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安很想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特征,会让皇后认定自己就是长公主。对于这个身份她当然只是好奇,而不是欣喜。因为她知道一个在乞丐窝里长大的她,怎么可能转眼就成了当朝的长公主了。
姬如雪看着宁安安,眼神很清澈,没有一点杂念。那样子明明是无害的,却让宁安安莫名的犯寒。
没来由的宁安安咽了咽口水往后又退了一步,可是她本来就靠在时铭的手臂里,这一退差点踩时铭一脚。
时铭扶住她,脸色也随之一沉,看着姬如雪,说道:“你想干什么?”
姬如雪耸了耸肩,有些无辜的说道:“我可什么都没干呀!”人家明明站着就没动好不好?
姬如雪委屈的微偏着头看着宁安安,反倒让宁安安觉得自己在“做贼心虚”一样。
宁安安抿了抿唇,没有底气的问道:“你看什么?”
时铭不悦的看了一眼楚天奇,对姬如雪呵斥道:“快说!”
姬如雪小脸刷的沉了下来,指着宁安安的手说道:“呐,你自己看!”
宁安安与时铭皆不明所以,只好把自己的手拿起来看。并没有什么不同呀,不过就是手腕受伤了而已,这算什么?
赵子俊抱着双臂走到前面来,将木子惜拉到身后,看着姬如雪一副大哥哥要教教训小朋友的表情:“你到底想干什么?别卖关子,你这样子在我这没用!”
姬如雪果然一愣,抿着双唇指着宁安安的手,又说道:“左手!”
左手?宁安安又把左手举起来,木然她与时铭眼睛皆是一亮,知道是什么了。
“戒子?”
姬如雪点点头,宁安安不明白这戒子有什么不同。时铭手上也有,难不成皇后还以为自己生了这么大个儿子?
只听姬如雪解释道:“长公主出生之时除了口中衔玉,左手无名指还戴着这枚戒子。当时玉是取出来了,可是戒却怎么都摘不下来。”
是了,这戒子时铭说过,除了他们本人愿意摘下来,别人是摘不了的。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那时候的戒子那么小,而且时铭手上也有。
“皇后身居后宫,很少与朝臣见面,当然不可能见过铭王手指上的戒子。而长公主口中衔玉之事本就惊奇,这手指上戴着枚戒子,就更让人稀奇了。为了长公主的性命,皇后当然要死这个秘密。所以也并无人知晓,这戒子到底是什么样。”
宁安安疑惑道:“等等,你说为了长公主的性命,这口中衔玉,不应该是吉兆吗?那长公主为何会早夭?”
姬如雪扔了一个白眼出来,看着宁安安说道:“早什么夭,不就是你吗?”
“我?”宁安安再次惊讶的指了指自己,她其实是怀疑过,可是没想到会是真的。
姬如雪点点头,依旧是那么一副白痴的样子,很难想像她居然比所有人都明白。
“为什么是我?不是说长公主已经死了吗?”
姬如雪再次点点头,说道:“没错,当年关于长公主的确是那么说的。不过却另有其因!”
“是什么?”宁安安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是什么原因,长公主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又会变成她。
“当年长公主出生,有人向皇帝进言说长公主口中衔玉,是吉兆,却也有衔玉夺嫡的意思。说长公主将来长大了一定会与父兄争夺江山,留不得。”
宁安安不由冷笑:“我去,这是那个混账东西的谬论?”
姬如雪眯了眯眼睛,说道:“就是冷宫里被烧死的那位。”
“是她?怎么会不是她?”
难道自己刚才的推论是错的?
宁安安心底有疑问,忙追问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五一十都告诉我们!”
姬如雪叹了口气,说道:“当年冷宫里的那位乃是邻国的女巫,也是邻国进献给皇帝的美人。这位美人一进宫就受到了皇帝的宠爱,加之她懂得一些巫蛊占卜之术,深得皇帝的之心。可是在皇后生下长公主之后,因为长公主是皇帝的第一个女儿,便格外宠爱了些。冷宫里的那位,占卜发现这个长公主将来会是她的克星,必须除掉。正巧那年全国多地旱涝,举国不安。皇帝让她占卜的时候,她故意说皇宫里有妖孽,借此陷害了还不足一岁的长公主。”
原来是这样?几人心里都有些不舒服,没想到迷信这东西就害死了那么弱小的一条生命。
不是,宁安安愣了一看着姬如雪问道:“不对,长公主死了,怎么又会成了我?”
姬如雪轻笑,继续说道:“皇后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长得灵气又可人,她怎么舍得让一个妖妇将她的宝贝女儿害死。因为口中衔玉而获罪,皇后自然不会再说公主手指上有戒子的事。于是偷偷将公主送出了宫,然后故意装着公主已经死了,以她对公主的疼爱,让皇帝给了这么一座陵墓,骗过了所有人。要不然你以为长公主可能会有栖身之地吗?”一个一岁不到的孩子,凭什么?
赵子俊轻笑,看了一眼宁安安,说道:“看来,那冷宫里的那位算得还挺准的。”
木子惜白了他一眼:“什么话?”
“你们忘记了吗?她可是被安安,也就是长公主烧得魂飞魄散了。”
姬如雪微笑着点点头,应道:“对,当年她陷害了公主,你们以为皇后真是吃素的吗?自然就是要报仇了,于是也让人遍寻天下异士,便有了…。”她说着看了一眼宁安安,才说道:“便有了你说的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