底,分出最终胜负,不然便是输局。
天下大乱,百姓受苦,有人趁势而起,瓜分天下,有人慈悲为怀,收留难民,寻求生路。而对轩渊义军首领石南来说,她要的就是这血流成河的天下,以祭奠她的蝎子。得知蝎子有可能活着的消息后,她也派了人去寻找,却没有结果。
后在恩公的努力下,寻到了蝎子遗体,忍着心伤,亲手埋了他,也埋掉了她最后一丝理智。如今,她的心里只剩下“杀”字,她痛,便要世人也跟着痛!
轩渊皇城内,一个专侍达官贵人的男楼里,后院禁忌之地,传来一阵笑声。
容貌艳如骄阳的男子握着酒杯,想到刚听到的消息,嘴角微扬,满是戏谑之意。可惜男子似乎行动不便,握着酒杯的手没一会就抖了起来,需要人扶着。
“主子,饮酒伤身!”面容俊俏的小厮接过酒杯,无视男子的瞪视,劝说道。
“这身体还怕伤吗?左不过是苟延残喘,为何不能让自己快意一些,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呢?”阿原子知道抢不过小厮,也不再坚持,似想起自己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心底一冷,面上却露出了一丝笑意,真是,明明该死了又总是死不了。
小厮嘴巴张了张,到底没说什么,若主子没有陷于前太女的情网,现在又怎会落得这个下场?主子可是曾经立志要做男帝的人呢,现在却形如废人一般活着,怎能不叫人心疼?不过,主子就是主子,即便武功尽失,身残体弱,也依然能将国事掌握在手中,不过略施衅,就让轩渊出现灭国之兆,还真是痛快。
世间女子皆以为男子娇弱,只能依附他人生活,却不知她们才是蠢人,天下,有实力者谋之,即便主子不能实现称帝的梦想,也能给这些追求女尊男卑的女子一个刻到骨子里的教训。只是,真的很想看主子龙袍加身,坐在龙椅上的画面啊!
阿原子神色有些倦怠,心里生出几分火气,却最终恢复平静,这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所以,他要抓紧时间,加速轩渊的灭亡,将这个写满了背叛与谎言国家送到地下去陪他的霖儿。到了那个时候,他也可以去找霖儿了,握着这一国亡魂,跪下,说出一直想说却没能说出口的话,“我愿意江山为聘,娶你为妻!”
妻,不再是妻主,而是妻子,只属于他一人的妻子,没人能再把她抢走。
“主子……”正当小厮要推着轮椅送阿原子进屋小憩的时候,一个奴仆打扮的男子匆匆走进了后院,行至离阿原子还有十步远的距离时,半跪在地,抱拳道。
“何事?”阿原子咬着舌尖,强迫自己撑着精神,不愿让手下看出他的无力。
“宸王拒绝了绝大将军的劝说,带着军队再度后撤,似乎要攻占绵山密族,抢夺绵山作为驻扎处。”奴仆将自己偷听到的消息转述了一遍,又补充道:“甘城也怒极攻心,已经下令处死绝自依,但被主后拦下,说是不宜在此时激怒绝家。”
阿原子眉头微蹙,不解道:“主后?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无法忘情吗?”
奴仆正要说什么,又来了一个报信的人,是个五大三粗的粗妇,只见她半跪在地,声音却细如蚊蝇,“主子,丞相病情加重,大夫说了,怕是就在这两日了。”
“早有预料。”阿原子脸上没有一丝悲色,但就是能让人看出他的心在哭泣。
想了想,阿原子看向先前的奴仆,道:“主后是怎么回事,你可有打听清楚?”
奴仆缓了口气,轻声道:“据说是受到了族里的指示,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