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这次下山是去捉剑人,怎么样,事情还顺利吧。”江采萱嗔道:“你没看凤师妹已经平安回来嘛,事情自然是顺利的。凤师妹,外面好玩吗,有空跟师姐说说。”

凤渏墨吸一口气,心情已经恢复平静,脸上带着几分微笑:“师姐,我可是去做事的,又不是去玩耍,外面好不好玩,你自己找凌霄师伯给你说情去,或者让薛师兄带你,问我做什么。”

江采萱一撇嘴:“没意思,凤师妹你还是这么没趣,师姐逗你玩呢。”薛昊在边上打圆场:“好了师妹,凤师妹还有事呢,咱们别妨碍她了。凤师妹,我师父让我来通知你,见过龙渊师叔以后,就去光明顶见他。”

“哦,是吗,那我立刻就去。”凤渏墨闻言,这才完全清醒过来,想起师父先前的嘱咐。“那我就先去了,师兄,师姐回头再聊。”转身急匆匆离去,身后传来两人的欢声笑语,令她不忍卒听,只想快些逃开。

光明顶在莲花峰西北,是昆仑山主脉,昆仑掌教冲虚的道场,也是昆仑秘藏所在,收藏了学院所有的真传秘录功法典藏。作为昆仑中枢,这里的建筑不像昆仑三宫那样气派恢弘,雕栏画栋,凤渏墨印象里,师父就带他来过三次,虽然次数不多,却印象深刻,她还曾经在昆仑秘藏里,找到一本写满荒诞不经故事的破书,安慰了她孤独冷清的童年。

走过绵延的山道,映入眼帘的是一串山石铺就的阶梯,循着阶梯走上去,可以看到几排木制的房屋,靠着后面的石壁依山而建。这就是学院的根本,光明顶上冲虚真人的道场所在。

正门没有守卫,门头上也没有匾额,如果不是来过几次,凤渏墨绝不会认为这里就是昆仑掌教所在。然而外观的朴实遮掩不住这里潜藏的肃杀气氛,如同所有来访的外客,凤渏墨选择了走上阶梯而不是御风而行,这是对昆仑掌教权威的尊重。

冲虚真人就坐在大殿上,仙风道骨,鹤发童颜。他一眼就望见了缓步慢行的凤渏墨,冲他一招手:“凤渏墨,快过来,到师伯这里来。”凤渏墨闻言加快脚步,几步就到了冲虚身前,给冲虚跪下磕头,“拜见掌教师伯。”

冲虚端详了她片刻,忽然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一勾,凤渏墨身不由己,整个身躯腾空翻起,在空中一连翻了几个跟头。她心念一动,体内元气游走,化解了这股排空而来的法力,这才安然落地,稳住身形。

冲虚嘿然一笑:“好丫头,你从哪学来的水火转生诀,这是瑶池圣母的东西,可不是我们昆仑真传。”

凤渏墨挠挠头:“师伯,请容弟子详细禀报。”将自己如何下山,如何除恶,如何遇到唐家,如何杀死薛沐云惹上铜鼓仙,之后千里奔逃,雪山奇遇等事情一一道来。冲虚脸色渐渐严肃,待凤渏墨讲完,他一声长叹:“想不到虚谷子师伯的佩剑会落到薛家。”

凤渏墨奇道:“师伯,您说什么?虚谷子是哪位师祖?”

冲虚道:“凤渏墨,把那飞剑给我瞧瞧。”凤渏墨从怀中取出飞剑,恭恭敬敬地递上去。冲虚接过飞剑,仔细端详,半晌之后他一声长叹:“可叹虚谷子师伯一世英雄,落得身死道消,连这把长庚也流落在外,直到今日才能回归昆仑。”

凤渏墨坐在冲虚真人身边,听他诉说这长庚剑的来历。原来三百年前正是学院的鼎盛时期,当时天下间元婴以上境界的修士不满两百,其中隶属昆仑的修士就多达三十二人,位列天下第一,虚谷子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不到六百岁就达到分神境界,是昆仑百年间修炼进境第一人。

这位虚谷子性好游历,足迹遍布海内名山,更曾经远渡重洋,扬威异域。他在极西神山得到了玄冥水精,借此熔炼千年玄铁和西方精金,铸成这柄长庚,不但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更用昆仑法术祭炼,在剑身种下一百零八重符箓禁制。后来邪道兴盛,天下大劫,虚谷子仗着这柄长庚剑斩杀无数敌手,威名显赫一时。

凤渏墨听完冲虚真人讲述虚谷子祖师的经历,不禁疑惑地说道:“既然这位祖师爷如此神威,又怎么会陨落,连长庚剑也流落在外?”

冲虚真人叹道:“修道之士一心寻求长生,处处讲究顺天应人,实则长生本就是逆天行事,当中步步凶险,有天劫也有人祸,又岂是道行高深就可避免?至于虚谷子师祖缘何陨落,这关乎到本门的一件大事,你以后自然会知晓。当务之急,是要教你学会御使这柄飞剑,否则当真是明珠暗投,入宝山空手而归了。”

凤渏墨闻言大喜:“多谢师伯成全。”她知道这是冲虚要亲自传她道法,果然冲虚将长庚剑交还到她手上,扬手飞出一线白光,在空中游荡。他手指白光对凤渏墨说道:“虚谷子祖师平生最得意的道法,就是这玉楼十二章,里面包含了十二种道祖真传法术,其中最厉害的就是紫府神霄天雷、先天离合神光和无形剑遁。当年虚谷子祖师最擅长就是神霄天雷,还特意将它祭炼到飞剑之中。本来这些法术都是金丹以上才能修炼,但是你如今得了这口长庚,上面祭炼的法术你都可以催动,所以我才将提前这部道祖真传的秘诀传授给你。”屈指一弹,白光就飞入凤渏墨识海。他脑海里立时多了无数修行口诀,这是分神修士才能有的手段,能分出一缕元神印记,可以传递讯息,若是用于斗法更是妙用无穷。

凤渏墨闭目冥想,消化融合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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