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却勉强一笑：“瑞王殿下光风霁月，清儿哪里敢多看。”
灵汐突然忍俊不禁，笑了一声，忙对清儿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不是笑你，我是突然想起来，以前我见到瑞王，也是觉得他长得太好看了，好看到都不敢多看一眼。”
清儿大胆握住灵汐的手臂，求道：“小姐，清儿求你，让我跟随小姐吧，只要你开口，主人一定会答应的。”
灵汐为难地看了看依旧在疗伤的暗箫，对清儿说：“暗箫对我好，可我凡事一定要先问问他的意思。清儿，你先别急。”
清儿见灵汐话语松动，已经放下心来，对灵汐说道：“小姐，你手上的这枚戒指，在清儿看来，可是鬼市搜集到的最有趣宝贝，主人把她送给你，一定是特别喜欢你。”
灵汐看看戒指，喃喃道：“是啊，他如今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小姐，清儿也会对你好的，虽然小姐现在内息高强，清儿未必能保护得了你，可清儿一定会让小姐不再孤单！”
灵汐看着清儿真诚的双眸，不由心中感动，这丫头，必定多年暗中护持自己，对往日她的孤独无助历历在目啊。
灵汐握住清儿的手说：“清儿，我没那么多规矩，你也不要小姐小姐地叫了，你我之间，谁的年龄大，是我吧？”
清儿嘻嘻一笑，还是叫了声“小姐”，说道：“你比清儿大半岁。”
“半岁？那你以后就叫我姐姐吧，我就把你当作是我的妹妹，如何？”灵汐问道。
清儿却慌忙摇手：“小姐，你可别为难清儿，清儿会把小姐当作我最亲的姐姐，可你要让我不守规矩叫你姐姐，那我可叫不出来。我还是叫你小姐最自在了，求你了！你可千万别让主人下令，让我叫你姐姐！”
灵汐见她答得古怪，想来不是每个人都注重平等，也懒得追问，就一笑了之，随她去了。
“小姐你看！”清儿突然推了推灵汐，灵汐回头，端木沧笙身后的光亮已经开始散去。
灵汐忙几步跃至跟前，清儿也紧随其后。
暗箫也绿竹婆婆似在昏睡，并未醒转。
端木沧笙原本惨白的肤色此刻竟然没有一点儿血色。
他挣扎着对灵汐说：“汐儿，他们都会没事的。”
灵汐见他的样子格外异常，不由心惊，清儿惊呼一声：“王爷，您的功力呢？”
“清儿，怎么了？”灵汐见清儿一脸诧异，忙问道。
端木沧笙摇摇手，却极坦然地笑了：
“汐儿，我先天不足，本就难以长命。若非姑姑，我哪来这一身内息护体。容颜不衰，长生永存，对我来说，本就毫无疑义，我从此遵从天道，当一个凡人，真是莫大的快乐了。”
“你……你说什么？”灵汐不敢相信，他竟然耗尽内息……
“怎么样，我还没有显老吧？”端木沧笙摸了摸灵汐的脸颊，依旧笑容满面，“姑姑说，让我好好活下去，到26岁之时，就会达到3阶的内息，脱离凡胎。可我做到了，你看到我，却不敢看我。这生老病死，终由天定，我庆幸，这是我人生唯一一个26岁。”
“殿下！”一声惊诧的呼唤，却是陆离只身前来。
端木沧笙颔首道：“你来了。”
“殿下，”陆离上前，也不讲究虚礼，将端木沧笙扶了起来，“陆离已经安排好琴宗之事，从此陆离愿意追随殿下，同做凡人。”
“主人，你醒了？”清儿一声惊喜的呼唤，灵汐忙看向暗箫，果然，他睁开了双眼。
“暗箫，你怎么样了？”灵汐扶住他，简直要喜极而泣。
暗箫伸手，那枚黑色的面具自灵汐鼎域中飞出，又贴在了他的面上。
暗箫起身，尴尬地看着端木沧笙，半晌，才对灵汐说道：“妹妹，不管我如何厌恶他，这世上，他都是一个真心待你之人，他如今已经毫无功力，你跟他去吧。”
灵汐一时怔怔：“暗箫，你……你不要我了，你要赶我走？”
端木沧笙洒脱地一笑：“暗箫，你若要报答我，就好好待汐儿。我如今已经保护不了她了，你若有心，汐儿真正强大之时，让她来看看我足矣。”
“陆离，我们走。”端木沧笙说完转身，陆离扶着他，腾空跳跃，一路远去。
“暗箫，你也当我是一件东西，随意可赠吗？”灵汐还回不过神来，一脸凄然。
“妹妹！”暗箫一把拥住她，“我错了，我发誓，我绝无此心！”
灵汐破涕而笑：“暗箫，你一向厌恶瑞王，你是被他感动，又不知如何回报吗？”
暗箫的喉咙动了动，不愿灵汐误会，还是说出了口：“我不愿亏欠他！”
“好，暗箫！”灵汐握住暗箫的手，“天大地大，妹妹却无处容身，我擅作主张，要随你去幽冥殿，你是否真的愿意收留我？”
“当然！”暗箫抬手，“还让我发誓吗？幽冥殿中，你的居所都为你备妥，从此后，在幽冥殿，你是主人，我暗箫一切都听你的。”
“你的毒……真的都解了吗？”灵汐捏着他的手腕，查看他下巴处的皮肤，还是不能放心。
“解了。”暗箫一抬手，远处的一颗树顷刻倒下，“你瞧，好好的。”
“哎呀，可惜了，好好的大树。”灵汐心中欢喜，却嘟了嘟嘴。
“这有何难？”暗箫邪魅一笑，再一运功，那树又轰隆几声，恢复了原状。
“那你可以好好教我练功了吗？”灵汐跳了起来，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