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花姑,提出自己最后一个疑问:“镇南王到底想要什么,我们凤家有什么值得别人图谋的。”

花姑惨然一笑:“我只是一个棋子,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我只是进了凤家以后才知道,这件东西关系到当年仙真界一位空前绝后的大人物传承,数百年来被无数人争夺,凤家当年也是为了避祸,才会隐居,没想到终究还是逃不掉。”

“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这么多人丧心病狂,为此牺牲无数人命,也在所不惜?”

花姑脸上闪过一丝决然,费尽力气爬了起来,眼神中露出从没有过的轻松:“我苟且偷生二十多年,就是不想让这一切真相被掩盖,今天能再见到大小姐你,把一切隐情说出来,已经死而无憾。那件秘宝最关键的部分,就在我身上。”

魏朝宗火急火燎地带着大队人马赶到沙丘镇上,把镇上的这家客栈团团包围,早有前头跟梢的修士上来介绍情况。而成都府太守李善衡,竟然也出现在人群里。

“善衡兄,是我失策了,没想到这个来者不善,而且还有这么高的本事。”魏朝宗听两名修士介绍了店里的情况,顿时气急败坏,眼看一众手下畏缩不前,他心中震怒,走上前去。

“凤姑娘,那妇人是朝廷的钦犯,你若是藏匿她,就是窝藏反贼,罪在不赦,希望你三思。”魏朝宗一边喊话,一边给手下人使眼色,另一边李善衡领着一众修士,各自祭出法宝飞剑,准备伏击。

轰然一声脆响,客栈的大门被人踢开,凤渏墨一身白衣如雪,脸色阴沉得可怕。在她身边,花姑紧紧地闭着双眼,好像睡着了一般。鲜血从她的身上一直滴到地上,她已经再也醒不过来了。凤渏墨终究还只是一个凡人,不是无所不能的神。

“我本来是有机会可以阻止的,为什么我会犹豫呢?那一刻,主宰我心灵的是我自己,还是转轮王?难道我是因为贪图秘宝,宁愿牺牲花姑的性命吗?”凤渏墨怎么也想不到,花姑会将那件东西藏在身上,而取出来的代价,竟然是她自己的生命。

“镇南王千方百计想得到手的,是凤家祖传的一个天机盒,而打开这个盒子的关键,就在一枚明珠上。当年我为了保命,把这珠子吞了下去,想不到这珠子就在我肚子里生了根,再也不肯出来。”

“对不起,大小姐,我到九泉之下,去向老爷跟夫人请罪。”花姑最后的话语犹在耳边,而此刻她已经开膛破腹,那枚凝结了她生命的明珠就在凤渏墨手上,还带着斑斑血迹。

无论这个女人做过什么,她终究是自己童年时代最亲近的人,曾经无数美好的回忆。她是除了母亲之外,对自己最好的女人。而就在片刻之间,这个曾经温柔可亲的像一缕春风般的女子,就在自己眼前引刀自尽,用极其惨烈的方式了结自己悲剧的一生,而自己却眼睁睁看着一切的发生。

她抱着花姑尚带余温的尸体,站在门槛边上,一脚一个,将几具冰凉的死尸从房中踢到门外。这些尸体表情各异,但显然死得不怎么愉快,如一个个沙包般砸在地上,摊开在众人眼前。

一众修士面面相觑,没有谁敢抢先动手。眼前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正是他们打头阵的同伴。血的教训提醒着在场的所有修士,眼前的这个少女人不但法力高超,而且心肠跟手段一样凶狠。

“来啊,你们不是很厉害吗?”凤渏墨恶狠狠地喊叫,仿佛择人而噬的猛虎。“有通天的大道你们不走,白白练就了一身神通,却自甘下贱,为虎作伥,今天我就把你们这些权贵的爪子,通通剁下来!”

血,满地的鲜血飞溅,将整个院落的泥土染成一片殷红。碎肉与骨屑混合成一片,被气浪卷到空中,弥漫成一场蔚为壮观的烟尘。

凤渏墨的身形如同剑人魅一般,在人群中疏忽进退,穿插来去。那一双带着死亡气息的拳头,每一次出击,都必有一人被打得飞起。被击中之人的身体向后倒飞出去,在落地之前,就会散成一堆混杂着碎肉与骨粉的血雨。没有人能反抗,也没有人能逃脱,无论是修行者还是普通人,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死亡的降临,无论对象是同伴还是自己。

漆黑的剑光在空中闪烁流转,每当有一人试图走出院落,剑光就会骤然而至,从她身上透体而过,随即整个人就爆成一团血雾。

客栈里面已经是一片修罗地狱,那血腥的场景令所有幸存的人都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凤渏墨单薄的身形在他们眼里是如此可怖,而她脸上还挂着和煦的笑,如同降临人间的魔王。

她本可以用更温和、更快速的方式收割人命,同样是杀人,那样的方式无疑更干净。然而她偏偏选择了这样的手段,残酷而血腥,令人不寒而栗,心惊胆战。

李善衡眼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变成肉泥齑粉,他的腿肚子在不断颤抖。作为一个修行不成的普通人,依靠心机手段与权谋,他攀上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高位。筑基不成又如何,那么多凝结金丹的师师妹,还不是一样臣服于自己的权势,甘为门下走狗。

每当想起当初在青城山遭受的冷遇,他就愤愤不平,胸中充满戾气。如果不是师尊英明,暗中支持自己去走仕途,恐怕自己的才能就这么埋没了,又怎么能有今天的扬眉吐气。

然而此刻,他生平第一次后悔,当初没有咬牙坚持,如果修行有成,也许这一刻的局面会有所改观。在绝


状态提示:第407章 当年真相--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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