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王举起骨杖,架开凤渏墨的剑锋,他的力气竟然出奇的大,架开剑以后,骨杖发出一道无形的罡劲,一下把凤渏墨弹到三丈开外。随即他举起骨杖,口中念念有词,骨杖上的骷髅头凝聚出一团雷光,径直射向还躺在地上的凤渏墨。
千钧一发之际,凤渏墨就地一个懒驴打滚,躲开了这致命的雷光,只见她原来躺的地方,已经被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剑王手执骨杖,不断挥舞,一阵狂风大作,几颗大树被连根拔起,顺着风势压向凤渏墨。她挥剑将大树一棵棵劈开,劈到第四棵的时候,猛然间周身如遭电噬,整个人打横飞起,径直撞在一根剑冢的石柱上,紧跟着就被接踵飞来的几颗大树死死地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凤渏墨用长剑插在地面,努力想让自己的身体站直,却被大树死死地压住。她武功大成之后,肉身已经强化到人体极限,能抗住上万斤的重压。然而剑王施加在树干上的力道沛然莫御,简直无法可挡。
剑王举着骨杖,脸上的神情已经完全消失,又变成一副阴沉莫测的样子:“不要妄图抵抗了,虽然你是修行人,但又怎么可能斗得过道法神通。”他再一次高举骨杖,运转法咒,一道道电光在空中凝聚成团,准备发出最后一击。
凤渏墨的精神高度集中,她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这一刻,整个世界似乎都在离她而去,她无法挣脱束缚,无法摆脱压制,只能眼睁睁看着剑王的雷法凝聚成型,奔着自己直射而来。
“砰”地一声巨响,远比方才那一击更为强大的雷光击中了凤渏墨所在的位置,剧烈的冲击迸发出耀眼的白光,剑王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禁不住哈哈大笑。笑声中白光渐渐散去,他本拟可以看到凤渏墨被炸成粉碎的残骸,却见到凤渏墨矗立在原地,双手握剑,做出招架的姿势,她的脸上漆黑,一身衣裳已经破破烂烂,脸上全是兴奋和不可思议的神色。
原来就在刚才的生死关头,高度紧张的凤渏墨几乎是下意识的运起曾经在昆仑使用过无数次的护身咒,这种法术以前她曾经练习过千百回,虽然因为无法凝聚元气,一直不能成功,但在性命攸关的时刻,这已经成为他的一种习惯性动作,没想到从来没有成功过的施法,居然在刚才那一刻成功了。
大难不死的凤渏墨错愕不已,她惊喜的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居然突破了感应天地的境界,终于窥伺到昆仑道法的门径。她运转轮回心法,感觉到这一方天地之间充斥着无穷无尽的元气,他的每一处窍穴,每一根毛孔,似乎都在尽情地呼吸,源源不绝的元气进入她的体内,成为她施法的源泉。
这一刻她前所未有的轻松,往常一直困扰她的心魔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不知去了哪个角落。她尽情地体验这一种天地万物尽在掌握的感觉,似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能引动九天风雷。
剑王的瞳孔大张,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怎么可能,刚才你还一点法力波动都没有,怎么突然间就突破了感应,成为一名真正的修士,还能发出如此神奇的护身罡气。”
尽管浑身狼狈不堪,凤渏墨脸上却满是强大的战意与斗志,她面带微笑,语含讥诮:“还要感谢阁下方才施展的摄魂术,令我敢于面对自己的心魔,更在生死之间突破玄关,达成感应天地的境界。他日我若修炼有成,一定回来拜祭阁下周年。”
凤渏墨剑锋遥指对方,一道罡气****而出,剑王一挥骨杖,发出一道剑人火,与凤渏墨的剑气在空中相撞,爆成无数光华。两人这一番相斗与之前又不相同,将将突破的凤渏墨不再单纯依靠武功,而是运使昆仑秘术,抗衡剑王的天道神通。本来凤渏墨才刚突破感应,道行法力都远不及剑王多年的积累,但是昆仑传承非同小可,他的武功又登峰造极,绝顶武功配合昆仑法术,竟然与剑王打得难分难解。
剑王渐渐打的焦躁起来,他本身也不过筑基期的修为,之所以躲在这个虚幻的剑冢,就是为了躲避修行界的高人。本以为在这样一个穷乡僻壤可以为所欲为,想不到会遇上这么一个古怪的年轻人,修为不高,潜力却高得惊人,斗法中机巧百出,又几次大难不死,还能临阵突破,成为真正的修士,偏偏所学又极为高明,凭着感应期的修为,竟然能硬抗足足高了一层道行境界的自己。
他运使法力,用狂暴的五剑人阴雷压制凤渏墨的天道罡气。本来天道修士最惧天劫雷火,但是一千年前却有一位天道奇才,创出五剑人阴雷的法门,能运转幽冥阴气凝聚雷光,虽然威力比不上天道真雷,但是因为元气本质相同,不会伤害剑人修自身的阴气,从而在剑人修一界广为流传,也成为剑王的斗法利器。
凤渏墨被对方的雷法压得喘不过气来,她也想不到一个剑人修能够练成这么厉害的雷法,虽然连番激战中她法术的运用越来越纯熟,但是毕竟双方有着境界上的差距,不是单凭功法高明就可以弥补。
两人斗到酣处,那剑王猛然一声大喝,犹如晴天霹雳,震得凤渏墨耳朵发麻。只见剑王双臂一挥,将白骨法杖掷到空中,双手合十,结成一个手印,跟着伸直手臂将手印递出,一股庞大的力道隔空排出,犹如惊涛骇浪,沛然莫御。
凤渏墨感觉犹如置身汪洋大海,庞大的冲力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她努力站稳下盘,不让自己被击倒。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