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凤渏墨的飞剑已经临近,他一咬牙,祭出自己的飞剑青鹤,一旁柳志虚见洛南松情形不妙,也跟着召出自己的飞剑松风。倒是马钰在边上犹豫了许久,终究是没敢掺和。
半空中三道剑光盘桓,且不论长庚剑质地威力都远胜青鹤与松风,光凤渏墨的御剑术就甩出他们几条街去。金色剑光在盘空中带着它们绕了两个圈子,随意寻了个破绽从两把飞剑中穿出,一头撞在柳志虚受伤的左肩上,透体而出。柳志虚闷哼一声,身体被这股巨大的力道带得往后倒翻,狠狠地撞在地上,昏死过去。
洛南松肝胆俱裂,再也不敢强撑,转身御风就逃。凤渏墨恨极他三番五次针对自己闹事,加上心中本来就有郁结,一时气满胸怀,也不管会有什么后果,大喝一声:“现在想逃,不嫌晚了吗?”剑光一窜就追到洛南松后背,轻松穿破他的护身罡气,从他胸口贯射而出。
洛南松发出惊天惨呼,鲜血从胸前狂飙乍射,犹如被人开了膛一般。虚空中一道剑光闪现,却是玄机真人终于意识到这边的情形,从主宾席上一跃而至,一把抱起洛南松,封住他胸前血脉,顿时血流得慢下来。他脸色铁青地盯着凤渏墨,指着刚刚赶到的薛昊道:“薛昊,你好自为之。”身形一闪即逝,带着洛南松自去觅地疗伤。
薛昊面色苍白,眉宇间掩饰不住的怒气和震惊:“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想把我的婚礼毁了吗?”长剑脱鞘而出,在空中流转,剑锋直指凤渏墨:“凤师妹,你在上清宫伤人,不怕昆仑的门规戒条吗?”
凤渏墨也是杀红了眼,她在山下之时快意恩仇,何等洒脱,哪想到回了昆仑处处受制,眼看着心爱的师兄嫁为他人妇,而同门的冷嘲热讽时时加在自己身上,一点一点勾起她的怒火。她本来就是个闷嘴葫芦,有什么都憋在心里,情绪从不外露,此时积蓄已久的怒火被洛南松方才的挑衅点着,如洪水溃缇,压抑久了,发作起来也就分外疯狂。
更何况,有什么,能比得上被师兄怀疑的痛苦?
“你们处处针对我,不就是认定我是叛徒吗,既然如此,还说什么废话,来啊,今天就打个痛快。”长庚剑在手中****而出,势如流星直扑薛昊。
“师妹,今天是你先动手的,不要怪我。”薛昊眼中闪过一抹痛苦的神色,又似解脱,身形在对方的飞剑临头之际,冲天而起,躲过这风驰电掣的一剑。“念在你我同门学艺多年,我在岐山也曾对不起你,这次我就让你十招。”他口中说话,身法快捷无伦,每每在长庚剑光堪堪追至的瞬息,间不容发的避开。
凤渏墨此时怒火上头,已经失去长久以来的冷静,一边驾驭长庚剑追杀,同时自身也凌空飞起,电光火石之间拦在了薛昊避让的路上。“嗤”一声如同裂帛,她的手掌去如闪电,狠狠地印在薛昊右肩。
“砰——”薛昊身如风中落叶,倒翻出去,双脚着地后立刻蹬蹬向后连退几步,这才勉强站稳。凤渏墨没有趁胜追击,剑光停在空中蓄势待发:“不打这一场,真以为我怕了你们吗?”
“咳咳,”薛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右臂软软地垂着,脸上现出一丝苦笑:“十招已至,凤师妹,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他面容一肃,神情变得十分严谨,眼神中甚至带有几分狂热。一道绿色的光华在他右肩一闪,顿时治愈了手臂的伤势。
“混元神通?”热血上头的凤渏墨终于冷静了一点,这才发现自己这位师兄竟然已经是金丹修士。她消息闭塞,虽然曾听采萱提过新秀大会的事情,也没有当一回事。“难道他方才真的是在让着我?”
怒气渐渐消散,一丝愧疚涌上心头。“我在做什么,我毁了他们的婚宴。”她的脑中还在盘旋着这个念头,薛昊的身形已然凌空飞起,手中三尺青锋化作无匹白练,剑光未至,罡气先行,在空中带起激荡的气浪。
凤渏墨不暇多想,长庚骤然飞出,在半空中迎上了薛昊的剑光。两道剑光撞在一处,在中间轰然炸开,稍微靠近一点的宾客纷纷闪身避开。
薛昊身形已然扑出,一把抢过飞剑,人剑合一,在空中分出无数幻影,随即所有的幻影同时飞出一道剑光,在空中汇聚成一片飞剑的海洋,如长江大河般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长庚的剑光在瞬间就被淹没在这海洋里,只听到“嗤嗤”之声不绝于耳,凤渏墨的身子在半空中被无数剑光洞穿,这些剑光虽是虚影,却如有实质。
她闷哼一声,身子在空中骤然坠落。此时那幻象的海洋已经尽数消失在她身后,显露出藏在最后的薛昊,手执长剑,势如流星,一剑刺进凤渏墨胸口。
凤渏墨长声惨呼,鲜血从胸前伤口喷涌而出。薛昊一剑刺穿凤渏墨心脉,剑光在对方周围一绕,回到他剑鞘之中,跟着双手迭出,在凤渏墨身上连击八掌,每一掌都击在不同的部位,只听“砰砰”之声不绝于耳,每响一声,凤渏墨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正当薛昊就要击出正对头顶的第九掌之时,一道人影如同风一般突袭而来,一下子抱住凤渏墨胸口,将她往后拖出三尺,薛昊这一掌顿时落空。他抬起头就要质问,赫然发现采萱师妹环抱着凤渏墨,眼神之中有火焰在燃烧,狠狠地盯着自己。
“师妹——”薛昊停下手势,讪讪地道:“你怎么出来了。”
采萱一袭大红嫁衣,单手环抱着凤渏墨,用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