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是修道界的奇葩,年纪轻轻就踏足元婴境界,但是世上的天才人物多了,如她这样年轻的元婴修士,修行界史上也不是没有出过,凭什么你就敢驳回我老祖的面子呢?
当然,大人物终究是大人物,虽然心中不快,但红发老祖并没有就此迁怒于人:“呵呵,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好好收着吧,小心将来被人使坏夺走了。”话语给对方安个钉子,不过老祖并没有用强谋夺的意思,很快就跳到了别的疑问上:“这两样东西可不是区区珍贵二字可以形容的,当今世上留存的息壤已经没几块了,据老夫所知,大部分都有主了,而且这些家伙断然不可能把它赠予他人,丫头你又是从哪弄来这么一块宝贝?”他心思电转,很快就想到一种可能:“难道是剑神留在岐山的那一块,你跟罗侯是什么关系?”
他这一问就说到了问题的关键,凤渏墨心知这种事情瞒不了人,尤其还是红发老祖这样修为绝顶的大人物,索性光棍一些承认了:“没错,我就是当初在岐山帮罗侯脱困的人,这息壤本来是剑神留下来镇压罗侯的,罗侯脱困以后顺手把它收服,送给我当谢礼。前辈你要是觉得晚辈造孽,大可兴师问罪。”
红发老祖不怒反笑:“好丫头,敢作敢当,总算老祖没有看走眼。我为什么要为难你,罗侯是正道的敌人,却不是我红发的对头,当年我出手与他们为难,也只是看在青丘子这个老混蛋份上。如今故人已去,我跟正道哪还有什么情分在。罗侯雄才大略,想必也深知远交近攻的道理,不会找我们陷空岛的麻烦。”他双眼一翻,神色傲然:“再说凭我陷空岛的禁制法宝,也不是他罗侯能轻易攻陷,若是他有能耐降服了中土仙真界,那老祖把这份基业拱手送上又如何。在他罗侯治下,未必就会差过如今的仙真界。”
红发老祖话里话外,对中土仙真界颇有怨愤。凤渏墨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问起了另外一个自己关心的问题:“前辈你是怎么看出我背囊里有息壤的,晚辈的师伯冲虚真人,也是分神期的修为,他也没有看出来啊。”
红发老祖哈哈一笑:“这跟修为无关,实在是息壤之土的神识感应,只要接触过一次,就再也无法忘怀。当年老祖可见过这玩意好几回,当然印象深刻,虽然你用袖里乾坤的手段藏在包里,又哪里躲得过分神修士的五感六识,至于你师伯冲虚,他是近三百年才崛起的修士,只怕对这息壤,也只是耳闻,还没开过眼界吧。”他说到这里,话锋一转:“息壤在你这里的缘故,你倒是说了,那这梧桐真木你又从何得来,上古大圣凤凰飞升已久,难道它当年栖息的梧桐树还在?”
这话凤渏墨就不好据实回答了,她曾经听伊娜说过,苗疆部族混居,凤凰寨是一个隐秘的存在,虽然对外号称凤凰族裔,但是没几个人知道他们的底细,更何况那里靠近十万大山,巫蛊横行,瘴气出没,等闲也不会有外人来此。所以凤凰寨的隐秘一直保管到现在。
而她也是误打误撞,不但深入凤凰寨,还结实了族长师妹,更因缘际会帮了他们大忙,这才被当做自己人看待,知道了许多外人不知道的秘辛。而梧桐神树的存在,更是凤凰寨最大的秘密。
当然凤凰寨自然有其制约手段,能保证外人无法找到神树,就算有人发现,神树上有上古大圣凤凰留下的禁制,足够对付那些宵小歹人,只是这些并不能成为她对外泄密的理由。
所以对于红发老祖的质询,她只有淡淡地用八个字回复:“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红发老祖何等精明的人物,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来如此,也罢,是老祖我莽撞了。既然如此,小友且下去歇息吧,这几日有暇,不妨在我这小岛上好好玩耍,自然有人招待,算是老祖我的一点心意。”
红发老祖修行的场所,乃是陷空岛地底的一处巨岩,被老祖施展大法力,刨出一个空洞,周围施加了无数禁制。凤渏墨出去的法子,自然是老祖送她,否则胡乱遁走,触动了里面的术法禁制,就不好收拾了。
她本来出海就是散心,并没有特殊的目的。这陷空岛风光宜人,岛民淳朴可喜,倒也是海外的一处胜地。红发老祖既然没有为难她的意思,自然也不会找什么后账。她索性搬出了五云宫,在岛上结庐而居,平常没事就四处溜达,饱览这异域风情。
至于那些青城派弟子的行止,她可没兴趣过问,本来就是萍水相逢,双方都有些遮遮掩掩的,比不上她跟蒙放、周远才两人的交情,那么到此为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
至于说顾沅沅能不能说服红发老祖,借到定海神铁这稀世奇珍,那就跟她没关系了,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罗侯就算杀光了青城派,也找不到她头上,更别说两人还有些香火之情。
倒是那陆吾这些天经常来访,两人谈得甚是投机。同是元婴境界,本来就有许多修行上的话题可供探讨。而两人修行路数截然不同,陆吾是典型的门派修士,一点一点打下根基,一步一步提升境界,无论是道行法力还是神通手段,都满足一个正统元婴修士的要求,而凤渏墨虽然出身昆仑这样的大派,修行上也有着系统的传承,但是真正意义上的境界提升,几乎都是野路子,虽然道行境界足够了,但是法力的积累无疑是一大瓶颈,而神通手段翻来覆去无非那么几种,这令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