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没有想到芮阁已经准备松手了,用力过猛一下子被闪到,整个人重心不稳,脚一扭身子一歪,便从两米高的高堤上掉了下去。
芮阁对于她摔下去始料未及,很快见她的裙子上洇出鲜红色的血液,她开始嘤嘤地啜泣,“好疼…”
他一时着急从高堤上跳了下去,轻轻地拨开挡在秦然眼前的头发,略显焦急地问道:“摔到哪里?”
秦然已经疼得说不出话,只知道小声哭泣,一只手紧紧地抓着芮阁的衣角。
这样的画面对于他仿佛似曾相识,疼痛对于一个人来说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疼的时候无人理睬,无人关心,无人问候。他感受过那种仿佛被抛弃的感觉,孤独寒冷比疼痛更加让他记忆深刻。
他缓缓地握了握秦然的手,打横将她抱了起来,轻声对她说:“我带你去医院。”走之前,他仰起头看了站在高堤上的阮荷黎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一阵海风吹来,阮荷黎用双臂抱紧了自己,看着疾步远去最后消失不见的背影,深入心底的寒冷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忙碌总是让时间过得很快,并且还有一种令人暂时忘记烦恼的魔力。
阮荷黎和ypupil的实验基地,以便针对亚洲人的皮肤研制更加专业性的护肤品。而宣讲会国外调过来的员工则作为开拓月城业务的先导团队,从找场地到实验室装修,再到技术开发,这一系列都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人力和物力。她又忙到了曾经开始创业的时候,一天睡眠不足三个小时,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个人用。所有人都觉得她这样属于正常,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不正常,因为自从那天她再也没有见过芮阁。
又过了一个星期,sin告诉她上次在医院举办的那次宣讲会反响很不错,医院方面想进一步和他们合作,本来洽谈的工作属于外联,她很少出面。这次她却主动把和医院洽谈的工作揽了过来,并且最让他们惊异不止这个,她还在出发之前补了一个精致细微的淡妆。
月城最好最出名的医院就是人民医院,她想大多数有钱有势的人住院的话应该都会来这里,不知不觉她又忘记了自己的初衷。
肖行的办公室她来了不止一次,但这次是她最昂首挺胸的一次。
肖行对她比之前更加客气,她想这份客气她可以坦然接受,至少她不再纯粹靠着另一个人的名字狐假虎威。
肖行简单说了自己的要求,当然一部分是看重她的品牌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希望借着beautypupil的东风可以把人民医院的科研发展推向一个新的高度。而她也可以在有限的范围内,利用医院可以提供的一切资源,听起来确实是相得益彰的事情。她没有理由不同意,只是没有把话说的十分确定,毕竟这不是她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
肖行送她出门时,突然说道:“不去八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