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早愣愣的看着车窗外的人,看着慕香宁跟温宜,哭着问她,他们要去哪儿。
她也不知道,她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叶炔拉着出门,门口那么多记者,现在的车身周围,也是那么多的人围着他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宇,怎么会改朝换代了呢?
叶炔,怎么就变成一个乞丐了?
她不解极了,扭头看向身旁坐着的叶炔,“老公,到底怎么回事啊?”
叶炔只是柔然一笑,摸摸她的脑袋,将她整个人都抱在自己的怀里。
“没什么事,你不是想睡吗?继续睡吧!”
“……”
她再想要冒起来问他,可叶炔按住她的脑袋,不让她多问,就那样让她埋在他的胸怀里。
司机的车,连响了很多次喇叭,才开出人群,渐渐的远离叶家,远离所有人,远离这座城市。
叶炔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大哥,要把他送去哪儿,他也不想知道,现在的他,很无力,很疲惫,总感觉这样抱着迟早早,他就心满意足了。
倘若那个霸占了他所有东西的人是外人,是别人,跟他没有任何的血液关系,那么他会分分钟让人开炮弹,将他们一干人等炸个稀巴烂。
但是那个人,是他的兄长,是父亲瞒了他几十年的兄长,是跟他流着同样血液的兄长。
就算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也等来日方长吧,现在的他,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带着迟早早,安安静静的生活。
车子,已经离开宁都城了,朝不知名的方向驶去。
迟早早终于又忍不住,从他的胸怀里冒出来,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他,“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叶炔垂眸看着她,笑得很云淡风轻,“没什么事啊。”
他伸手抚弄着她的发丝,声音有些苍凉的问,“早早,我变成一个穷光蛋了,你会嫌弃我吗?”
迟早早看着他消瘦的轮廓,有些暗黄的肤色,赤红的双眼,只感觉胸口一窒,哽咽得喉咙发胀。
她换个姿势,跪在座椅上去抱着他的脖子,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声音细如流水。
“老公,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夫妻,我们说过的,无论贫穷富裕,健康疾病,我们都要一辈子在一起,白首不分离。”
“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但是还有我啊,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就怕你丢下我,一个人走掉,不要我了。”
他的喉咙也在发胀,发酸,似乎肿胀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就那样紧紧的抱着她,轻闭上双眼,总觉得这样就满足了。
是啊,有她,他就觉得满足了。
“诶,我们不是还有妈咪吗?”迟早早指着副驾驶位置上坐着的薛容真,哭笑起来,“妈咪,你怎么没有跟爹地在一起?”
为什么爹地没有跟他们一起走?迟早早不理解。
薛容真一直在前面抹泪,被迟早早这么一问,她赶紧调整好情绪说:“你爹地,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他有个了不起的儿子养着他,你放心吧,他不会有什么事的。”
“了不起的儿子?”话刚问出来,迟早早忽然感觉胸口一阵恶心传来。
她赶紧推开车窗,趴在车窗上使劲的呕吐。